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鼻子尖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進了鼻孔裡。若不是他學法醫對血液味道特別敏感,根本聞不出來。
難道是血?
他又聞了一下,確定的確有血腥味!
杜文浩心頭一陣激動。他給蘇少爺做過手術,檢查過他全身,並沒有發現有出血的地方,衣袍其他地方也沒有血痕,那就是說,這血極有可能就是兇手的!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他需要找到證據。按道理,他應該進行血液種屬檢測,看看是不是人血。然後再對血液進行進一步檢測,確定血液是男性還是女性的,是什麼血型。但是,他手裡現在什麼裝置什麼試劑都沒有,根本沒辦法進行這方面的檢測。
血型檢測他到可以做。這幾天他已經抽空把身邊所有的人的血都提取了,與自己的血進行凝集對比測試,已經確定了龐雨琴等眾人的血型,以及李浦等一眾護衛的血型,以便將來需要輸血的時候作為**血庫使用。
但是,衣袍上的血痕太少了。而且是混雜在泥土裡的,在沒有顯微鏡的情況下,這麼少的血液不足以讓他用目測觀察凝集試驗的結果。
只不過,這個發現還是讓杜文浩看到了突破的希望。
他拿起衣袍,對劉縣尉道:“走,咱們去問問那蘇少爺去!”
蘇誠肝臟破裂。杜文浩給他動手術之後。一直在峨眉客棧病房裡療傷。幾天過去了,他的傷勢已經大好。已經能下床慢慢行走了。
杜文浩他們來到病房的時候,蘇老爺子帶著家人正和兒子蘇誠在說笑,見到杜文浩進來,急忙起身相迎。
杜文浩寒暄幾句之後,說道:“諸位,我要給蘇少爺做個複診,你們得迴避一下。”
蘇老爺子自然不知道杜文浩複診是否必須旁人迴避,但御醫大人有吩咐,他們莫敢不從。忙起身道:“正好,我們也該回去歇息了,那就有勞御醫大人了。”讓留下陪護的兒媳婦和女兒送他們出去,好讓御醫大人給兒子複診。
蘇家的人都走了之後。杜文浩把門關上。蘇誠發現劉縣尉沒有走,臉色微變。知道杜文浩只怕目的不是複診,勉強笑了笑:“御醫大人,我身體恢復挺好的”
“是啊,恭喜少爺,本官有件事想問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蘇誠聽杜文浩一本正經打官腔,不覺臉色更是不自然起來,點點頭:“鄙人這條命都是大人給從鬼門關救回來的,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那就好。”杜文浩把衣袍取了出來,遞了過去,“這是蘇公子你受傷那天穿的衣袍吧?”
蘇誠接過來看了看:“是的。”
杜文浩指著上面泥印和青草印:“這是怎麼弄上去的,蘇公子能告訴本官嗎?”
杜文浩目光炯炯盯著蘇誠。蘇徽氐下頭,目光躲了開去,遲疑片刻,低聲道:“實在抱歉,大,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可能是什麼時候摔到留下了。”
杜文浩一言不發,盯著他瞧了好一會,看得他直發毛,神色尷尬。這才淡淡笑道:“蘇公子。實話告訴你,本官在這沾附的泥印上,發現了米飯。以蘇公子的身份。應該不會從家裡帶飯上山去吃吧,聽說哺眉山上有人家有寺廟甚至也有酒店。就算要給誰送吃的,似乎也沒必要從家裡帶飯上山去。這讓本官百思不得其解。蘇公子能否好好回書也希望,為本官解惑呢?”
蘇誠乾笑兩聳:“御醫大人,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既然這樣,我就根據觀察到的東西,嘗試推測一下,看看能否幫助你回憶起一些什麼事情來。”杜文浩拿過那衣袍又仔細看了看。緩緩道:“案發當日,蘇公子獨自上了峨眉山,從某餐館買了米飯等吃的。拿著送給了隱藏在山上的家人,可是,就在你們見面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有人受傷了,鮮血浸入泥土裡,而且米飯被打翻了,你被踢了一腳。摔到在地,滑動之下。在衣服上蹭了幾道混有血跡和米飯的泥土和青草印。你掙扎著跑回家。肝臟破裂昏迷。對嗎?蘇公子。”
蘇誠驚呆了:“大人當時也在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劉縣尉調查得知,案發那天,有人看見你獨自上了峨眉山,我們在你這件案發時穿的衣袍上發現了泥印和青草印,從衣服上的泥印和青草的拖長痕跡來看,應該是蘇公子滑到的時候蹭上去的,泥印裡混雜有新鮮的米飯,這已經說明了蘇公子是在給山上家人送飯,而米飯下面有血痕,加上蘇公子身上的內傷,說明當時很可能有打鬥。從剛才蘇公子的話可以知道。本官的猜測十有**是說對了的。蘇公子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