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鈺大搖大擺的轉身離開,伸著懶腰說道:“酒喝多了,回家歇息去了!
西寧侯府若真的有些良心,便好好安葬這個無辜慘死的小丫頭吧!”
冷凌衍臉色陰沉如墨,有些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西寧侯父子,有些人則滿是鄙夷的看著歐陽沐。
之前那些懊悔自家女兒沒攀上這樁婚事的夫人們,此時都在心裡念著阿彌陀佛,慶幸她們沒將女兒推入火坑。
酒席雖是繼續著,但是氣氛變得詭而尷尬,除了西寧侯一派的人圍著西寧侯父子恭祝,其他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壓抑的酒席終是結束了,等眾人散盡,冷凌衍鐵青著一張臉進了西寧侯的書房,歐陽沐腳步虛浮的跟了上去,西寧侯夫人擔心兒子,也厚著臉皮跟在左右。
冷凌衍沒有說話,只臉上的神情越發陰鷙,西寧侯怒吼一聲,“逆子!你可給我跪下!”
歐陽沐不敢辯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歐陽沐渾身發顫,他也不知道那丫鬟的屍體是如何被發現的,他明明已經派人處理掉了啊!
這幾日西寧侯對他管教的甚為嚴格,他也不敢頂風作案,著實將他憋壞了。
臨近大婚,西寧侯忙碌起來,對他的看管也漸漸鬆懈,他也想著大婚將近應是無事的,便玩弄了那丫頭一番。
這次他的心裡憋悶窩火,下手失了分寸,可看著那小丫頭顫抖著身體在自己身下求饒,反是刺激的他越發興奮,恨不得將那苦苦哀求的小丫頭活活咬死。
他本沒想弄死她,還想留著好好調教,可誰知她那麼不禁玩,居然一下子就死了!
可她的屍體本都已經被拉出去了,今日卻掛在了前院的樹上,分明是有人故意針對他!
“太子!父親!今日這一切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啊……”歐陽沐弱弱的分辯道,卻不敢抬頭看那兩人的眼睛。
“孽畜!你敢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嗎?我是如何告誡你的,你可有聽進一分?
你居然還敢在此時招惹是非,你是嫌命長了嗎?我……我真是不如一刀砍了你!”西寧侯被氣得臉色通紅,渾身發顫,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
“侯爺!今日是沐兒大喜的日子,您就別罵他了!他也知道錯了,以後會改的,今日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您就饒過他吧!”西寧侯夫人只知道偏疼兒女,根本就不知道是事情的嚴重性。
“你給我閉嘴!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他嗎?你就是這麼做的?
你是不是非要讓他害死我們全家,你才肯知錯!”西寧侯本就氣怒,聽聞西寧侯夫人的求情更是調轉槍頭,對著西寧侯夫人便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西寧侯夫人覺得失了臉面,掩面痛哭起來,冷凌衍終是動動嘴角,開口說道:“舅父息怒,也不要再責罵世子了,今日的確是有人故意針對他,而且是誰想必也就不用本宮說了!”
冷凌衍一開口,西寧侯夫人鬆了一口氣,還是太子說話有用,只要西寧侯不責罰歐陽沐就好,不過死了一個丫鬟,誰家沒有這樣的事?
歐陽沐滿眼都是恨意,他當然知道,今日害他人便是冷凌澈和雲曦!
當時就是他們害得他名聲掃地,今日又是他們故技重施,讓他在所有人面前丟了臉面,這筆賬他一定要討回來!
冷凌衍淡漠的起身,掃了一眼歐陽沐,嫌惡的避開了眼神,只側眸看著西寧侯說道:“本宮想要的是一個堪稱助力的母族,而不是一個會拖本宮後腿的累贅!
舅父也不是隻有世子這一個兒子,若是還無改進,便改立賢明吧,畢竟西寧侯府有幾個庶子也是很得力的!”
歐陽沐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冷凌衍,可當他對上冷凌衍那陰森可怖的眼神時,他立刻收回了視線,身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
“太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沐兒可是您的親表弟啊,你們小時還那麼親近……”然而西寧侯夫人的話未等說完,冷凌衍便一記眼刀飛過,讓她生生咽回了哭求之聲。
“西寧侯府的每個公子都是本宮的親表弟,沒有遠近之分,只有得力與否,便是這侯府夫人換上一換也沒什麼不妥的!”
西寧侯夫人的身子瞬間癱軟下來,她驚懼的看著冷凌衍,知道他絕對是認真的,再不敢分辯半句。
西寧侯府是誰的冷凌衍根本就不在意,他要的只是一個助力,若是有人擋了他的路,一個毫不相干的侯府夫人有什麼不能捨棄的!
西寧侯夫人和歐陽沐都心中清楚,兩人臉色灰白,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