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一把就要奪過,段錦忙閃身到一邊,端著杯一口啾完。
“還有嗎?”
“沒了!”
湯妧不爭氣地戳著他的腦袋,“你這一杯倒的體質連我都不如,若是你現在醉倒了,只怕伯孃要將我好一頓說。”
“我娘才捨不得說你呢,明明我才是她親兒子”段錦捂著腦門嘟囔。
湯妧聞言伸著手又要敲他,忽的一個黑影擋在她面前,她抬頭望去,發現正是封澄。
她忽覺得恍然,她與封澄已經三年多不見了,昔日那個跟在她身後愛哭的小胖子,現如今已長成了一個風流少年郎的模樣。他現在站在她面前,面容俊秀,身型瘦長,也不知他如何瘦下來的,她現在連打趣他的由頭的沒了。還有也不知他是如何一個人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清溪村的,而且……他只是單純來看望他們的嗎?
方才初見到他的激動心情已經冷靜下來,湯妧細細一想,她忽然發現,時光好似已經能隔絕許多事物了。
“妧妧?”
封澄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湯妧回過神來,看著他不自在地笑道:“你怎麼不在堂屋裡與我爹說話?我這裡馬上就好了,我還等著給你嚐嚐我釀的梅子酒呢!”
封澄看著面前這個長大了不少的女孩,她的身量更高了,她的頭髮更長了,她的眉眼雖還稚嫩卻也開始長開了,依稀可見以後的嬌豔美貌,她與他……也不如從前親密了。
他忽得笑道:“世叔正在書房看我帶來的祖父的書信,我一人無聊便過來看看你。”
湯妧將炒好的小菜鏟入盤內,段錦幫她熄了灶火,她端起梅子酒與菜盤便要往堂屋走去,“快來,來嚐嚐我的手藝。”
“無需麻煩了,”封澄接過她手上的盤子,拿了一副竹筷便夾了一口開吃,“唔,我還是頭一次嚐到妧妧的手藝呢,當真不錯!”
湯妧聞言,背後因為緊張而虛握的手鬆開,她笑道:“那是自然,我練了許久的手藝呢,快來喝喝我釀的梅子酒,這還是我跟他娘學的呢!”
她倒了一杯遞入他手中,封澄一口飲下,只覺得入口酸甜可口,梅子清香撲鼻而來,一股淡淡的酒味充滿口腔,入喉後卻更有一股濃烈的酒味。
“好喝!”他揚起酒杯像段錦示意,“段小兄弟要不要也嘗一杯?”
還沒等段錦開口,湯妧便連忙拒絕,“他可喝不得,一杯便能將他醉倒,到時候我可不能把他帶回家去。”
段錦被人掀了老底,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哪有!”
“哦~沒有嗎?”湯妧看著他狡黠笑著,“那是誰曾經被我爹灌了一杯連睡了一天一夜,大壯怎麼喊也喊不醒,還錯過了第二日的集市?”
段錦被噎得無話可說,只得重重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封澄看著他們打鬧,只在一旁端著杯不說話,一杯一杯地飲著酒。
“還有,現在什麼時辰了?你還不回家去,伯孃可等著你回去吃飯呢,你可別想在我這裡蹭!”
段錦徹底惱了,似乎他今天格外地容易惱,他連招呼都不打,直接轉了身離開了小院。
湯妧看著他的背影摸不著頭腦,“他……是生氣了嗎?”
封澄在一旁笑道:“小孩子心性,來的快去的也快,你又何須在意。”
“妧妧,可能為我準備飯食?我有些餓了!”封澄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啊,那你等著,我給你做我的拿手菜。”湯妧連忙在廚房裡轉悠起來。
封澄好笑的看著她的身影,還是這般風風火火,一點都沒有改變,他又轉頭看向了屋外,方才那個小少年的怒火,可似乎不單單是因為妧妧掀了他老底的。
這其中原因,只怕他還不明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湯妧:你來我家做什麼???
封澄: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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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怒】
封澄帶來的那封信; 湯新臺在書房裡看了許久,薄薄的兩張紙被他捏的有些發皺,他似一直在愣神,連湯妧喚他用飯也沒有聽見。
“吱呀!”
湯妧推門而入,湯新臺下意識地便將信紙用一本書蓋住,他看著湯妧不自然地笑道:“妧妧有何事?”
“吃飯了; ”湯妧走過來往那書上一撇; 湯新臺伸手挪了挪; “方才我敲門爹爹一直沒應; 可是……”
“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