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的宋哲宗。
杜文浩跨不進去,一見院子裡的情景,簡直哭笑不得,只見疏密直學士趙彥若在地上跪在地上,繞著圈爬行。
宋哲宗騎在的他脖子上,手裡拿著一根柳條,正把他當馬騎。
嘴裡“駕!駕!”叫著,用柳條在打他的屁股。
旁邊站著三個小孩,兩男一女,捧著肚子咯咯笑著,有一個胖子還拿著柳條幫著打趙彥若的屁股。
旁邊侍御史兼侍傅堯俞漲紅著臉站在那裡,膝蓋上滿都是灰塵,顯然剛剛爬行過。
杜文浩知道宋哲宗以前就很淘。
沒想到現在當了皇帝,竟然拿老師當馬騎,這已經不是有辱斯文的事情了,而是不把臣子當人看。
頓時一股無名火直往頭頂上衝,但他還是忍住了,畢竟宋哲宗是皇上,對他說話得禮貌一些。
杜文浩重重地咳了一聲,陰著臉走了過去。
哲宗見他進來,笑嘻嘻道:“你來得正好,他們兩不行,太老了,跑不快,你快跪下讓我騎,肯定比他們爬得快!”杜文浩拱手冷聲道:“皇上,微臣是人,不是牲口!”哲宗玩得正高興小手一擺:“我知道啊,中午休息,陪我玩一會有什麼嘛。
他們都陪我玩了的。”
“皇上,你胯下的這兩位大臣,都是飽詩書的堂堂大學士。
所謂為國之道,持賢於民,皇上就是這樣禮賢下士的嗎?若是皇上這樣對待臣子,把臣子不當人看當牲口,以綱常倫理,臣子自然不敢不從,只是,這會讓臣子寒心的,又如何盡心竭力輔佐皇上治國呢?”“只是玩玩罷了,不用這麼說的吧,再說了,是他們自願的,你們倆是自願給我當馬騎的,對吧?”“是是!臣自願的。”
兩個老師灰頭土臉答道。
又羞又臊,連脖子都紅了。
杜文浩道:“就算他們自願。
皇上也不該如此!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
皇上的皇位只有大家捧著幫著,才能穩如泰山,你要不把他們當人看。
他們都是有才學有臉面的人,誰受得了你這樣對待?心灰意冷三心二意甚至找藉口各自告辭走了,你身邊就留下一幫馬屁精,江山社稷可不是靠馬屁精能維繫的!”哲宗臉上笑容消失了,噘著嘴訕訕道:“杜將軍,沒這麼嚴重吧?”“嚴不嚴重,咱們去問問太皇太后就知道了,若是她也認為這沒什麼,你就盡情的玩好了”。
哲宗一聽太皇太后,就跟孫悟空被唸了緊箍咒一般,臉色立即變了。
急忙從趙彥若身上跳下來,扔掉了手中的柳條:“杜將軍,你可千萬別告訴太皇太后,我聽你的,以後不把他放當馬騎就走了。”
杜文浩依舊陰著臉道:“皇上既然知道如此對待老師做得不對。
應該如何呢?”哲宗嘿嘿乾笑兩聲,對趙彥若和傅堯俞躬身一禮:“聯給兩位老師賠禮道歉。”
那趙彥若剛剛爬起身來,正準備撣去身上的灰塵,一見這情景,又忙不迭跪倒在地:“皇上萬萬不可,折殺微臣了!”咚咚叩頭。
一旁的傅堯俞也慌忙跪倒磕頭連聲稱不敢當。
杜文浩簡直傻眼了,這兩個老夫子對君臣之禮看得遠遠重於師生之禮。
自己這番辛苦算是白費了。
苦笑著轉開話題道:“皇上,臣想問問皇上以前所學情況,能否進屋說話?”“行啊哲宗邁步進了屋裡,那幾個孩子跟著進屋了,杜文浩跟進一看,裡面是個書房,只有一張龍案和高背龍椅,並沒有課桌講臺之類的,便皺眉道:“你們上課就在這裡嗎?”哲宗仰著小臉道:“不是啊。
這是聯的書房罷了,上學是在資善堂。”
“那咱們還走到資善堂去吧。”
“可是將軍,中午網用過膳。
按例是要休息一個時辰的。”
“今天取消休息了,因為我下午還要到宰訓刁點政,想步瞭解你的學業情況,晚卜好向太皇尖後稟報仁一協關心你的學業。”
一提到太皇太后,哲宗便蔫了。
垂頭道:“那好吧。”
領頭往外走。
幾個小孩跟在後面。
杜文浩瞧了一眼趙彥若和傅堯俞。
低聲道:“兩位大人,咱們三人作為帝師,不能太遷就皇上了,我們耍教導皇上成為一位賢明的君主,而不是不懂道理的暴君。”
兩人面現愧色,低聲答應了。
他們來到資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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