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可就冤枉我了,這主意可是我二嫂想的,再說你前兩日不也跟著忙的挺開心的嘛!”殷鈺輕搖摺扇,斜睨著陸流君。
其實陸流君才是那個最叛逆的人,看似端正朗朗,實則心裡最不屑種種規矩禁錮,否則怎麼會和他玩得開?
殷鈺開啟了箱子,裡面的南珠果然顆顆飽滿,殷鈺不由感嘆道:“二嫂的嫁妝果然都是好東西,不過看來二嫂好像更喜歡銀子!”
陸流君也不得不承認,雲曦的這招釜底抽薪做的果真漂亮,雖說聽起來略略陰損了一些,但是與劉家那種小人也的確用不著講什麼道義。
“你自己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畢竟太子出手,要的絕不僅僅是讓你在商場失利,他真想看的還是你徹底失了權力!”
陸流君一語中的,冷凌衍如此聰穎,怎麼會僅僅依靠劉家這等皇商之家。
冷凌衍在朝堂動手腳,想讓殷鈺失了楚國的礦脈,殷鈺本就是個閒散侯爺,若是再無財權,遲早會淡出金陵的權貴圈子。
另一邊他又用劉家來拖住殷鈺,意欲讓殷鈺財權兩失,以後便是一心跟著冷凌澈也不足為懼。
“這位太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算計別人,只要是他不喜歡的,就非要把人除掉!
可這世上他不喜歡的明顯要更多,難道人人都要坐以待斃嗎?”殷鈺挑唇一笑,皓齒紅唇,千嬌百媚。
陸流君看了一眼,淡淡道:“既是如此,我便看你如何做為了!”
殷鈺一笑,眼中有華光閃過,絕豔傾城,心裡竟是也隱隱期待起來。
……
最近這些時日,朝中整日都在商量該不該收回錦陽侯府手中的財權。
反對者言,錦陽侯府的財權是先帝時期便有的,若是此時更改,豈不是對先帝不敬?
亦有人說,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自是需要變通,楚國礦脈還是應該全權握在君王手中,交由戶部掌管。
有些膽子大的老臣聞後嗤笑道:“那礦脈到了戶部手裡,是交到了陛下手,還是交到了太子手中?”
太子妃正是戶部尚書之女,戶部尚書聽聞之後連連表態,力證自己忠心不二。
楚帝最近也頗為頭疼,一方面他忌憚像錦安王和錦陽侯這樣的權貴,一方面他又不想讓冷凌衍手握大權。
這種事他又不敢和殷太后商量,湘妃提議可以收回財權,但也可不交給戶部。
可自古都是戶部掌管各國財政,他也不好刻意避開,所以最近頗為頭痛。
楚帝看了一眼不言不語的錦安王,眼眸一轉,開口問道:“錦安王,你看此事應該如何?”
眾人都看向了錦安王,這個問題對於錦安王府是一樣的棘手,若是今日奪了殷鈺的權,難保日後不會以同樣的理由卸他的兵權!
“皇兄聖明,一切僅憑皇兄做主!”錦安王不動聲色的推拒道。
“朕要聽你說!”楚帝不肯讓步,執意讓錦安王開口。
錦安王上前一步,拱手道:“其實臣弟不是很明白,為何朝中近日如此議論此事?
若是殷侯爺管的不好,或是品性有何問題,那麼這個問題很值得探討,可是殷侯爺一沒犯錯,二沒失職,眾臣為何突然針鋒相對?”
楚帝微微眯了眯眸子,西寧侯聞此笑道:“錦安王這般說就不對了!咱們是要防患於未然嘛,不能發現了問題才想著解決啊!
一個侯府握著楚國大半的經濟命脈,著實有些不合規矩了!”
錦安王斜睨了西寧侯一眼,冷笑道:“沒想到西寧侯倒是個守規矩的,那你怎麼不上交自己手中的兵權呢?”
西寧侯被咽的說不出話來,老臉漲得通紅,半晌才說道:“這完全是兩回事……”
“怎麼就是兩回事了?本王看分明是一回事!侯府掌握兵權要比握著財權更可怕吧,更何況錦陽侯是太后的母族,這在親疏上還差著一層呢!”
錦安王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因為歐陽側妃和冷凌墨一事,西寧侯與錦安王紅了臉,錦安王也不慣著他,只要他敢挑釁,定然狠狠收拾一頓。
“王爺這是什麼話?西寧侯府可是皇后的母族啊……”
“不錯!所以西寧侯更要以身作則,太子是儲君,以後西寧侯府豈不是與錦陽侯府是一樣的地位,所以還是早早避嫌,讓出兵權的好!”
錦安王手上功夫了得,說話也一樣不輸人半分,西寧侯氣得直喘粗氣,哆嗦著說道:“王爺手中的的兵權更多,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