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錦陽侯是何等的風采,怎麼會有這樣的後人?
楚帝的臉色難看了一分,他看得出來殷鈺是故意為難,畢竟昨日歐陽皇后算計了殷鈺一通。
殷鈺雖是不學無術,但也不是個傻的,如今找到個藉口,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來人!將五皇子拉出去重責二十大板,閉門思過一月,若是還敢再犯,朕必廢了你!”
冷凌淮心中不服,還想分辯,可在看到冷凌衍那警告的冰冷眼神後,便只好咬牙認了,被侍衛拉出了殿外行刑。
冷凌洵白白看了一場好戲,雖是竭力隱忍,但還是難掩笑意,“太子果然性情寬厚友愛兄弟,這點冷世子還要多多學習才是!”
冷凌洵故意舊事重提,冷凌衍和歐陽皇后已經很倒黴了,冷凌衍被自己親兄弟戴了綠帽子,這是他以後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
可是幹看著冷凌衍倒黴還不夠解氣,冷凌澈也得跟著一地倒黴才是!
冷凌洵意在讓眾人想起冷凌澈之前做過的殘害手足的事情,然而殷鈺卻是一拍手,一副驚詫模樣的說道:“二皇子這麼一說可不是嘛!那四公子的母妃也是西寧侯府的,怎麼就這麼巧呢!”
殷鈺的陰陽怪氣眾人都聽得明白,殷鈺性子算是好的,但若真的惹到了他,他就如瘋狗一般死咬著不肯鬆口。
楚帝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殷鈺心有怨恨,雖然他和冷清熒的婚事不成了,但是楚帝也不希望殷鈺與他離心,便開口說道:“歐陽皇后教子無方,禁足一月,宮務暫由淑妃代理吧!”
冷凌洵一時愣住了,沒想到殷鈺會歪曲他的意思,雖然歐陽皇后倒黴他很開心,但畢竟此事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只怕西寧侯和太子都會記恨他!
果然,冷凌衍淡漠的掃了冷凌洵一眼,雖然只是一瞬但是冷凌洵清楚的看到了殺意,而西寧侯也是臉色沉鬱。
冷凌洵喉嚨動了動,看來他最近要小心行事了!
退朝之後,冷凌衍走到冷凌澈身邊,壓低了聲音,冷冷問道:“二堂弟昨夜回府可一切順遂?”
冷凌澈淡笑點頭,聲音輕緩如蘭,“自是順遂,金陵治安頗好,即便行夜路也是安全的。”
冷凌衍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冷凌澈臉上的神情,溫潤如玉,嘴角和眼中的笑沒有任何不妥。
可即便如此,冷凌衍就是覺得此事與冷凌澈有關,他說不好那種感覺,十年前冷凌澈帶給他的是嫉妒,十年後卻讓他察覺到了威脅。
“如此,甚好!”冷凌衍冷冷說了四字,便甩袖離開,而冷凌澈依然笑得如沐春風,只墨眸中泛起了微不可察的漣漪。
錦安王蹙眉看著,抿了抿嘴卻未多話,只瞪了冷凌澈一眼,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可冷凌澈卻別開了臉,氣的錦安王想要跳腳,礙於眾人在場,只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殷鈺衝著冷凌澈擠眉弄眼了兩下,兩人未說什麼,相繼離宮。
在冷凌澈欲乘馬車離開時,一隻手突然撩起了車簾,解著便只見殷鈺笑眯眯鑽了進來,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的表現。
“二哥,你的馬車很舒服嘛!”殷鈺眯著桃花眼,一把揮開摺扇,笑盈盈的看著冷凌澈。
冷凌澈掃了一眼殷鈺扇子上的字,殷鈺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連忙左右展示自己的扇子,挑眉笑道:“怎麼樣二哥,弟弟這把扇子不錯吧?”
“詞不錯,其他的一般……”冷凌澈收回了視線,淡淡開口。
“二哥,你這就叫偏心了!不過我也承認,二嫂這兩句話說的的確不錯……”殷鈺一時感慨,見冷凌澈不打算打理自己,連忙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
“二哥,這件事是你做的吧?真毒啊!人家不過說你為了丫鬟毆打兄弟,你竟然轉手就給冷凌衍扣了一頂綠帽子!
都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嘖嘖,他們那是不知君子狠起來招數更多啊!”
冷凌澈閉目凝神,根本就不理會殷鈺,殷鈺卻是轉了轉眼睛,一臉壞笑的說道:“二哥怎麼如此疲乏?可是有什麼事力不從心……”
冷凌澈抬眸看了殷鈺一眼,殷鈺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立刻用扇子打自己的嘴,賠笑道:“賤嘴!該打!”
冷凌澈重新合上眼簾,而殷鈺卻是端正了神色,桃花眼中笑意皆無,燦若春桃的面容竟是有些冷峻,“可你剛回金陵便如此招搖,不怕惹得冷凌衍的忌憚?”
冷凌澈輕挑一下嘴角,笑意清冽寒涼,睜開的墨眸中翻卷著無法平定的波瀾,“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