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叫物有所值,哪個敢與我慕香閣的菜式相比?”殷鈺很是自信,向外看了一眼,便轉身懶懶的倚在椅子上。
“這生意從來都不是一家做的,若是劉家單單開一個酒樓,我自是也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劉家最近又開了醫館、客棧、首飾鋪子,不可謂不高調,而且還都是挨著我的鋪子開的,你說我可會姑息?”
殷鈺笑的極盡風情,眼裡眉梢都是四溢的流光,冷清落聞後一驚,開口道:“劉家這不是在故意針對你嗎?”
“劉家?”殷鈺聞後冷笑,輕蔑道:“他們哪有這個單膽子,想針對我的自是他們身後的主子,咱們的太子殿下!”
殷鈺笑的眯了眯眼睛,擋住了裡面流轉的波光,冷凌衍不是個傻的,他自是看得出來殷鈺是誰那邊的。
冷凌衍十分驕傲,這次栽在了冷凌澈的手上,自是心中不虞。
這次他先後在冷凌澈和冷凌洵手上吃了虧,如今定要有一番大動作,只是沒想到竟是先來針對殷鈺了!
“可是你也不差這點銀錢啊,就算你不開這些鋪子,你也仍是最有錢的侯爺啊!”冷清落不解,錦陽侯掌管著楚國大半的礦產,哪裡是幾個鋪子就能扳倒的!
殷鈺看了冷清落一眼,卻是笑而未語,只那雙桃花眼中閃著寒光。
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白給的,二哥在外面風流快話,卻留他來承受太子的怒火!
唉……
殷鈺長嘆一聲,在冷清落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嘆息道:“如此看來,還是娶親好啊!”
……
冷凌澈騎馬出城後,便直接下馬鑽進了馬車,只留下陸流君和幾個玄字的幾個傢伙一同騎馬。
陸流君看了一眼身後的兩輛馬車,一輛是雲曦和冷凌澈的馬車,一輛則是雲曦的三個婢女。
陸流君蹙了蹙眉,領皇命做事卻還要帶著家眷,這世子也是金陵第一人。
可隨即陸流君又暗自琢磨,這冷凌澈和雲曦都是極為聰明的,朝中局勢紛擾,也許兩人是有其他的打算。
畢竟帶著女眷視察,的確可以掩人耳目,或許可以讓潭州當地的官員放鬆警惕也說不準。
而且陸流君心裡清明,這次楚帝派冷凌澈來查證此事,只怕是別有深意,冷凌澈這般倒是也能減輕楚帝的猜疑。
陸流君想的頗多,可是一路上發生的事讓一向自信如他漸漸產生了自我懷疑。
只因為這一行人行進的速度未免太慢了些!
每走個一個時辰,冷凌澈便會命人停車,然後領著雲曦四處走走,或是領略山水之色,或是摘幾朵花拿回馬車。
兩人的侍衛和婢女也是一般的模樣,喜華最喜歡玩樂,一下馬車便竄了出去,在草地上跑來跑去。
玄羽則是跟在樂華的後面,兩人一個罵一個笑,繞著林間的樹木仿若是在繞圈圈般。
玄徵無事,便看看四處有沒有草藥,青玉也看看樹上有沒有野果,打算採下來上車吃。
總之一行人壓根就沒有個急迫的模樣,彷彿就是在遊山玩水!
有時候遇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段,這些人甚至還會去捕魚打野味,就地烤了起來,簡直是快活自在!
陸流君的臉色有些冷凝,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世子,若是咱們以這樣的速度走下去,只怕咱們要晚上個六七日了!”
“那又如何?咱們在金陵都是憋死了,出來放鬆放鬆多好啊!”說話是玄角,他一向無視尊卑,咬了一大口兔肉,邊嚼邊道。
玄角的吃相十分粗魯,但卻依然陰柔秀美。
陸流君清淡的雙眉蹙的更深了一點,他正想說什麼,玄羽將一條烤好的魚遞到了陸流君面前,笑著勸道:“陸公子,所為人生在世須盡歡,咱們還是且行且珍惜吧!”
“是啊!水災已經過去了,那些個貪官也跑不了了,咱們還是珍惜這次機會的要緊!”玄角又連忙拿起來了一條魚,彷彿生怕誰會與他搶一般。
那魚肉嫩黃,味道鮮美,陸流君見冷凌澈正小心翼翼的給雲曦的挑著魚刺,便頗為鬱悶的咬了一小口魚。
雙眉舒展,眸色微亮,味道不錯!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湖光山色,忽覺這樣也很好,在金陵看的都是金玉堆砌,便是精緻也少了一分坦率自然,如今這般的確讓人沉醉。
於是,最後一個堅守的人也被同化了,一行人每日都在關注哪裡的景色好,哪裡的魚更肥美,彷彿遊山玩水才是正事,去潭州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