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醫者按正常用藥,就算用方對了,又怎麼能治好你女兒的病?”
王老漢兩老口雖然聽不懂杜文浩說的醫理,但見老大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也知道了當時一念之差,隱瞞這件事的嚴重後果,相互對視一眼,都是神情慘然,匍匐在地,不敢多說。
杜文浩努力讓自己怒氣平息下來,走回椅子上坐下,緩緩問道:“謝大夫是否說過你們女兒病重,他不一定治得好,你們跪著哀求?
本官警告你們,這話應該很多人都聽到了,你們務必說實話,否則,本官查清你們是在編造謊言,定重責不饒”。
兩人都打了個哆嗦,一起點頭:“是,是這麼說過。”
“既然人家已經說了不一定治得好,你們非要人家治,怎麼治不好就拉人見官?而且三個大夫治的。為何只治他一人的罪?”
最後這一句顯然是說給廖知府和張知縣聽的。兩人都覺臉上有些發燙,但上官審案。沒有許可,是絕對不準隨便插嘴的。所以兩人不敢吭聲。
杜文浩冷聲又問:“從你們女兒死亡情況來看,你們應該不止請了他們三個,應該還有別的醫者出主意用了藥,而且是一些溫燥之藥,是嗎?。
王老爺子夫妻都吃了一驚,王老太爺磕頭道:“是,老漢早年學過一些醫術,值們育沫!際,用了附、桂、乾薑。欲救洋。但病情更重一舊
杜文浩哼聲道:“火上澆油,真是 ”你們先退開,傳第一個診病的東村李大夫進來。”
這李大夫進來之後,害怕得全身發抖,幾乎是癱在地上的,臉都趴在了地上,不敢抬頭。
杜文浩聲音毫無感情:“你大夫,你把你給王姑娘看病的情況說
“是!”李大夫想了想,說道:“王姑娘乃是熱證,氣逆,面色潮紅,咳吐粘痰,五心煩熱、舌修咽乾。小人治以輕清涼解之劑。服用兩劑,前證不減,反而復增頭痛、咳嗽。王老爺子說人是庸醫,更為西村韓大夫。後面的事情小人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又下令背西村韓大夫叫進來,問了他的辯證,也是辨為熱症,但增加了劑量。病症不僅不減,反增嘔吐,接著便昏迷不醒。
杜文浩聽他們所說證象,與前面謝大夫所說完全相符,心中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時候案犯謝大夫也帶到。
將他傳進來跪下之後,杜文浩道:“人體之陰陽,應當是平衡的,一方不能剋制住另一方,就會導致偏差而出現陽虛或者陰虛。”轉頭望向第一個治病的李大夫,問道:“請教李大夫,何為虛寒證?。
謝大夫道:“陰陽失衡,陽虛不能制陰,陰氣就會偏盛,陰盛就會出現寒象,比如面色蒼白、畏寒肢冷、神疲蜷臥、自汗、脈微。此所謂“陽虛則寒”是為虛寒證。
“嗯”杜文浩點點頭,又望向第二個治病的韓夫夫:“何為虛熱證?”
韓大夫磕頭答道:“也是陰陽失衡所致,人體陰氣虛衰,不能制陽,則陽氣就會盛,會出現熱象。如潮熱、盜汗、五心煩熱、口話燥、脈細數,此所謂“陰虛則熱”是為虛熱證
杜文浩讚道:“不錯嘛,你們基本功還據紮實。”
兩人頓時心中大定,磕頭道:“多謝大老爺誇獎
杜文浩又問帶著枷鎖的謝大夫:“何謂“傷寒偏死下虛人,?”
謝大夫磕頭道:“元氣不足。脈氣無根,是為“下虛。傷寒可因陽氣虛衰,陰寒內盛,逼迫虛陽浮游於上、格越於外,以致陽亡
“嗯,本官再問你,你先前給王姑娘診脈,脈象如何?”
“脈細數,遲脈凌亂
“遲脈分候那個臟腑?。
“遲脈主腎,王姑娘遲脈大亂。主腎虛。陰氣先傷,陽氣獨發主。腎陽為先天之本,腎陽虛,又有外感,難以鼓邪外出,必須扶陽開表。
“沒錯!”杜文浩讚許地點點頭。掃了一眼跪著的三個大夫,沉聲道:“我問你們,你們可知當時王姑娘正值月事,且經水如崩?。
獸個大夫都大驚失色,一起望向王老婆子:“此言當真?”
王老爺子慚愧地低下頭,王老太卻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杜文浩又道:“而且,他們還給王姑娘用了附、桂、幹美等溫燥之劑,說是要救逆!”
謝大夫雙手捶地,帶動手鎊鐵鏈譁咖咖直響,淚如湧泉:“王老太爺賢仇儷,你們不要女兒,也不要拉著我陪葬啊!”
“你什麼意思?”王老太怒道。
謝大夫猛地跪爬起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