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她容色清雅秀氣,眉目如畫,眼神清澈而恬淡。烏黑的秀髮沒有挽髻。也無論多裝飾,反而更顯靈動。煙雨凜嚎,她撐著紙傘站在雨中,宛如自然的精靈,與染綠的世界融為一體。
杜文浩走到那女子身邊,見那女子望著遠處,好像並未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直到杜文浩開口說話,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杜大人,您來了?”冷月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
杜文浩笑著說道:“不是說你病了嗎?怎麼不在涼亭裡待著,反而在雨中站著呢?”
“我喜歡在雨中觀景的感覺,真實而愜意。”
“還走到涼亭中去吧,我可是沒有打傘。”杜文浩笑著說道。
冷月也笑了,跟著杜文浩進了涼亭。
兩個找了一個背風的位置坐下,冷月道:“大人,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求您。”
“你說。”
“我想要告訴您的是,您上次問我是不是柯家宅院的人,我
杜文浩:“那你上次怎麼否認了?”
“上次說話不太方便。”
杜文浩理解,道:“那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能否幫我給我的二叔捎個信,就給他說,我不要求他們來為了贖身。只求他們記得給我爹孃的墳上祭日的時候燒柱香和紙錢,柯堯就感激不盡了。”
這還是冷月第一次在人前自稱是柯堯,但是杜文浩有些不解,莫非冷月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已經不在柯家宅院住了嗎?
杜文浩:“那你告訴我你的二叔住在哪裡,我好給你捎信。
這一下反到是冷月吃驚了,道:“您不知道我家在哪裡的嗎?那您從何得知我是柯家的人呢?”
杜文浩:“你說的是郊外深山的柯家宅院?”
“正是!”
“那是一個人去樓空的宅院,我們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我們也是在山間採集野菜野草的時候發現的。”
柯堯甚是吃驚,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望著杜文浩好像根本不相信他說的似的:“怎麼可能?那我爺爺呢,我三叔,四叔,還有姑姑他們呢?”
杜文浩:“我也是見房間裡…俱全,而一個人都沒有十分納悶兒,這才讓人去查,查了很長時間才查到了你。”
柯堯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那你看見我家後山的新墳了嗎?”
杜文浩:“那是你做的?”
柯堯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做的。我都不知道是誰做的。只是知道那裡有我爹,我娘。我姐姐和弟弟的墳冢。”
杜文浩:“那你是從何得知的?”
柯堯傷心地說道:“是有一天,老鳩帶著我去綢緞莊做衣裳,在綢緞莊裡見到了從前我家的一個老媽子,她偷偷給我講的。”
杜文浩覺得事情越發蹊蹺了,便道:“那你能給我講講,你是怎麼進了樂瑤院的嗎?”
“讓我二叔給賣進來的。”柯堯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平靜。
“你二叔?”
“是,我的二叔。”
“你的二叔為什麼要將你賣到這種地方?”杜文浩忿然。
“說來話長,那還是三個月前,有一天我和二叔的女兒柯苑上集市玩耍,不想,讓蕃軍的一個首領盯上了,但是他們知道我們柯家在雅州的勢力,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於是上門提親,當時因為不知道我和柯苑是家中誰的孩子,只是記的是兩個十五六的姑娘,當時正好是我爹當家主事,我爹存了一個私心。知道必須要將其中一個許給那個已經五十多歲的首領,於是就將我姐姐和柯苑帶出去給那個首領看,我姐姐小的時候得過一場大病,一隻眼睛瞎了,所以那首領當著全家的面選了柯
杜文浩有些明白了,道:“那你二叔是怎麼知道的?”
“應該是柯苑告訴他的。就在柯苑出嫁的當天,我二叔揹著全家。悄悄地在我的茶裡下了藥,將我賣到了樂瑤院,還囑咐了老鳩,一個月內不允許將我放出門去。現在想一想,我二叔就有了想要滅我全家的念頭了。”
杜文浩:“你的意思是。你的二叔將你全家給殺了?”
柯堯點了點頭。
杜文浩:“但是我怎麼聽說,是你爹殺了你們全家,然後自殺了呢?”
冷月激動地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我娘當時已經有了身孕。我爹和我娘感情一向甚好我知道他們找不到我,一定會很傷心,但是不繫幹作乞協川事情來的。”
杜文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