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每次都是榮寧喝的爛醉如泥,冷凌澈卻是滴酒未沾。
榮寧長得白白淨淨的,雖然與冷凌澈年歲相仿,卻是臉蛋微圓,看起來要更小上一些,“冷兄,我心疼你啊!你這般的人物,便是娶公主都配的上,怎麼就得了這麼一樁荒謬的婚事呢!”
“榮兄,你喝多了!”冷凌澈將壺中剩下的酒都倒了出去,淡淡開口道。
榮寧拿過空了的酒壺,往自己的杯裡倒著酒,卻是根本沒發現這是個空壺,仍喝的津津有味,“我沒喝多!我說的都是真的!
冷兄,這世上就你對我最好了,在我心裡你才是我的親兄弟……”
剩下的酒話便是冷凌澈也聽不清了,冷凌澈看著醉倒了的榮寧,揚起嘴角笑了笑,“榮兄,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哪裡值得被你視為兄弟?
可是,你會因為你的善良和純真得到福報的!”
冷凌澈看著面色通紅醉倒在桌上的榮寧,緩緩起身離開,命人將榮寧扶回了房中。
看著不斷飄零的枯黃落葉,冷凌澈喃喃自語道:“我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寧淑儀等了幾日都沒有見雲曦有何動作,心裡一時難免有些不安,她很清楚雲曦的脾氣,她可不是個會忍的。
這般想著,寧淑儀便親自去了曦華宮,想一探究竟。
雲曦聽聞寧淑儀求見,嘴角一挑,想了想說道:“等會她進殿時,你們仔細看著便好,可她若是想做點什麼,你們也不要阻攔。”
幾人紛紛稱是,便去請寧淑儀進殿,寧淑儀笑著與雲曦攀談著,雲曦卻只做著自己手裡的繡活,一眼都未看寧淑儀。
寧淑儀臉色有些難看,便四處打量著,自顧自的說道:“長公主的曦華宮不但華麗,更是十分典雅,嬪妾真是羨慕呢!”
雲曦也不理她,寧淑儀便自己小轉了一圈,見雲曦這什麼都打探不出來,便咬著牙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喜華立刻走過來說道:“公主明智,她剛才從針線簍子裡偷了一方帕子!”
雲曦手中的銀針頓了頓,嘴角勾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樂華,跟上去看看她把這帕子交給了誰,不必搶回來,只要看看就好!”
“公主,可那畢竟是您的帕子,是您的貼身之物啊!”安華擔心的說道,若是被人行不軌之事,那公主的名聲就全毀了!
“沒事!最多不過是私相授受的罪名,且讓樂華盯著吧!”雲曦繼續著手裡的繡活,一臉的毫不在意。
安華無語,什麼叫“不過是私相授受”?
這罪名已經很大了好嗎?
不過看著雲曦那一臉淡然的模樣,安華只好心中默默嘆氣,古有皇帝不急太監急,現有公主不急婢女急!
一晃,楊太后的壽辰如期而至,楊太后一直禮佛,不大過問後宮之事,也不喜奢華。
夏帝本是要為楊太后辦一場奢華的宮宴,可是楊太后得知以後卻婉言拒絕,並且言明希望夏帝能將壽宴省下的費用用來造福百姓。
夏帝聽聞之後心生感動,卻也不敢不從,便沒有宴請一眾大臣,只請了皇親國戚辦了一個家宴。
雲曦聞後不由一笑,若說這宮裡誰最會演戲,自是要數這楊太后了。
滿嘴都是我佛慈悲,行起事來卻最是狠毒!
雲曦和雲澤坐在一處,姐妹兩人只低頭說著自己的話,沒有與周圍人攀談的意思。
雲嫻因為毆打雲茉被麗貴妃禁足,今日也沒有出席,而云興則是縮在一個角落不聲不響,一張小臉上全是緊張之色。
而云茉雖然依然沉靜,相比之前的默默無語臉上卻是多了幾分恬淡的笑意。
雲曦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看來雲茉掩飾的很好,麗貴妃和楊太后並沒有懷疑到她,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
麗貴妃坐在楊太后身邊,寧淑儀則是坐在了夏帝的身邊,而像賢妃等其他的妃嬪都按照位份依次坐好。
整個壽宴最格格不入的就要數趙府一家人了,他們雖然都穿的華貴,可卻是難掩緊張侷促,便是一向最是話多的趙慧兒都活潑不起來了。
麗貴妃瞥了一眼趙府中人,冷笑說道:“本宮不知道這些竟然是淑儀妹妹的家眷,一開始還以為是宮裡請的戲班呢,險些鬧了笑話!”
寧淑儀一臉怒容的瞪著麗貴妃,身子氣得發抖,麗貴妃竟是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難堪,真是可惡!
夏帝看見寧淑儀動怒,瞪了麗貴妃一眼,冷聲開口道:“貴妃,玩笑也要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