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來訓你,你可服?”
段錦忙道:“服。”
“說得太早!”湯新臺冷哼。
“今日我要打你三棍,你一走四載,杳無音信,妧妧便苦等你四年,惹人笑話,招人鄙視,此為第一棍;當日你與妧妧重逢,你於街上將她強行帶走,若非趙家公子適時遮掩,眾人只會以為她被強人所虜,到時她會落得什麼名聲你應該明白,此為第二棍;今夜,你夜闖深閨,將妧妧帶出去整整一個時辰,孤男寡女不知待在何處,雖說我已默許將她許配給你,但也絕不允許你婚前這般對待她,你這是在辱沒她!此為第三棍,打你這三棍的原因,你服是不服!”湯新臺怒斥著。
段錦瞬時心下一沉,是了,他只顧自己歡喜,卻從沒想過這樣做會對妧妧造成什麼樣的結果,縱然他不覺得自己的名聲會怎樣,可妧妧的他卻不能不管。
他心中愧疚萬分,當即向湯新臺一跪,羞愧道:“是我愧對妧妧,段錦心服口服!”
湯新臺拿起木棍,繞著走到了段錦的身後,對著他的肩膀,他揚手,高高抬起,重重揮下。
段錦悶哼了一聲,牙關強咬著,又挺直了脊背。
湯新臺第二棍將將又要落下,冷不丁突然竄出一個纖細的人影來,一下撲到了段錦的面前,抬手擋住了他,湯新臺大駭,忙止住揮下的勢頭,段錦亦嚇得不輕,反應過來忙將她護在懷裡。
湯妧方才進屋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爹的面色太恐怖了。她被嬤嬤壓進了屋內後,她又忙從窗戶翻了出來。一來便聽見湯新臺對著段錦說的那一番話。
她聽後頓時覺得鼻頭酸澀,心中暖意溶溶,這四年她倒覺得沒什麼,想不到她爹卻一直記在了心裡,可即是如此,她卻也不想看著段錦被打,只是她跑過來的太慢,段錦已經被打了一棍。
趁著第二棍還未落下,湯妧忙扯著湯新臺的衣角哀求著:“爹,一棍便行了,您別打了吧!”
湯新臺惱得將她拉起,一旁發現湯妧不在屋內匆匆趕來的兩個嬤嬤忙過來拉住了她。
“爹……”湯妧被二人拉著動彈不得,只能可憐得看向湯新臺。
“回去!”湯新臺呵道。
一直跪著的段錦突然低沉著聲嗓也開了口:“妧妧,聽話,我身體這般強壯,無事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如何?”
湯妧忙搖著頭,眼角噙出淚來。
“爹,段錦背上有傷,那道疤很長的,您打了要是傷口再裂開了怎麼辦?”
段錦聞言忍不住想笑,都好了多久了怎麼還會裂開,真是個傻丫頭。
湯新臺一聽卻是面色一變,“你怎的知道他背上有疤?”
“嘎?”湯妧頓時傻眼,連忙捂住了嘴。
湯新臺氣惱不已,揮手又是一棍,湯妧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見段錦歪在了一邊。
“爹!!”
湯妧這回不撲在段錦身上,直撲在湯新臺面前了,她緊緊抓著木棍,泣道:“爹,女兒求求您,別打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眼淚似珠子般簌簌落下,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不停的苦苦哀求著,叫人聽了心生不忍。
段錦強忍著才忍住了替她拭淚的衝動。
湯新臺見她這模樣亦是心生不忍,原本的怒火亦在她的眼淚攻勢下歇了下來,她再哭了一陣,他徹底心軟了,將木棍拋置一邊,伸手揉著她的發。
“好了,好了,妧妧不哭了,爹不打他了便是。”
湯妧哭得抽抽,翁聲道:“真的?”
“爹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
湯妧沉吟著,緩緩搖了搖頭。
“夜深了,快回去歇著吧,莫再哭了,明日裡你外祖母問起了可不好。”
“那我回去休息,爹你別打他了。”
“不打。”湯新臺咬牙道。
湯妧看向一旁的段錦,他早已經站了起來,“你快回去上藥吧,肯定很痛的,明日你好好休息,不用來找我的。”
段錦伸手颳著她的鼻頭,“那你可別想我想的哭鼻子。”
湯妧一撇嘴,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見她走後,段錦拾起木棍捧到了湯新臺面前,“湯叔,還有第三棍。”
“哼,”湯新臺嗤笑著,“我答應妧妧不打便是不打了,你走吧!”
他說完,掏出一個藥瓶給段錦,“回去上藥,不好了不準來見妧妧。”
段錦接過向他抱拳一揖,嬉笑道:“多謝湯叔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