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丫頭。
最後湯妧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嗝,她當即紅了臉,但轉瞬一想,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嘛!
於是她更放縱了。
趙裕珏好笑道:“湯姑娘真性情。”
見這樣了他都沒有反應,湯妧苦悶不已,最終決定挑開天窗說亮話。
“趙公子可是被家人逼迫而來?”她直接問。
“不是。”趙裕珏道。
湯妧被他一噎,輕抽著鼻子哼了一聲,“我是。”
他被她可愛的動作逗笑,只覺得這姑娘怎麼那麼有趣。
見趙裕珏油鹽不進的樣子,湯妧決定放出一計重擊。
她突然憂愁著臉,做出一副十分痛苦苦惱的模樣,哀哀慼戚道:“實不相瞞公子,其實我喜歡的是女子,於男子實在無意。”
“噗!”
此話一出,趙裕珏還沒有反應,於瑛先噴了一口茶出來,“咳咳,咳,表妹,你,你竟然喜歡女子?”
他似受到了極其的衝擊,一雙眼瞪的大大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然而最應該有反應的人卻只是淡然一笑,“好巧,我也是。”
湯妧很憂傷,很鬱悶。
這時忽聞樓下傳來交談聲,歡呼聲,聲音嘈雜,卻能讓人感覺到這其中的歡喜之意。
湯妧忙探出頭去看,只見原本路上消散遊逛的百姓分散至了路的兩邊站著,有京城的兵衛手持長槍站於兩側維持秩序,似乎在迎什麼人?
“這是在做什麼?”湯妧疑惑。
“你不知道嗎?”趙裕珏挑眉。
他挑眉沒段錦好看,湯妧心裡哼唧著,道:“知道什麼?”
“北地戰事結束,羅鐫大將軍攜軍凱旋,想來今日是到了。”
前些日子,湯妧便知道戰事已經結束了,只是她沒想到還有凱旋這一回事。
一是有趣二是為躲避趙裕珏,湯妧站起倚在窗邊看著御街上的人群。
不多時,御街上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開始擁擠,執守的兵衛大聲呵斥著,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漸漸地湯妧聽見了遠處百姓的歡呼聲,她知道,大軍進城了。
歡呼聲此起彼伏,她卻聽見了夾雜其中,將士沉穩的腳步聲,戰馬噠噠的馬蹄聲,行走間鐵甲相互的碰撞聲。
百姓們喜迎的聲音似乎感染到了湯妧,她也覺得心潮澎湃了,忽得生起一股自豪之感。
於瑛早已趴在窗邊探著頭往遠處看,越來越近了,他興奮的伸手指道:“表妹快看,他們來了。”
遠遠的,她見一群崢崢將士走來,越來越近,她看得更清楚了些。
打頭騎著棗紅大馬的人並未身穿鎧甲,他雖已年邁,卻仍坐的筆直,他身形有些乾瘦,一頭鶴髮梳的十分緊實端正,他的目光十分凌厲兇狠,這是從戰場上剛下來的人。
他便是羅鐫。
他的身後跟著兩名騎著馬的人,一個是他的重孫羅燦,一個是朝中的另一名大將。
他們走過了酒樓,身後跟著的將士亦緩步走過。
湯妧一個個看過去,忽然在軍士中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顏,她呼吸頓時一屏,探出身子忙往外看,想要看清。
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趙裕珏連忙扶住她。
誰知湯妧突然一把掙脫了他,急著步伐“噌噌噌”的便往包間外跑去,恨不得三步跨作兩步,連下樓都是“噠噠噠”大踏步的跑下了樓。
趙裕珏追在後頭看得心驚,這姑娘是不要命了嗎!
湯妧的心撲通撲通急速跳動著,她好像看到了段錦,她是眼花了嗎?不,應該沒有眼花,沒有眼花。
酒樓外人群擁擠,湯妧費盡好大力氣才鑽到了前面,可是他們已經走過了,她焦急的想要上前追,卻被執守的兵衛一把攔住。
“不可亂闖!”
“我找人,你們讓開,我要找人!”
她的眼眶倏地紅了,她看著軍士一個一個從她面前走過,漸漸離她而去,她想要上前去追尋,卻無奈被阻在原地。
湯妧緊咬著唇,又鑽進了人群之中,一個一個的從他們中間擠過,髮髻便擠亂了,髮簪被擠掉了,繡鞋也被踩沒了,她再也前進不得,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軍士們越走越遠。
她大喊了一聲,“段錦!!”
可是卻被淹沒在人群的呼聲之中,猶如滴入大海的一滴水珠,泛不起絲毫漣漪。
她軟倒在地,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