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婚了!”
“我也先祝賀段兄弟新婚快樂了!”一旁的魏麟抱著笑道。
“多謝!”段錦樂呵呵地應著,只是他忘了,他還有湯新臺那關沒過呢!
一行人嬉笑著往酒樓方向而去,忽的大街的那頭飛速跑來一輛馬車,驚得街上的路人紛紛閃避。
“馬驚了,快閃開,快閃開!”馬車上的車伕拼命的拉著韁繩,想要馬平靜下來,奈何並無多大用處,他只得大呼著讓路人閃避。
眼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羅燦喊了聲段錦,段錦當即明白,下了馬向馬車方向奔去。
車伕本來大呼讓人們閃避,可此時卻見一個男人直衝向自己,他嚇得不知所措,生怕撞了人,手上的韁繩越拉越緊。
段錦面對瘋馬絲毫不懼,閃身躲過它飛揚的馬蹄,到了車伕身邊,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韁繩,雙腳抵住地,緊緊拉著,那馬前進不得,高高揚起前蹄,嘶鳴了一聲,終於停了下來,只是仍有些急躁地噴著氣,段錦忙伸手安撫著它。
“多謝,多謝壯士!”車伕緊抓著車壁顫聲道謝,而後他反應過來,忙撩起車簾詢問。
“老爺,您可無礙?”
“咳咳,無事。”車內的人咳了兩聲,扶著車伕下了車來。
是個六十左右的老人,雖有些受驚卻仍不失鎮定,身形有些佝僂人卻精神矍鑠,只是段錦瞧著卻覺得有些眼熟。
老人看向他,忙向他拱手一拜,“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段錦避開他的禮,忙扶起他,這時羅燦驅馬過來,見了老爺詫異道:“於老爺?”
“羅小將軍!”於毅看見他倒是頗為激動,“吾兒那日賀宴回來,同老朽講起將軍風采,今日有幸再見,果不其然!”
羅燦被他那真摯的眼神看著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他轉而道:“於老爺謬讚了,只是怎麼您的馬受驚了?”
一旁的段錦早已檢視了一番,他指著馬嘴道:“這馬嘴裡含著白沫,只怕是吃了什麼有毒的草,所幸這毒性不大,現下馬已平靜下來,只是不可再驅馬了,萬一再發作可不好。”
“多謝恩人,”於毅向他又是一拜,“應當是我方才從城外回來,這馬在城外吃了些毒草。”
他轉而向車伕呵道:“下次萬可注意,這次還好是我,要是下次府裡的小娘子出行乘車,發生此事,看我如何罰你!”
車伕羞愧不已,連連稱是。
羅燦看著時辰有些遲了,赴宴恐怕會遲到,喚了段錦打算要走。
於毅連忙攔住問道:“還不知恩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老朽好上門謝恩啊!”
段錦被他一口一句恩人叫的有些不好意思,靦腆道:“於老爺叫我段錦就行了。”
一旁的羅燦笑道:“他是我麾下的校尉,於老爺可來我府上尋他。”
“那當真好。”於毅向段錦又是一拜。
他忙扶著他,被一個老人家這樣子拜恩道謝段錦感覺不自在極了,羅燦看了出來,忙笑道:“於老爺,我等還要去與人赴宴,便不耽擱了。”
“羅小將軍告辭,段恩人告辭。”
段錦應了一聲,騎上馬同羅燦匆匆走了。
“這被人喚作恩人的感覺如何?”
在他們離了一段路程後,魏麟嘻嘻打笑著段錦。
段錦無奈道:“自然是不自在的,我哪裡做過這種救人的事情,下次這做恩人的事情還是留給你吧!”
“說起來,我記得你的馬也誤食過毒草,卻沒有像那馬那般發瘋,果然戰馬便是不同。”羅燦拍了拍疾風的頭,被它哼哧著躲過。
他見狀哈哈大笑,“這馬性子烈得很。”
段錦捋了捋疾風的毛,柔聲道:“它確實烈得很,所以常常被她罵。”
“她?”羅燦聽出味道來,見他眸色裡忽然出現的柔意,有些瞭然,“是你那未婚妻?”
“嗯。”段錦笑。
“嘖嘖嘖,”羅燦咋舌,“這懷春的男子啊!”
到了酒樓後羅燦便放了他們自行遊玩,“你們想去哪玩便去哪玩,都記我賬上,唯有一點,不可去狎妓,一個時辰後回來!”
羅燦見他們應了,自己便上了樓赴約。
見羅燦走了,魏麟頓時放鬆下來,“走,陪老哥去逛逛去。”
不多時便入夜了,往往夜時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
魏麟饒有興致地走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偶爾路上經過幾個西域人時,更是讓他目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