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映秋卻是低著頭,小聲的啜泣著,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打在她的衣裙上,她卻仍倔強的不肯抬起頭來,反是讓人更加心疼。
“不怪你,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冷凌弘一把抱住嚴映秋,將她顫抖的身體環在了懷中,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
“凌弘!”嚴映秋擁進了冷凌弘的懷中,枕在他的肩窩,將自己這麼多日來的委屈盡數發洩了出來。
她惱他怪他,恨他怨他,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捨得將他推給別人。
“映秋!”冷凌弘也是動容,在他心中,他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妻子,更不願她傷心難過。
兩人緊緊相擁,一訴多日惆悵。
與此同時錦安王的書房裡,一向溫柔識禮的秦側妃竟是與錦安王發生了口角。
“王爺,求求您與陛下好好說說,不要罷了兄長的爵位,哪怕是多罰幾年的俸祿都是好的!”秦側妃的雙眼都哭腫了,若是寧平侯府倒了,她豈不就失了靠山?
“胡鬧!這是陛下的旨意,本王如何能質疑!”錦安王吭聲叱道。
“王爺!陛下與您兄弟情深,只要是王爺開口,陛下一定會考慮的!”秦側妃跪在錦安王腳下,哀求連連。
“放肆!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嗎?陛下的命令就是聖旨,容不得外人置喙!
更何況寧平侯的罪行罄竹難書,本王才不屑為他求情!”
錦安王的冷漠讓秦側妃哭的更加厲害了,她抓著錦安王的衣襬,聲淚俱下,“王爺怎麼能這麼說?那是妾身的兄長啊,王爺怎麼能見死不救?
更何況那些不過是一個知州所言,何見得就是真的,也許是有人故意嫁禍也說不準啊!”
“嫁禍?那秦峰親率守城軍圍殺世子,難道世子還會冤枉了他?秦峰是寧平侯府的公子,除了你那位兄長,誰還能指使他?”
錦安王神色越加的不悅,從秦側妃手裡抽出了衣襬,冷聲說道。
“王爺當時也沒在場,怎麼就知道世子說的就是對的!”秦側妃的聲音有些尖銳,因著寧平侯府一事徹底失了冷靜,竟是直視著錦安王的雙眼,尖聲質問道。
錦安王豁然起身,秦側妃一時不慎,摔倒在地,眼神中更是帶著一絲恨意。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世子在說謊,那秦峰反是冤枉的?”錦安王的聲音越發的冷寒,一雙鳳眸之中閃過爍爍寒光。
“妾身沒這麼說!妾身只是希望王爺可以一視同仁,幫幫妾身的兄長!”秦側妃咬牙說道,竭盡全力壓抑著心中的怨憎。
錦安王冷笑出聲,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側妃,再無往日半分柔色,“一視同仁?凌澈是本王的嫡親兒子,寧平侯不過是你的堂兄,本王為何要一視同仁?
你如今的反應倒是強烈,只怕淑妃和湘妃娘娘都比你要沉穩許多!”
秦側妃動動嘴唇,還想說什麼,錦安王卻是繼續說道:“寧平侯府敢刺殺我錦安王府的世子,就算陛下不罰,本王也不會放過他!”
秦側妃心中的怒火終是被點燃了,她站起身,眼神銳利兇狠的看著錦安王。
“王爺,你心裡是不是還在記掛著那個罪臣之女?這麼多年,你看似對冷凌澈毫不在意,實則你心裡還是最疼他是不是!”
秦側妃終於將壓在心口許久的話問出了口,她早就隱隱發覺不對,錦安王看似對冷凌澈十分冷淡,實則卻沒有一件事不偏袒他的!
錦安王微眯的鳳眸一冷,竟是下意識的掐住了秦側妃的脖子,咬著牙齒狠狠說道:“你再說一遍!”
秦側妃被掐得喘不上氣來,她狠命的掙扎著,最後被錦安王一把甩出,扔在了地上。
秦側妃大口的喘著氣,錦安王俯視著她,聲音沉沉的說道:“婉清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任何人不得汙衊她的名聲!”
“哈哈哈……”秦側妃倒在地上,哭笑起來,“冷奕!你好狠的心啊!玉婉清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那我是什麼?
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打理王府,難道我還不如一個死人嗎?
冷凌澈是你的兒子,凌弘就不是了嗎?他可是你的長子啊!”
秦側妃想到她和歐陽桐爭了這麼多年,錦安王不過是冷眼旁觀,不發一言,任由她們為這世子之位爭了多年,卻轉手就給了冷凌澈!
她原以為這一切都是殷太后的意思,可現在她才看懂,錦安王沒有一日忘了玉婉清母子,而他們剩下的人不過是一個矇蔽別人的障眼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