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實在忍不住了,冷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被抓,都是這湯中懷供述出來的!還有另外三個,我相公因此沒讓我救他們四人!”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
葉釗恨恨道:“難怪!在峨眉山頂他魂不守舍的,死活不肯接受聖卷,擔負保管之職。肯定是怕一旦被抓住按出聖卷。會被當做首領治罪!”
沈氏的兒子奶聲奶氣道:“蘇叔叔要保管聖卷,你還踢他呢!”
蘇誠道:“林兒,你葉伯伯是為了把這個風險讓他自己承擔,我不讓,他急了,想踢掉我手裡的聖卷搶過去,山坡太滑。這才踢中了我的肚子,他是為了我好。
葉釗語帶慚愧:“我沒想到那一腳那麼重,要不然,絕不會讓大家分開下山的。”
林青黛可沒時間聽他們說這些,插話道:“既然如此,這聖卷我從相公那取了來。還給你們吧。你們教中聖物,放在我相公那也不合適
蘇誠道:“也好,不過”我等馬上要逃亡吐蕃,這聖物,能否煩請杜恩公再代為保管一些時日,我等找到棲身之所後,便會派人來
。
林青黛很不願意把這個大麻煩留在身邊,可是對方說的也有道理,故此沉吟不決。
葉釗道:“咱們逃到吐蕃,短時間恐怕回不來,而御醫大人他們總不能停在一個的方等我們。還是以後再找人前去取回的好。只是,這又要給恩公增加麻煩,甚至可能是危險,我等實在過意不去”
林青黛道:“要不,我讓相公還是把你們那聖卷隱藏在報國寺的塔林原處。到時候你們自己去取?””好地方,細心的人會發現的。當時我重傷在身,實在沒辦法才隱藏在那裡,之所以說謊把聖卷交給杜恩公,也走出於這個擔心。聖卷至寶,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葉釗道:“要不然,你們先過境,我隨杜夫人回去一趟,把聖卷拿了,再去追你們。
林青黛搖頭苦笑:“這不行,這裡距離峨眉山幾十裡,吳知縣他們應該也甦醒了,只怕此時已經開始設卡四處輯拿你們了。這聖卷還是我們先帶著吧。你們隨時可以託人來取。”說罷,伸手拔下發髻上的一根菩子,交給沈氏:“來人持這跟答子為憑。”
沈氏躬身接了過來:“多謝夫人,多謝恩公。我們會盡快找人來
“好了。你們走吧,我也得儘快趕回去了!告辭!”
說罷,林青黛轉身而去,很快沒入黑暗之中。
葉釗等人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都感到十分的慶幸,他們身上差不多都有傷,趕緊換了衣服,相互攙扶著翻過山樑,潛入了吐蕃。
林青黛回到相國寺的時候,天剛亮。
杜文浩生怕她不及趕回來,所以故意睡懶覺。直到聽到林青黛在禪院裡有意大聲說話了,這才起身。
杜文浩把林青黛叫到屋裡,關上房門,問了經過,得知這羊皮卷軸竟然是白衣社初祖傳下來的寶貝,是他們教中的聖物。不由苦笑。
他從懷裡摸出那羊皮卷,遞給林青黛:“這玩意這麼薄,中間居然還有夾層!裡面有東西,好像是白紙,我怕扯爛了,沒敢取出,聽你說這玩意又是他們的什麼聖物,又不能再擴大裂縫,你瞧瞧有什麼辦法取出來不?”
林青黛接過。走到床邊,側過邊縫檢視,片刻後說道:“裡面不是紙,好像是絹。抽出來的時候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扯爛的。”
“哦,那取出來瞧瞧是啥寶拜”
林青黛遲疑片復:“這是他們的聖物,咱們這樣不妥吧?”
杜文浩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妥的!他們耍詭計騙我,為他們擔了這麼大的風險。滿足一下好奇心有什備!大不了看完了再塞回去就是!就算是什麼藏寶圖什麼寶貝,我也不稀罕,只是圖個好奇心滿足罷
。
林青黛點點頭。找了一根菩子,小心翼翼將那東西撥出來一點,摸了摸,果然是絹。這玩意有韌性。一般不容易爛,便抓住了,扛心翼翼輕輕的試探著一點點往外扯,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將整張絹抽了出來。
林青黛把這張絲絹遞給杜文浩,杜文浩展開細看,卻是一幅畫,一副山水畫!
這畫顏色十分陳舊,一看就知道時間已經很久遠了,筆法古樸,有山有水,有樹有石。卻沒有題詞,也沒有印章。不知道是誰畫的。
杜文浩很是失望:“我還以為是什麼藏寶圖之類的呢,藏得這麼隱蔽,卻原來是張破畫,靠!”
林青黛:“是啊,藏得這麼隱蔽,應該是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