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不會放過!
當天夜裡,眾人都已經陷入了沉沉夢鄉,就連一直心神不寧的歐陽若也終是抵擋不住睏意昏昏睡去。
恍惚之中,她只覺得臉上冰涼一片,她用手摸了摸,那是一種粘稠溼漉的觸感。
她猛地睜開眼睛,那陌生怪異的感覺讓她從睡夢中驚醒。
“啊!”
尖銳瘋癲的聲音猛然響起,驚動了屋內守夜的侍女,驚亮了府中的點點光亮。
在外的侍女們慌忙的跑了進去,她們本以為歐陽若是做了噩夢受到了驚嚇,可是當這些小侍女們跑進屋子時,卻是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只見歐陽若的床上側躺著一個黑衣男子,她的床邊還跪著一個,他的雙手搭在了床榻邊上,低垂的頭幾乎都要碰到歐陽若柔軟的錦枕。
那兩個黑衣男子的臉上都沒有了面板,鮮紅猙獰的血肉,失去了眼皮的黑乎乎的眼珠,還有因為失去了舌頭而汩汩流出的鮮血,這一切都顯得觸目驚心又可怖陰森。
歐陽若的臉上滿是鮮血,讓人分辯不出是她的還是別人的,她坐在一個角落裡,雙手環膝,身子瑟瑟發抖。
她的手上也都是鮮血,她雙目睜圓,眼中卻沒有一絲焦距,宛若死魚的眼睛,空洞無神。
西寧侯和西寧侯夫人都聞聲趕來,當他們看到屋內的場景時都不由嚇得一驚。
再看歐陽若滿臉血汙,雙眼無神的蜷縮在角落裡,床上有一片溼了的痕跡,看起來應是歐陽若因為驚嚇而使失禁了。西寧侯夫人頓時心如刀絞,立刻將歐陽若抱在了懷裡。
“快喚府醫!快!”西寧侯夫人抱著歐陽若,眼淚簌簌落下,歐陽若卻是全然沒有了反應,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偶,任由人擺佈。
待將歐陽若臉上的血汙擦拭乾淨,西寧侯夫人才鬆了一口氣,可接踵而來的卻是另一番心如死灰。
歐陽若就像是失了心魄,不論周圍人如何喚她,她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西寧侯世子歐陽沐也聞聲趕來,待看到屋內的場景,不由大驚,“這是怎麼回事?若兒的房間裡怎麼會有……”
“我的若兒啊!你可不要嚇為娘,你快看看為娘啊!”西寧侯夫人抱著歐陽若痛哭流涕,歐陽若是她的心肝寶貝,如今可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歐陽沐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兩個黑衣人,雖是還苟延殘喘,但是也問不出什麼了,他突然雙眸一縮,驚詫道:“這不是若兒的暗衛嗎,怎麼會……”
西寧侯臉色陰沉,這自是有人故意為之,可是歐陽若現在這幅模樣,也很難問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西寧侯沉聲怒吼道,將一眾丫鬟婆子嚇得戰慄不止。
眾人都被嚇得說不出一個字來,赤芍趴在地上哭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侯爺,奴婢想起來了!這一切定是錦安世子妃做的,就是她在加害小姐!”
“錦安世子妃?怎麼回事?”西寧侯和歐陽沐相望一眼,皆是不得其解。
赤芍咬了咬嘴唇,看著歐陽若神志不清的模樣,她也不敢再有所隱瞞,便一邊哆嗦著一邊開口說道:“今日小姐去太子府參加宴席,本想用兩個暗衛教訓世子妃一下,卻沒想到世子妃毫髮無傷,而那兩個暗衛卻是……不知所蹤!”
“竟是那個小賤人坑害我兒,侯爺,我們去找陛下,讓陛下殺了她!殺了她!”歐陽若神志不清,西寧侯夫人也沒好多少,她目露兇光,恨不得立刻殺了雲曦洩憤。
“愚蠢!都是你往日嬌慣,才讓她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居然敢在太子府行兇,若是連累了太子,便是殺她十次不足惜!”
西寧侯被氣的胸口發顫,歐陽若的種種行為已經讓皇后很不滿了,甚至還派了教習嬤嬤來。
可是這歐陽若竟是油鹽不進,甚至還得寸進尺,妄想在太子府生事,若是真的傷到了雲曦,只怕太子都會有麻煩。
“侯爺!您怎麼還能責怪若兒呢,都是那雲曦屢屢傷害若兒,甚至還害的若兒給她下跪。
如今更是想出了這般狠毒的主意,您可要為若兒做出啊!”西寧侯夫人不覺得歐陽若有什麼錯,只覺得這一切都要怪雲曦不對。
想到錦安王帶人砸了侯府,害他變成朝中笑柄一事,西寧侯便臉色陰沉。
“你們平日裡就是這樣照看小姐的嗎?來人,將這些賤奴全部拉下去杖斃!”西寧侯將怒火全都撒在這些侍女身上,嚇得赤芍她們趕緊哭求。
“父親,若兒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