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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搶走了我的孩子,現在又要來殺了我嗎?”
劉興一句話彷彿在平地炸開了一聲響雷,眾人心中的敬畏都被好奇所替代。
“太子搶了他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會吧!堂堂太子搶他的孩子做什麼?這人是瘋了吧!”
“休得胡言!還不帶走!”冷凌衍最重視自己的名聲,此時恨不得殺了劉興洩憤。
“哈哈哈……做賊心虛了吧!哈哈哈……”劉興狀若瘋癲,那充血的紅色雙眼,裡面的滔天恨意讓太子府的侍衛都一時怔住了腳步。
“大人!草民當日一心求死,幸而得錦安世子相救,還收留了草民與犬子,草民感激不盡!
可是太子卻是以權壓人,生生將草民的孩子帶走了,為的不就是以防草民控訴五皇子嗎?
可是草民不甘心啊!草民妻子的死狀至今歷歷在目,就算賠掉了全家人的命,草民也在所不辭!”
劉興吐字堅決,每個字眼都像釘子一般,擲地有聲。
冷凌衍沉了一口氣,雙眼仿若利刃鋒芒,這個劉興絕不能留!
人群中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道嗤笑的聲音,“五皇子是太子的親弟弟,親弟弟有事,當哥哥的自然得幫襯著了!只不過搶人家兒子還真是不地道!”
人群擁擠,只能察覺到大概的方位,根本就找不出說話的人,更何況此時說話的人正弓著腰捂嘴偷樂。
有此雅興的自是非玄角莫數,喜華他們都忍著笑,卻都覺得玄角做的漂亮。
圍觀的人若是普通百姓,將心比心,這種事落在他們身上,也是定然是痛不欲生。
這劉興的妻子都已經死了,太子還將他的兒子抓走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難道他們平民百姓就不是人嗎?
這些達官貴人身上穿的,嘴裡吃的不都是從他們身上刮下來的嗎?
他們每年交稅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國家強盛,他們得以庇佑嘛!
若是他們養的人,反過來卻是屠戮他們,他們到底在圖些什麼!
玄角見百姓憤慨起來,剛才還膽顫的百姓們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冷凌衍來,玄角決定再添一把火,他縮了縮身子,嗓音卻不減的吼道:“丞相大人要為我們老百姓做主啊,一定要還他一個公道!否則我們不服!”
“對!我們不服!”
立刻有些熱血的人紛紛響應,本是膽小的眾人都跟著起鬨,只想著法不責眾,也跟著喊了起來。
場面一時難以控制,那些侍衛只能將冷凌衍圍在中間,保護他的安全。
冷凌衍的臉色越來越沉,那雙本就陰沉的眸子染上了嗜血的狂怒,“夠了!你們是要造反嗎!?”
“誰要造反?西寧侯府還是寧平侯府?”這一聲輕率含笑的聲音傳來,陸流君嘴角微微挑了挑。
混世魔王來了,倒是省了他們不少事!
“小侯爺慎言!”冷凌衍瞥了殷鈺一眼,對於殷鈺也沒有了之前的耐性。
他早就已經看得清楚,這殷鈺分明與冷凌澈一條心,他不像冷凌洵那麼傻,居然還存有幻想!
“不是太子你說有人造反嘛!怎麼就成了殷鈺胡說了!”殷鈺委屈的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辜。
“太子說造反,殷鈺下意識便想到了西寧侯府和寧平侯府,畢竟只有這兩家才有實力嘛,對不對?”殷鈺一本正經的分析道,絲毫不顧及他說出的話牽扯了多少楚國朝政。
而整個楚國敢這麼說的人,也就只有這位殷小侯爺一個人了!
冷凌衍怒極反笑,嘲諷的勾起唇角,“錦安王府實力最盛,小侯爺怎麼不猜是錦安王府呢?”
“哎!這當然不可能了!”殷鈺搖搖頭,一揮摺扇,開口道:“錦安王府沒有動機嘛,不像那兩個侯府可是分別有支援的皇子呢!”
“殷鈺!你不要太過分了!”冷凌衍臉色陰沉如墨,對於殷鈺的胡攪蠻纏只覺得氣急攻心。
“哪有!殷鈺不過是在就事論事嘛!”殷鈺胡來慣了,殷太后偏向他,楚帝縱容他,所以別人不敢說的話他敢,別人不敢做的事,他也敢!
殷鈺看著雙眼通紅的劉興,一邊搖頭一邊咋舌,“真是太可憐了,太子殿下您快把他的兒子還給他吧!
五皇子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若是將您的名聲搭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殷鈺長的美豔,將一番威脅的話也說的頗有風情。
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