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個榮桀,屢次三番的惹是生非,著實可惡!
而此時的馬場之上,冷凌澈與一眾質子站在一處角落裡,看著一眾公子們賽馬逗樂。
“二堂弟的身手還真是不錯,想必是費了不少心血吧!難不成你還以為王叔會把你接回去?”冷凌洵不知何時走到了冷凌澈身邊,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二殿下多慮了,早在楚國父王便已然教過我射箭了。”冷凌澈淡淡回答道,神色如常。
“哼!做人還是要懂得好自為之,就算你是嫡子如何,你沒有母族,也不得王叔喜歡,否則也不會被王叔送來做了質子!
所以,你便安心的待在夏國,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至於錦安王府的世子之位,更是與你無關!”
冷凌洵說完,便一甩衣袖,闊步離開,似乎羞辱冷凌澈能讓他十分的開懷。
“冷兄,這個二殿下似乎對你敵意很深,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榮寧實在是不解,冷凌澈性子多麼溫和的啊,為什麼非要為難他呢!
“我也不知啊……”冷凌澈笑的溫潤無害,就像白蘭一般姿容高潔。
榮寧嘆了一口氣,心裡為自己和冷凌澈的命運而悲嘆著,卻是看不出冷凌澈的笑比往日要更盛一分,雙眸的墨色卻是要重了一分。
榮桀騎在黑馬背上,一直打量著冷凌澈,冷凌澈給他的感覺很像是那個鬼麵人,可若是他有這般的身手怎麼會甘心留在夏國做一個質子?
一年兩年誰都可以隱忍,可是他這一待就是十年,這毫無道理!
像榮桀這種人,即便是告訴他冷凌澈遲遲不回楚國只是為了雲曦,他也是絕對不會相信。
在榮桀的心裡,權力才是最重要的,而女人不過是點綴罷了,就像是皇冕上的寶石,只為了看著賞心悅目。
這般想著,榮桀的心中越發的疑惑,難道是他弄錯了?
可是不確定此事,他就無法安心,榮桀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突然策馬向冷凌澈他們所在的地方奔了過去。
“啊!快跑啊!”榮寧他們大驚失色,準備落荒而逃,冷凌澈淡漠的看了一眼榮桀,那一刻,榮桀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冷意。
可是冷凌澈並未出手,榮桀也未傷到冷凌澈,只因為司辰策馬而來,他身下的駿馬將榮桀狠狠的撞開!
“司辰!你瘋了!”榮桀勉強控制住了暴怒的馬匹,隨即便抬頭對司辰怒目而視。
“冷凌澈是我國的質子,榮太子想要做什麼,難道是想挑起夏國和楚國的戰事嗎?”司辰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上,更襯得他如松如竹,若是被女子們看到這一幕定會臉紅尖叫。
榮桀沉了一口氣,卻是掛起了諷刺的笑意,嘲諷的看著司辰,“司辰將軍果然好氣概,若是有人覬覦本宮的未婚妻子,本宮不但不會救他,還會親手宰了他!”
榮桀說完,便冷笑著揚長而去,只用眼神的餘光瞥了一眼冷凌澈,真是可惜,就差一點!
“被人欺負就不知道還手嗎?”司辰坐在馬背上,沒好氣的看著冷凌澈,眼裡沒有一絲友好之意。
“多謝將軍!”冷凌澈躬身行了一禮,禮數周到,溫和清朗。
司辰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下意識就來救冷凌澈了,也許沒有冷凌澈,他和雲曦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可是他骨子的驕傲卻是容不得他見死不救!
“你……”司辰怒其不爭的看著冷凌澈,這樣的男人如何保護得了雲曦!
“將軍,有人找您!”馬場的小太監一路跑來,諂笑著說道。
司辰嘆了一口氣,便策馬離開,原是一個小宮女在馬場邊等著,似是與司辰說了什麼,司辰臉色一變,便立刻離開了馬場。
冷凌澈看著司辰離開的方向,微微蹙了蹙眉,他剛才似乎是聽到了“雲曦”二字!
“雲曦在哪兒?她怎麼會受傷?她身邊不是有樂華護著嗎?”司辰滿臉的擔憂,不停的發問著。
“公主心情不好,就出來走走,卻是沒想到這宮裡竟會有歹人想到抓走公主,樂華寡不敵眾,若不是驚動了附近的禁衛軍,只怕……”小宮女憂心忡忡的說道,還用帕子抹了抹眼淚,看起來很是後怕。
“樂華受了傷,這件事公主不敢張揚,怕有人藉機敗壞公主名聲,卻是又怕那賊人去而復返,所以只得來找將軍!”小宮女口齒伶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緣由徹底交代了一遍。
司辰心裡不僅有擔憂還有些惱怒,難道是那榮桀派人挾持雲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