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富弼知道嗎?”
“富弼?知道啊,前宰相嘛,我還替他治過病呢。”
“他死子!”
“啊?”杜文浩吃了一驚,“怎麼死的
“說是病死的。其實,就是這位雍王給整死的。”
“究竟怎麼回事?”
“富弼家藏有一本佛經,聽說是東晉大師慧遠親筆抄錄的梵文佛經,雍王已經曾出價三百兩黃金向富弼購買。富弼不賣。雍王表面上不以為意,依舊對富弼很尊重甚至很關心。暗地卻拿富弼反對變法說事,不停向皇上進言,最終將其貶出京城,出判毫州。白衣社事發之後,雍王又誣陷富弼勾結白衣社。皇上將富弼打入天牢。雍王派人通訊息給富弼家人,說捐贈哪部梵文佛經給雍王,便可釋放富弼。其家人立即將佛經送到雍王府上。但拿到佛經後,雍王卻食言而肥,又向皇上進言,說富弼謀反,應當抄斬。好在皇上信守祖毛,不殺士大夫,將富弼改判流三千里充軍。結果富弼病死在了充軍的半道上。”
杜文浩聽了這話,一陣的後怕,原來雍王竟然當面是人,背後是鬼,幸虧自己及時知道,沒有擁戴他當皇上,要不然,嘿嘿。富弼因為一本慧遠大師的手抄梵文佛經就慘死他手,自己手裡可有一箱的這樣的佛經,要是讓這雍王知道了,那不得完蛋!
杜文浩道:“這麼看來,這雍王是不能輔佐的了。
“絕對不能!”沈昇平道,“從一國之君來看,心狠手辣倒沒什麼,但是言行不一,出爾反爾,則絕對是為君大忌。現在謀位不成便動刀戈,不顧母親之命,實為不孝並大不敬?此等人物怎麼為一國之君?反觀那六皇子,雖然天性頑皮,卻都是小孩常有的,他生性善良,特別是非常的孝順,不管是對嫡母還是生母,都是如此,其孝名朝野皆知,若是登基,將來定能仁政。”
“你的意思,是讓我輔佐六皇子?”
沈昇平緩緩點頭:“就大人而言,這是唯一的選擇;”
杜文浩心頭一凜,盯著沈昇平道:“你認為,一旦雍王登基,會跟我算那挾持人質的舊賬?”
“以雍王的個。性,無論你在輔佐他登基上有多大的功勞,這個仇他不會不報的,他不是那種心胸寬廣之人。他過河拆橋的事例不甚列舉。大人若想安生,就決不能讓雍王登基!”
杜文浩兩手一攤,苦笑道:“可是,就飛他登基不成,將來要挾私報復。還是會找我麻煩的,他是雍王爺,算計我這個御醫,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這左右是個死啊?”
“所以,大人必須借這次機會,搶佔一個高位,最好手握兵權,才不怕雍王報復,並借他準備擁兵篡權的惡行之際,沉重打擊他的勢力,剪除他的黨羽,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當然,要一勞永逸,最好”
沈昇平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毒太后不讓我傷害雙方任何一方!”杜文浩沮喪道,“再者說了,我現在只不過是小小御醫。提刑官,再怎麼爬,也爬不到雍王之上去啊。”
“同平章事兼任樞密使!”沈昇平緩緩道,“大人只有登上這個寶座,身兼武文二職,才能不懼雍王!”
“可是,宰相之職與樞密使之職不能同時兼任的啊?”
“可以,慶曆年間,用兵西夏,就曾由宰相兼樞密使。所以規矩是人定的。”說到這裡,沈昇平意味深長地瞧著杜文浩道:“只要六皇子登基,皇太后垂簾聽政,大人有皇太后撐腰,要謀取這個職位,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可是,我不是當大官的材料,讓我治治病還行,讓我治理國家,我真的很頭大,當時在成都靜江府,一個小小的勾管官就已經讓我摸不著北了,更別說讓我當國家的總理,,啊不,國家的宰相,還要指揮軍隊,我不會領軍打仗啊,老兄!”
沈昇平笑了:“大人在成都府領兵以少勝多,全殲吐蕃西山部番軍,那一仗很漂亮啊,怎麼說不會領兵呢?”
“那”那不一樣!再說了,我要身兼二職,會惹人妒忌,皇太后也會猜忌的,那反而不好2”
沈昇平點頭道:“這倒也對。而且。你年紀輕輕就徒然從四品提刑官升到一品的宰相兼樞密使,朝中大臣們也會不服的。皇太后只怕也不敢如此冒進。
“還是的!你還是幫我想個什麼法子,只要能躲過雍王和曹王的報復就好!”
“就算不身兼兩個。最高職位。你也要用這次機會盡可能往上走。只有身居高位,雍王才奈何你不得。還是那句話,最好手握兵權!同時,一定要用這次機會盡力打壓雍王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