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鈺立刻揮扇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不想見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孫掌櫃一皺眉,既然如此他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便派找來了工匠們。
那些工匠逐一檢視了這支髮簪,最後在黑臉婦人得意的笑容下,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這不是玉琉閣的首飾!
“什麼?你們是瞎了嗎?這不是你們玉琉閣的還能是誰的?這上面還有你們的標記呢!”黑臉婦人顧不上溫柔了,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孫掌櫃聞後更是震驚,這些工匠都在玉琉閣做了不少年,今日為何會這般說辭?
他看了一眼站在最後面的工匠劉師傅,沉聲問道:“劉師傅,這到底是不是我們玉琉閣的東西?”
劉師傅擦了擦汗,心虛的看了孫掌櫃一眼,咬著牙搖了搖頭。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你們定是收了她的銀錢,所以才幫她作偽證!”黑臉婦人脾氣本就大,此時看著這些人幫青玉作證更是氣的怒不可遏。
“劉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孫掌櫃壓低了聲音,語氣中的威脅甚是明顯。
這劉師傅是他親手培養的,這件首飾也是他交給劉師傅做的,今日怎麼會突然生出這種變故?
劉師傅頭上的汗珠更密了,身子也微不可察的抖了起來,他沒有辦法,孫掌櫃給他再多的好處也比不上他全家老小的命啊!
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如何敗露的,只知道在他揣著銀子回家時,突然有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黑衣人躥了出來,將一把匕首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向他家狂吠不止的黑狗嘴裡彈進了一顆藥丸,那隻剽悍的大黑狗突然嚎叫了一聲,接著便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身體更是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腐敗,最後化成了一灘血水。
而那隻大黑狗直到最後一刻才嚥了氣,死得極其悲慘。
不等他逃脫,那人又餵了他一顆藥,不論他如何幹嘔也無法吐出去,黑衣人冷眼看著他,問他可想要解藥?
他當然要活著,於是他選擇聽話,可是黑衣人只給了他半顆解藥,若是他沒有按照要求來做,就要了他的命!
看著劉師傅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其他的工匠有些不解,忙開口解釋道:“咱們玉琉閣的標記早已經換了啊!世子妃說咱們店鋪要有新氣象,所以就設計了新的標記!”
青玉詫然抬頭,看向一旁靜默站立的安華,難怪安華有恃無恐,原來是世子妃早有準備!
青玉見此緩緩後退,垂眸不語,嘴角卻是微微揚起,一雙眼睛清澈皎潔。
世子妃,真是個有趣又厲害的女人!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孫掌櫃看向了一旁滿臉心虛的劉師傅,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可是他這番舉動卻是引起了別人的懷疑,既然這東西不是出自玉琉閣豈不是更好嗎?
為何孫掌櫃看起來有些驚愕,惱怒甚是還有一絲恐慌?
其中一個工匠隨手拿過櫃檯上一支南珠髮簪,還有一條紅寶石的項鍊,“這些都是最近所出的新品,你們可以來看看上面的標記。”
黑臉婦人手中的髮簪上刻著一個很小的“玉”字,而那工匠手中的首飾上刻的卻是一個被圓圈所圍的“玉”字。
殷鈺見此一笑,收起摺扇開口說道:“那圓圈便是”珠“,珠圓玉潤,倒是個好兆頭!”
“這些南珠都是同一批次買來的,為何只有你這髮簪上的標記不同?”安華反客為主,咄咄逼問道。
那黑臉婦人完全沒想到是這麼個局面,頓時便慌張起來,眼睛時不時瞄著孫掌櫃,只兀自嘴硬說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在你們這裡買的……”
孫掌櫃只覺得心中一寒,他從商多年,此時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他這是上了人家的套!
安華也懶得理會他,只看向殷鈺開口道:“小侯爺,這件事您看該如何處理?”
“剛才不是說要報官嗎?那就報官好了!這玉琉閣是錦安王府的產業,本侯爺就算賣王爺一個人情,要親自督辦此事!
你!去京兆府一趟,就說殷小侯爺讓他來此處審一個大案子,快去吧!”
殷鈺隨手指了一個小廝,讓他去京兆府喚人,那黑臉婦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腿一軟,竟是跌坐在了地上,這等反應已是不打自招。
孫掌櫃見殷鈺要插手此事,心裡更驚,若是殷鈺不在他還能去通風報信,早做打算,難道他現在只能等死了?
“小侯爺,此時關係重大,小的應去錦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