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哀家正打算派人去叫你呢,可巧你就來了。 跟輔政大臣和諸位王爺已經商量妥了,算了日子,確定三天後發引,葬永裕陵。相關警戒由你負責。”
杜文浩忙躬身答應:“請太后放心。微臣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那就好,你找德妃什麼事?”
杜文浩沉吟片刻,既然皇太后問起來了,他還是決定先跟皇太后說說。也好為將來打個伏筆。便低聲道:“皇上駕崩之時,太醫院太醫承魏展貪杯誤事,已經下獄,微臣想查一查究竟怎麼回事。”
皇太后微微有些吃驚:“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杜文浩起身走到皇太后身側。低低的聲音道:“回稟太厚,魏展的母親和妻子向微臣賭咒發誓,說他魏展因為身體不好,已經多年滴酒不沾了,不可能貪杯誤事的。微臣身為御醫之首,下屬出了這等大事,若不查明白,微臣寢食難安。”
皇太后點點頭,也低聲道:“說得有理,那好,你便用心查處這件事。若有什麼不對的,直接向哀家稟報。”
“微臣領旨!”
皇太后側過臉對一旁站著的德妃道:“杜將軍有事要問你,你好生回答,哀家先進去了。”
德妃福禮應了聲:“是!”聲音沙啞,幾不可聞。
皇太后瞧了杜文浩一眼,轉身進了靈堂。杜文浩要調查的事情關係重大,焦公公揮了揮手,把所有宮女太監也都叫了出去,把門拉上了。
儘管杜文浩有皇太后賜座,他卻還是不敢在德妃面前如此放肆,便沒有回座,上前躬身道:“姐姐!不要太過傷心了,還望節哀順變!”
德妃聽他說話,飄飄渺渺的思緒終於找到了歸宿一般,慢慢轉身瞧著他,眼睛終於有了神采:“文浩!文浩是你嗎?”
杜文浩更是心酸,德妃哭得眼睛都腫了,人都看不清楚,難怪剛才看見自己,彷彿不認識一般。忙拱手道:“是,姐姐,我是文浩啊!”
“文浩!”德妃身子一晃,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沙啞的聲音嗚嗚抽泣起來:“文浩”你!你咋才來啊!皇上他”皇上他”
德妃話語哽咽,身子不停打晃,隨時都要軟到在地似的,杜文浩有心抱住她,可皇太后就在隔壁,要是被她看見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現在這樣子也很不妥,忙攙扶她的手臂,讓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走到對面椅子上落座,這才放心。
德妃依舊低聲哭泣著,一個勁埋怨杜文浩來晚了。杜文告只能聽著,也不敢辯解。
過了好一會,德妃才漸漸平靜下來。杜文浩道:“剛才皇太后已經授權我調查皇上駕崩時,太醫承魏展實職之事。聽寧公公說,皇上駕崩之時,你就在身邊,能否說說當時的事情經過。”
“都怪我,我不該勸他服藥的,要不然”德妃飲泣著。
杜文浩有些吃驚:“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我開的藥有問題?”
“不是你的藥,你的藥都吃了大半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有問題呢。我說的是加的藥。
杜文浩更是吃驚:“加藥?我的藥裡被加了別的藥嗎?”
“嗯
“杜文浩心頭一沉:“誰加的?”
“雍王爺!”
杜文浩心頭一震,不知道該為這個發現感到激動還是害怕。急聲問道:“加了什麼藥?”
“我也不清楚,不過加了好長時間了,你走之後不久,皇上身體不適。太醫院院使鄭谷給著的病,又驗了你走的時候留下的藥方,說這藥方開的很好,只要堅持服用,應該能徹底治癒。可是皇上總是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才想起服藥,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聽,我在身邊,他就聽話服藥,我不在,他就幾天都不喝一次的。我怎麼哭怎麼求都沒用 ”
杜文浩聽她說著說著又跑題了。忙道:“姐姐,你先說加藥的事情。好嗎?其他的等空了你再給我說。”
德妃神卑又有些恍惚了,竟想不起剛才說的什麼事情,兩手一攤:“也沒啥說的,就這些啊。”
杜文浩苦笑:“你不是說雍王爺說了給我的藥里加了別的藥嗎?究竟怎麼回事?”
“哦,對對,剛才是說這件事來著。那天鄭院使來給皇上看病時,雍王爺也得訊息來探望,聽了鄭院使的話,拿過處方瞧了瞧,說這方子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他不懂醫不好說。但這藥裡缺了一位好藥,不加可惜了了。皇上就問他什麼藥,他說是硃砂,”
杜文浩大吃一驚:“硃砂?不行!皇上這藥裡絕對不能加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