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滿是恨意。
“自然捨不得!可若是七公主是最年長的,又一直沒定下婚事,本宮便是不捨,也不會將禍事推給別人!”宸妃長眉微挑,冷笑說道。
不等曹婉儀反駁,宸妃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曹婉儀,“要麼說人算不如天算呢,曹婉儀一直希望三公主能高嫁,將婚事一拖再拖,不過也正是這樣才免了本宮與落兒母女分離,如此這般本宮還真要來道一聲謝呢!”
曹婉儀被氣得渾身發抖,她何嘗不後悔,當初歐陽皇后提過殷鈺之後,她便一直盼著自己的女兒成為錦陽侯夫人,便是一直受挫也從未放棄過,生生耽擱了冷清熒的婚事。
這也是曹婉儀心中最後悔的事,若是如此她倒寧願讓冷清熒嫁的像冷清萱一樣,也好過萬里之隔。
“宸妃娘娘今日莫非就是來羞辱我們的?”曹婉儀咬著嘴唇恨恨說道。
宸妃勾了勾唇,緩緩起身,笑望著曹婉儀,柔柔說道:“自然不是……”
她蓮步輕移,款款走到曹婉儀面前,冷豔的臉上牽起了一抹諷刺殘忍的笑,她微微貼近曹婉儀的耳邊,輕輕開口,“你險些害的我們母女離散,你覺得這個仇本宮會放下嗎……”
曹婉儀滿臉驚慌,然而還未等她挪動腳步,宸妃已從曹婉儀的發上拔出了一支髮簪,曹婉儀嚇得閉上了眼,只以為宸妃是要殺了自己。
誰知下一瞬,她的手裡竟是被人塞入了一個溼漉漉的東西,她睜眼一看,嚇得立刻將手上的東西扔了出去。
那正是她頭上的髮簪,可是上面卻沾滿了鮮血,曹婉儀茫然的看著宸妃,只見宸妃的手臂上鮮血如注,她的紅唇卻是高高揚起,那雙眸子更是冷的嚇人。
“來人啊!有人行刺宸妃娘娘!”逆雪高聲喊道,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
宸妃淺淺勾唇,冷冷的看著曹婉儀,聲音幽冷,“別人傷我一指,我斷她人一臂,你敢動我的落兒,便拿命來償吧!”
曹婉儀嚇得臉色鉅變,門外已經有侍衛衝了進來,將宸妃護在身後。
曹婉儀急於辯解,可她的雙手上全是鮮血,地上還躺著她的金簪,而宸妃則是臉色泛白的倒在了逆雪的懷裡,這一幕任誰去看都是曹婉儀刺殺宸妃未遂。
“不是我,是她……”
然而沒有人聽曹婉儀的辯解,侍衛仍舊守在宸妃身前,流風跑著去傳太醫,可楚帝到的卻是比太醫還要快。
楚帝本是剛剛下朝,正要去看望宸妃,卻正遇見慌忙奔跑的流風,楚帝詢問之後便立刻大步趕來。
一進殿內便看見地上帶血的金簪,他一眼未看曹婉儀,只怒吼道:“宸妃娘娘呢?”
得知宸妃在裡間,已經不再年輕的楚帝卻是步伐穩健,幾個躍步就趕到了內間,只見宸妃臉色蒼白的坐在椅上,還有點點鮮血順著她的指尖滴滴滾落。
楚帝驚懼,要將宸妃抱到曹婉儀的床榻上,宸妃卻是有氣無力的咬牙道:“我不要去別人的床榻上,死也不要!”
楚帝急得直轉圈,可他也深知宸妃的性子,知道她說一不二,便對外怒聲吼道:“太醫呢?太醫怎麼還不到!”
他撩開宸妃的衣袖,只見那傷口有兩寸長,皮肉翻卷,鮮血直流,看起來觸目驚心。
楚帝的眸色紅了一分,好像有鮮血揉進了他的眼睛一般。
太醫院一聽是宸妃有事,一同派了三位太醫來,在楚帝那恍若刀子般的眼神注視下,三名太醫終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將傷口包紮好了。
因為傷口很深,在清理傷口的時候,宸妃痛的皺起了眉,宸妃每皺一下眉,楚帝就想上前踢開那些無用的太醫,可看到宸妃的傷口,便只好忍耐住了心中的暴怒。
曹婉儀在外面哭訴不止,一直在喊著冤枉,氣得楚帝對外咆哮道:“誰若再發出聲音,朕便砍了他!”
曹婉儀的哭聲戛然而止,直到御醫處理好了宸妃的傷口,楚帝才厲聲問道:“宸妃的傷處嚴重嗎?可需要注意些什麼?會不會留下疤痕?”
“娘娘的傷口很深,險些就劃傷了筋脈,不過只要娘娘最近好好養傷,不要扯到傷口就無事了!
最近也不要讓傷口碰到水,至於疤痕,臣記得宮裡還有貢品生肌膏,屆時多用一些應該就不會留疤了!”
御醫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生怕哪句話觸到了楚帝的黴頭。
楚帝立刻吩咐道:“來人,將宮裡所有的生肌膏都送到宸妃宮裡!”
轉而又對御醫吩咐道:“朕看宸妃流了很多血,臉色又如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