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男女有別?見他一副急切的樣子,看來是不懂了。
咬著牙關切聲道:“不用了,我很好!”
這時走進來的錦娘聽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噗嗤一笑,拍著段錦的肩膀將他推開,“傻小子,走開,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忙活事去,廚房的柴要燒完了,快去給我砍些。”
段錦被錦娘趕走,這才反應自己說了什麼,不過不管怎樣,要是湯妧答應,他還是會揉的。
木著腦子去了廚房,砍了幾摞柴後又無所事事了,想著還有事情沒搞明白,他又忙抬著腳步出了院門,去尋大壯那個狗頭軍師。
錦娘將段錦趕了出去,這才緩了湯妧的尷尬,將手上的湯碗遞給了她,柔聲道:“喝些紅糖水,緩緩痛。”
湯妧忙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看著她那副豪邁的樣子,錦娘無奈,板著臉道:“你往日性子大大咧咧的,現在可不行了,自己的身子要好好注意著點,這幾日不許碰那些涼水,再熱也不許。”
見湯妧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錦娘不為所動,“還有,不許再往山上去,若是再碰見那野豬,如何是好,小錦那頭我已經跟他說了,你求他也沒用。”
湯妧看了做可憐模樣的看了她半晌,見錦娘一臉無法妥協的樣子,最終只能喪氣地低著腦袋,不情願道:“妧妧明白了。”
錦娘安慰的揉了揉她的發,“明白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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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最是繁華京都盛。從宮門朱雀門起始的御街貫穿整座京城,四條自東向西的幹道與其交匯,又有四條南北向的幹道與御街平行,四橫五縱並城中無數的街道合就了這繁華如夢的京城。
湯新臺便住在京城東南的柳安巷內,這兒遠離繁華地帶,離皇城頗遠,四周皆是安居樂業的老百姓,能免於他被人認出來,否則,他無詔私自回京,那下場也不知是剝官身,蹲大獄還是處死了。
現如今的京城朝堂風雲已是波濤洶湧,一切都鬥爭皆以擺上了明面。
巫蠱一案,太子璋華被處死,太子一系被誅族的誅族,被革職的革職,便是那僥倖逃脫處置的大臣也已是不成氣候了,一如封家。
封太傅是當朝大儒,亦是兩朝元老,當年也是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時身邊的得力助手,建朝後功成身退,在朝堂中是小心謹慎,從不曾如其他開國功臣般炫耀自己的功績,甚是得太|祖皇帝的歡喜。
因而太|祖皇帝特命封太傅給他的皇太孫,現在已被處死的太子璋華當他的太子太師。
封太傅亦是兢兢業業,用心教導。其實,皇太孫選師這一事,本應由他的父親,當時的太子昀,當朝的皇帝來主持,然後太|祖皇帝深知皇太孫不得太子昀歡喜,強硬的□□皇帝便自己主持了一切,而這,已是令太子昀更為不喜了。
而在太子昀心中埋下一個更深的顧忌的,則是當年太|祖皇帝說的一句話——若非璋華年紀尚幼,恐其無法招架大臣,否則,當立。
這句話已經無從考證是真是假了,但是太|祖皇帝駕崩前,曾召見了太子昀,同他交代了許多身後之事,其中一項便是,太子昀登基後,即刻立太孫璋華為太子。
自詡為孝子的太子昀當然不會反駁,更何況當時身邊還有三四個朝中重臣,其中一個就是封太傅。
顧忌從此埋下,哪怕太子昀成為了皇帝后對太子璋華好上了些許,亦允許他參與政事,可是這隱藏於心中的火線一旦被點燃,便是毀天滅地,血流成河。
巫蠱之術,桐木偶人,用硃砂寫上的八字,莫名其妙不知原因的頭痛,重病到無法上朝的身體。皇帝當時便震怒,他是在咒自己死好順利登上皇位啊!
太子璋華的訴冤在皇帝聽來便是狡辯,加之睿王給他呈上的一封封書信,一件件鐵證,更是讓皇帝認定了太子的罪行。一份詔書,一個殺字,殺毀多個家族,多名朝臣。
封太傅原本便是太子一派,只是他曾經身為太子的老師,他清楚的知道,太子聰穎仁德,卻沒有能夠當皇帝的魄力,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最終還是看走了眼,太子璋華好說是仁德善良,壞說卻是耳根子易軟,容易被人矇蔽。
而在他看來,在一眾皇子皇孫中,要數太子的龍鳳胎之一的皇孫明淵和宣王璋嬴有其魄力,但皇孫明淵過於年幼,不過十四,宣王卻已是二十又五的年紀,魄力與手段並存,而且手上還有大虞四分之一的兵權,在這場政治動盪中,他是最有能力保住封家的人。
封太傅當機立斷,轉投宣王,宣王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