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玄宮的手,驚恐的說道:“老宮,你打我一巴掌,狠狠的打,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玄宮哪裡還有心情理會玄羽,只看著冷凌澈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主子,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嗯,很是重要!”
“有多重要?”玄羽和玄宮臉色一正,都認真而又緊張的看著冷凌澈。
冷凌澈嘴角微揚,笑意愈濃,薄唇輕啟,吐字說道:“堪比天下……”
婚約已退,從此她再不會被任何人所牽扯,從此,她只是他一人的雲曦……
……
夏帝的壽辰之後,便已經入了秋,天氣一點點的轉涼,除了午時還尚有些夏日的餘熱,早晚卻都是涼意瀟瀟。
因著之前是夏帝的壽宴,各府自是都不允許出喪,而上官茹的死法又不光彩,便是連個靈堂都沒有,只草草停在了一間柴房。
“公主,那個上官茹那般陷害您,您為什麼還要送她啊?”馬車裡,喜華不悅的撅起了嘴,一想到上官茹那副嘴臉,只覺得她便是死了都不解氣!
“人死如燈滅,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區別?我們今日看的並不是死人,而是活人!”雲曦語氣微冷,眸若寒星,眼中的光明亮卻又清冷。
“活人?”喜華不解的歪了歪頭,雲曦只淡淡一笑,並未做解。
雲曦的馬車剛停到正門,國公府的小廝便連忙恭敬地迎著雲曦邁進了府門。
雲曦四周打量了一眼,府內未掛一絲白色,絲毫看不出上官茹今日就要出喪了。
剛入二門,上官鸞便在門口迎著雲曦,她的眼睛有些紅紅的,身上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衣裙,頭上也戴著十分簡單的玉釵,見到雲曦便連忙走了過來,“雲曦表妹,你來了?”
雲曦點了點頭,直接開口道:“聽聞今日是三小姐的出喪之日,雲曦特來弔唁……”
上官鸞聽聞之後,面露些許為難,“雲曦表妹,其實府內未給三妹妹設靈堂,而且二嬸現在正……”
雲曦知道上官鸞在為難些什麼,畢竟上官茹的死與自己有關,二夫人那個不講理的只怕會將事情怪在她的身上,可雲曦卻是莫不在意的勾唇笑笑:“無事,勞煩表姐引路。”
上官鸞見雲曦堅持,便也不再相勸,只領著雲曦向內院走去。
上官茹的屍體就草草的停在了柴房,便是連個香案都沒有,只用冰儲存著屍體,以防屍身發臭。
遠遠的便聽到二夫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之聲,上官鸞有些擔心的看了雲曦一眼,卻是見雲曦神色如常,便是連眉毛都未皺一下。
二夫人衣衫凌亂,頭髮也是蓬蓬鬆鬆的,完全沒有了世家夫人的模樣,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身旁還跪著上官靈,也啜泣不止。
二夫人聽到腳步聲,轉身看來,這一看便立刻露出了凶神惡煞的模樣,朝著雲曦便撲了過來,卻是被樂華一把推開。
“雲曦!你居然還敢來國公府!就是你害了我的茹兒,你賠我茹兒!”二夫人一見到雲曦就像發了瘋一般,本是搖搖欲墜的身體竟是都有了力氣。
雲曦淡漠的看了二夫人一眼,又掃了一眼上官靈,上官靈畢竟年紀小,在宮宴上受了驚嚇,此時看到雲曦再無之前那般驕縱的模樣,恐懼的縮起了脖子。
“二夫人何出此言?難道你不知道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嗎?三小姐夥同平懷侯世子妃,不僅害死了韓側妃,更是要陷害本宮,她的死是咎由自取,與本宮何干?”
“賤人!你為什麼不承認?只要你認下是你做的,我的茹兒又怎麼會死!你就是個災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二夫人卻是將事情一股腦的都怪在了雲曦的身上,那不講道理的模樣讓國公府的下人都心生嘲諷。
上官鸞也覺得二夫人有些過分了,雖然她未親眼所見,可是聽到母親的講述,她也能感覺到當時局勢的緊迫,若不是雲曦表妹聰慧,只怕就……
“二嬸,雲曦的表妹是無辜的,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閉嘴!你們一個個都被這個小賤人收買了!你是國公府的女兒啊,怎麼能偏幫外人?”二夫人此時就像一條瘋狗一般,看到誰就咬誰。
上官鸞臉色一紅,她本是想勸慰二夫人,卻是沒想到二夫人竟是連她都攀咬,頓時也氣的不輕。
正在此時,國公夫人身邊的楊嬤嬤昂首走了過來,她先是與雲曦和上官鸞見過禮,便漠視的看著二夫人,開口說道:“奴婢傳老夫人的令,二夫人性情瘋癲,教女無方,今貶為妾室,送入家廟剃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