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一指他按著刀柄的手肘:“捕頭進來,左手就沒離開過刀柄,就算坐下也是如此。既不抱拳也不拱手,這是進藥鋪,又不是捉拿盜賊,沒必要這麼緊迫吧?所以,捕頭這不是為了戒備,而是為了借力,借撐著刀柄分散一些力道,這回子捕頭的胳膊肘應該痛得厲害了吧?”
“是嗎?”雷捕頭眉頭不由自主皺了皺,但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捕頭自打進來,這條手臂就一直保持一種比較怪異的姿勢,既不伸展也不彎曲,所以我猜想,捕頭的左胳膊肘很可能受過傷,現在傷勢已經惡化,導致關節屈伸困難,所以用這種握刀的姿勢掩人耳目。說句實話,捕頭,你這傷再不治療,後果難料!”
雷捕頭全身一震,半晌,緩緩說道:“你說仔細一點!”
杜文浩輕拍脈枕:“要說準確,得號號脈,看看患處。”
雷捕頭伸出右手。杜文浩搖搖頭:“左手!你是左手有傷,不是右手。”
雷捕頭瞧了一旁的書吏徐良一眼,徐良道:“杜大夫看病真的挺準的,昨個把我這脖子抽筋給治好了,讓他瞧瞧一準沒錯!”
雷捕頭回過頭,又盯著杜文浩好一會,這才緩緩將左手放開刀柄,吃力地抬起來,放在脈枕上,這動作顯然頗為疼痛,禁不住又皺了皺眉。
杜文浩伸手輕輕搭在他手腕上,凝神號脈,又伸手在雷捕頭的胳膊肘輕輕摸捏一會,看了看他的反應,沉吟片刻,說道:“捕頭,你的胳膊肘有一塊腫塊,胳膊肘不能完全伸直,而且隱隱作痛,時好時壞,白天痛得厲害,但晚上睡著了就不痛,我說的對嗎?”
雷捕頭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這是什麼病?”
“不是病,是傷!”
雷捕頭更是驚訝:“怎麼講?”
“這叫‘瘀血痺’,捕頭,你這胳膊肘肯定受過傷,對吧?”
“你話說完整了,不用拿話套我。”
杜文浩淡淡一笑:“雷捕頭,你胳膊肘應該被外力重擊過,內部留下淤血。當時受的傷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