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嚴映秋心如刀割,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冷凌弘,喃喃道:“你不信我?”
“血!許姨娘流血了!”蘭香突然大聲叫了起來,臉色驚恐萬分。
冷凌弘低頭一看,只見許歡宜的衣襬上暈染出了一片血跡,便立刻將她抱了起來,急切的吼道:“快去找府醫!快!”
嚴映秋看著冷凌弘那焦急的背影,腳步一頓,險些踉蹌摔倒,梅香用力的攙扶著,哀切的勸道:“夫人,小心身子啊!”
“他不信我!梅香!他不信我了……”嚴映秋掩面痛哭起來,回不去了,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
“孃親不哭!楠姐不要孃親哭……”楠姐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跟著痛哭起來。
嚴映秋一把摟過楠姐,聲音悲哀而絕望,“孃親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
當事情傳到芙蓉閣時,雲曦本是在給嚴映秋腹中的孩子也縫製一雙虎頭鞋,突然聽聞此事,一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鮮血滴在了鞋面上,迅速暈染成一朵紅色的小花。
“這絕不可能!”雲曦瞭解嚴映秋,那麼善良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去動手殺害許歡宜的孩子?
若是反過來說許歡宜要害嚴映秋,雲曦卻深信不疑。
“可是,她真的小產了……”喜華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府醫還說許歡宜的脈象很穩健,難道真的是兩人發生了撕扯?
這也是雲曦想不明白的地方,只有當母親的人才能體會那種小心珍視的心情。
雖然現在她的孩子才不過四月,甚至還沒有發育完全,可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即便他們未曾相見,但是那種血脈親情卻絲毫不淡,那是她的骨血,是她孕育出的生命,不論付出多少代價,她都會護他平安!
拋開許歡宜所有的不好,她也是個母親,難道她會狠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雲曦搖搖頭,她不敢相信,其他人自是也不會相信。
退一步來說,子嗣對於女人來說是何等重要,許歡宜莫非是瘋了?
雲曦覺得有些頭疼,喜華小心翼翼的問道:“世子妃,咱們要去看看大少夫人嗎?”
雲曦搖搖頭,現在去看嚴映秋也於事無補,她想了想,沉眸道:“去找父王!”
此時許歡宜的院子裡一片忙碌,遠遠便能聽到許歡宜那悲慘的哭喊聲。
“疼!好疼!大少爺,我是不是要死了?我還不想死啊!”許歡宜滿臉淚痕,一張小臉慘白無色,粉嫩的嘴唇都被她咬爛,滲出點點斑駁的血跡,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沒事的歡宜,沒事的!”冷凌弘握著許歡宜的手,心裡也難受至極。
許歡宜緊緊握著冷凌弘的手,一雙眼睛盈盈含淚,“大少爺,求你保住我們的孩子,求你了!”
冷凌弘閉了閉眼睛,沒有應聲,剛才那一盆血水已經端出,大夫說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許歡宜目眥欲咧,她用力的握著冷凌弘的手,拼勁所有的力氣,聲音嘶啞尖銳,“不!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大少爺,求你了求你了!”
冷凌弘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般無用,就算許歡宜如何哭求,他也無能為力。
秦側妃站在一旁看著,眉頭緊鎖,在她剛剛得知訊息,說是許歡宜和嚴映秋髮生了爭執,許歡宜意外摔倒,秦側妃心裡第一感覺竟是許歡宜故意為之。
可此時看著許歡宜是真的小產了,又哭的如此慘絕,秦側妃的心思動搖了。
許歡宜再如何也不會拿自己的子嗣來賭,難道真的是嚴映秋不容她?
秦側妃一時摸不準,便詢問了蘭香,可蘭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秦側妃眯了眯眼睛,這次要麼便是嚴映秋一時失手,要麼便是這許歡宜心機深沉的可怕。
不過秦側妃心裡又動了其他的念頭,嚴映秋就是個好看無用的,若是因為此事讓王爺厭棄了嚴映秋,也許她可以給冷凌弘再找一門好親事。
可想到嚴映秋腹中的孩子,秦側妃又有些不捨,若她腹中的是一個男孩,對冷凌弘又大有益處!
秦側妃一時割捨不下,這時慧怡突然來了。
秦側妃一看見慧怡就滿心怒火,卻又偏偏發作不得,慧怡與秦側妃和冷凌弘都福了禮,才緩緩開口道:“王爺有令,大少夫人身為正妻,卻未能照顧好妾室子嗣,即日起在院中閉門思過,不得出行!”
許歡宜眸色一寒,慧怡看了許歡宜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開口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