杜尖浩讚許道:“好聰明的丫頭。”
晏紫卻道:“什麼是丫頭?”
杜文浩笑了,道:“丫頭,就是姑娘,或是小女孩的意思。”
晏紫哦了一聲,道:“這個我懂了。”
杜文浩問:“晏紫,你娘得了什麼病?”
晏紫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娘都病了好多年了。
說著,杜文浩和晏紫來到門前。門開著,卻不見有人在門口。
晏紫牽著杜文浩的手走進大門,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急匆匆過來,先是給杜文浩施禮,然後說道:“七小姐,老爺到處找你呢,又到河邊玩水去了吧?”
“誰說的,我去河邊接先生去了。”
丫鬟衝杜文浩恭敬地笑了笑,道:“先生辛苦了,我家主人在大廳裡等著您呢。”
杜文浩心想,這裡的人怎麼都叫主人。而不叫老爺呢?
走進大廳,只見何釗和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人正說話,見杜文浩來了。兩人起身笑臉相迎。
“久仰久仰,老朽等先生多時了,一路辛苦,趕緊坐下來歇息。
何釗道:“這個是我的位故友,名晏逸,先坐下喝點茶,我們再慢慢地說。”
晏紫自然地坐在了杜文浩的身邊,雙手端著茶遞給杜文浩,杜文浩趕緊道謝接過。
晏逸頭髮已經全部都白了,但是面色卻紅潤。精神也看著不錯。
“我就知道小女去接先生去了。”晏逸笑著說道。
杜文浩喝了茶,卻發現這個茶葉自己從未喝過,何釗看出端倪。道:“這咋。是晏逸他們這裡自己種的茶,種子是從大理過來的,叫女兒香,先生覺得如何?”
杜文浩連連稱讚。
晏紫道:“先生喜歡回去的時候,晏紫讓同叔給你帶些回去。”
何釗笑了,道:“晏紫就是偏心,我每次來,怎麼不見你這麼大方呢?”
晏紫咯咯地笑著,大方地說道:“那是何伯伯不用我說,自己都會帶些走的。”
大家笑了起來。
這時進來一個婦人,大約四十多歲,模樣和善,穿著簡樸。
晏逸道:“這是我的二夾人,姓趙。”
趙氏上前躬身施禮,道:“見過先生,主人,飯菜都已經備下了
杜文浩更是詫異,丫鬟叫主人也就罷了,怎麼連老婆也這麼叫。
晏逸起身說道:“那就先吃飯,讓先生也嚐嚐我們鄉野山村的飯菜。都是我們自己種的,雖說不及縣城,但是卻也可口。”
晏紫站起身來去牽杜文浩的手。趙氏道:“紫兒,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牽著先生的手啊。”
晏紫默然地看了趙氏一眼,沒有理會。牽著杜文浩,道:“先生,走。我帶你先去見見我娘,然後去吃飯。”
晏逸道:“紫兒,先吃飯。”
晏紫脖子一擰,道:“我說了先去看我娘。”
杜文浩趕緊說道:“不著急,還是先去看夫人吧。”
晏逸無奈,道:“好吧。”
杜文浩發現趙氏狠狠地白了一眼晏紫,然後退下了。
晏紫牽著杜文浩的手走在前面,何釗和晏逸跟在後面,過了一個長廊,就看見一個別致的小院。
晏紫這才撒開杜文浩的手,一路小跑,嘴裡大聲地喊道:“娘,紫兒來看您了。”
杜文浩回頭對晏逸和何利笑了笑,道:“晏紫是個性格挺好的孩子。”
晏逸笑著說道:“也難為她了,晏紫母親近年身體不好,她就跟著她姨娘一起住,平時每天都回來陪著她母親說說話的。”
晏逸陪著杜文浩和何釗走進一個房間。像是晏紫進了內室,外屋並無一人。
果真,晏紫很快從內室出來了,道:“爹,娘說只讓杜先生進去。”
晏逸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東西,杜文浩還未細看,晏逸便微笑道:“也好,那我和何大人就在外面等著,勞煩杜先生了。”
杜文浩沒有想到出來是給人看病的,所以沒有拿藥箱,便將自己的意思告訴了晏逸和何釗。
何釗道:“也怪我事先沒有對先生講明,要不你先給夫人看病,反正藥也必須出去才能拿,先生以為如何?”
杜文浩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說著,由晏紫牽著自己的手進了內室。
只見一個少*婦,約莫三十歲的樣子,雖臉色蠟黃,神情萎靡。但十分漂亮,穿著也十分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