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澈依舊淡然清冷,他瞥了一眼殷鈺的位置,微微蹙了蹙眉,殷鈺怎麼離開這麼久?
正在他暗自琢磨的時候,突然有一條黑色的大狗衝向了人群,饒是一群男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惡犬嚇得一驚。
那惡犬狂吠不止,在人群中衝撞狂奔,突然它猛地躥了出去,瞬間撲倒在一個男子的身上。
“啊!”
那男子嘶吼掙扎,雙手擋在自己的臉前,卻依然可以聞到黑狗嘴裡那惡臭的味道。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黑狗口中的時候,身上那隻剽悍健碩的黑狗終於被人拉走了。
拉狗的小廝連忙賠笑道:“殷二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這是王爺新弄來的狗,竟是自己掙脫了鏈子,跑了出來,嚇到您了吧?”
被撲倒的人正是錦陽侯府的二公子殷銳,是殷鈺的庶出二哥。
其實殷鈺的母親是錦陽老侯爺的續絃,錦陽老侯爺的正妻體弱多病,但老侯爺還是不顧別人反對執意迎娶了她。
可她的身子卻無法有孕,便只好將自己身邊的丫鬟提為了姨娘,以防侯府斷了香火。
那姨娘的確爭氣,生了兩個兒子,分別是大少爺殷銘,二少爺殷銳,可老侯爺的正妻終究還是個命薄的,沒熬過病魔,早早去了。
殷太后是個看重嫡庶的,自然不可能將一個姨娘扶正,便做主讓侄子迎娶了現在的錦陽老夫人。
錦陽老夫人的肚子也爭氣,一舉得男,生了嫡子殷鈺,可錦陽老侯爺卻是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殷太后是個雷厲風行的,根本不給錦陽侯府內亂的機會,直接將侯位給了殷鈺,還將殷鈺接進了宮裡,直到及冠才送回府中。
那時殷鈺早已成年,其勢力也再無人能撼動,而錦陽侯府也由殷太后做主分了家!
這邊,殷銳被嚇得不輕,那大黑狗雖是沒咬到他,卻也吐了他一身的口水,他想要發作,可一聽這狗是錦安王的,哪裡還敢抱怨。
眾人也不敢有何說辭,反而都誇錦安王眼光好,一看這就是一條好狗。
還有人打圓場,說著狗認識自家人,這才與殷銳親近。
殷銳苦著一張臉,卻不敢抱怨一句,小廝見殷銳的身上都弄髒了,便開口道:“殷二少爺,不如隨奴才去客房換件衣服吧!”
殷銳見自己身上狼狽不堪,立刻點頭答應,隨著小廝前往客院。
可越走越不對勁,殷銳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他們竟是來了正堂,“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沒錯的,殷二少爺裡面請!”小廝抬手請殷銳進去,殷銳嚥了咽口水,只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正想推辭離開,卻是隻見錦安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正用一雙鳳眸死死的盯著他。
“為何要跑?進來!”錦安王說完,便徑自轉身邁進屋內,殷銳雖然心驚膽戰,卻也不敢違背,只好抬步跟了上去。
屋內只有錦安王和殷鈺,殷銳掃了殷鈺一眼,心裡暗暗琢磨。
錦安王坐在主位,吩咐身後的冷管家道:“你去說本王舊傷復發身子不好,今日的壽宴就此結束。
另外,再派人去把錦陽侯老夫人請來,還有殷大少爺,就說本王找他們有些事情商議!”
殷銳聽到這裡,雙腿不由一軟,可苦於四周沒有可以支撐的東西,只雙腿打著架,不停的顫抖著。
“知道本王為何找你來嗎?”錦安王語調平平,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卻仍舊讓殷銳渾身汗毛豎立。
殷銳與錦安王相交甚少,可錦安王本就相貌冷峻威嚴,在看人的時候那雙鳳眸總像要將人的胸膛割開一般。
而且錦安王身上自有一種戰場殺伐之氣,讓殷銳不由便心生惶恐。
“不……不知……”殷銳哆哆嗦嗦的只吐出了這麼幾個字,便不敢再抬頭去看錦安王。
錦安王正想開口詢問,錦陽老夫人和殷大少爺殷銘一同趕來了。
殷鈺起身將老夫人扶到主位坐下,殷銘給錦安王行了一禮,才側眸看了一眼身子發抖的殷銳。
錦陽老夫人看了殷鈺一眼,見殷鈺不似有事的模樣,便開口問道:“王爺喚我們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錦陽老夫人其實比秦側妃還要年輕,可奈何輩分擺在那,誰都要稱她一聲老夫人。
“這件事本是錦安王府的家醜,不足為人道矣,但是錦陽侯府與錦安王府的關係自是旁人無法所比的,所以本王今日也就有話直說了!”
殷銘心中疑惑,就算王府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