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茉無比的驚恐,她是想來討好父皇,可不是想死在他的手上!
“看什麼呢?還不快去把陛下拉開!”宋公公尖著嗓子指揮著宮人將夏帝和雲茉分開。
夏帝被宮人按在了龍床上,雲茉這才得以逃離,她大口的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剛才她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了呢!
御醫連忙拿來了煎好的湯藥,雲茉雙手接過,堅定的說道:“本宮來!”
宮人壓制著夏帝,雲茉端著湯藥正要喂夏帝服下,誰知夏帝竟突然掙脫了壓制,搶過雲茉手中的藥碗便砸在了她的頭上!
滾熱的湯藥灼燒著雲茉柔嫩的臉頰,尖銳的瓷片更是劃傷了雲茉的額頭,流下了刺目的鮮血。
而夏帝卻是怒意未消,他狠狠的抽了雲茉一巴掌,將雲茉打翻在地,厭惡的咒罵道:“不過是一個宮女所生的小賤人,居然也敢來謀害朕?你們都是賤人!都是賤人!”
夏帝的狂怒讓所有人都恐懼不已,宋公公擔心的看著,誰知雲茉卻是爬了起來,不顧臉上的血汙,淡然的說道:“還不壓住陛下!”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更多的宮人開始壓制夏帝的手腳,雲茉接過御醫重新遞過的藥湯,動作利落的喂夏帝服下。
宋公公不由得多看了雲茉兩眼,這五公主也是個不簡的!
夏帝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宮人連忙起身退出,雲茉拿出乾淨的手帕,耐心輕柔的為夏帝擦拭著嘴角的藥汁。
夏帝眼中的紅色淡卻,他看著頭破血流的雲茉,眼神微動。
雲茉卻是笑的柔美恬淡和她一向有的嬌羞,“父皇,您好些了嗎?”
夏帝點點頭,看著雲茉額上流血的傷口,有氣無力的說道:“來人,為五公主診治,切不可留下傷疤!”
雲茉起身謝恩,低頭的瞬間卻是眼神冷寒。
她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強迫自己不要露出一分恨意。
她可以容忍任何人嘲笑她身份卑微,可是這個男人,她的父皇怎麼可以這般說她?
既然他嫌自己的母親,那為何他還要佔了母親的身子,為何還要生下她,獨留她一人嚐盡世間冷暖?
被自己的親身父親所嫌棄,真是可笑可悲!
再抬起頭,雲茉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她不在乎了,她早就不再奢求這個男人的父愛,她要的是權力!是尊榮!
……
半月後,夏帝終是養好了身子,雖是身體虛弱,但是已然恢復了精神。
夏帝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封雲茉為清平公主,賞地清平,更是賞賜了無數的金銀珠寶,羨煞旁人。
第二件事便是命賢妃暫管鳳印,代理六宮,一時榮寵無限,一向清淨的幽夢宮更是險些被人踏壞了門檻。
而此時,雲曦正穿著一件藕荷色的連枝海棠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實的紫色雲紋上裳,縮在曦華宮裡看書。
女子多追求淡雅飄逸,可是雲曦卻是一向畏寒,早早的便收起了那些飄逸的紗裙。
安華撥動著屋內的炭盆,銀炭最好,燒的時間長久,還不會產生黑煙。
雲曦的腿上蓋了一件輕薄的玫瑰紫色的小錦被,手裡還抱著一個雕花銅爐,已然是一副過冬的打扮。
幾個丫頭無事也都圍著炭盆坐著,喜華笑著促狹道:“人家都說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才會早早的燃起炭盆,抱著手爐,我們公主老了以後可怎麼辦呢?”
雲曦挑唇一笑,放下手爐,喝了一口熱茶,才緩緩開口道:“這個我倒是不知,可我知道就算我們老了,安華也一定會教訓你!”
話音剛落,安華撥好了銀炭,便一把揪住喜華的耳朵,
“小妮子,你又欠打了是吧!”
“哎呦!姐姐饒命啊!我這不是看五公主被封為了清平公主,怕咱們公主生氣嘛!”
喜華語落,雲曦倒是未在意,反是安華面露憂色,連收拾喜華的心情都沒有了。
喜華見此立刻挽著安華的手臂,安慰道:“安華姐,我就是隨口一說,清平公主雖也是一品,可是與咱們公主護國的封號還差的遠呢,咱們才不用擔心呢!”
“喜華說的不錯,不過一件小事,你們無須掛懷。父皇的這些兒女只有五妹一人在榻前侍疾,父皇自是應該有些嘉賞!”
“公主,若是以往奴婢自然不會擔心,可是現在五公主一心怨怒您,若是她得勢豈不是會對您不利?”
雲曦坐直了身子,神色淡漠,“我倒不在意這個清平公主,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