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也是無用,最後只趴在地上乾嘔著,好像要將入腹的酒水吐出來一般。
可這一切只是徒勞,漸漸的,彷彿是起了酒勁,玄徵竟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陸流君踹倒一個守城軍,卻正好看見了這麼一幕,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容許,他真想回到上山質問冷凌澈一番。
這是在玩什麼?
玄徵睡著了對整件事有幫助嗎?
陸流君來不及腹誹,只全心的投入到眼前的戰鬥中。
秦峰看了一眼戰況,顯得有些不耐煩,立刻吩咐身邊的弓箭手道:“準備火油,放火燒山!我就不信燒不死他們!”
陸流君大驚,冷凌澈兩人還在山上,上面還有一眾百姓,秋季草木乾燥,若是真的放火燒山,只怕……
陸流君正是擔憂著,突然眼角的餘光晃過了一道身影,因著速度太快,竟是隻留了一道殘影。
接著便聽到守城軍中傳來了慘叫聲,整齊的佇列的竟是瞬間亂了起來。
原是有人突然躍進了弓箭手的佇列,未等對方反應過來,這人竟是迅速展開了瘋狂的殺戮。
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卻是讓他更加的興奮,他高高的揚起嘴角,笑的詭異而可怖,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竟似在品味美酒一般。
而露出這種殘酷笑意的人竟是一向溫柔靦腆,動不動就會臉紅的玄徵!
可明明是一樣的容顏,此時的玄徵卻是長眉上揚,眼睛微眯,嘴角輕輕勾起,在滿臉鮮血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正如那句佛語,花開兩面,一面為佛,一面為魔。
而此時玄徵就如同墜入了魔道,再無往日半點溫和,猩紅的眼中只有殺戮,只有鮮血。
滾燙的血和慘絕的叫聲,只會讓他更加的興奮,他就像不知疲憊的殺人工具,以此為悅,樂此不疲。
陸流君突然明白為何玄角和玄宮如臨大敵,因為這樣的玄徵比那三千守城軍還要危險。
殺人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自保護,可對玄徵來說卻是一種快樂。
玄徵的身手極其敏捷,甚至超越了正常人的極限,他雙手持刀,毫不眨眼,幾乎每一刀都有一個亡魂喪命。
漸漸的,守城軍的軍心開始搖擺不定了,他們在面對敵人時可以英勇無畏,可是眼前的哪裡是個人,分明是個怪物,是個魔鬼!
“不許退縮!繼續衝!把箭抬起來,給我放火燒山!”秦峰見守城軍竟是要退縮,頓時便怒了,拔過身邊侍衛的刀便大聲吼道。
他的叫聲似是吵到了玄徵,玄徵一邊繼續手上的殺戮,一邊側眸看著秦峰,那冷戾可怕的眼神讓秦峰嚇得不由後退幾步。
玄徵卻是邪佞的勾唇一笑,左邊的唇角揚的更高,臉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讓人見之便覺毛骨悚然。
玄徵突然放棄了手上的殺戮,似乎秦峰更合他的心意。
玄徵縱身一躍,竟是直接跳到了秦峰的眼前,隨手便砍死了兩個礙事的侍衛,玄徵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刀,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
“玄徵!不要!留他還有用!”陸流君開口喚道,秦峰和宋青天是重要的人證,若是他們死了,便沒有可能扳倒那個人了!
玄徵偏了偏頭,很是不滿的望著陸流君,然而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竟是揮刀砍斷了秦峰的手臂。
“啊!”殷紅滾熱的血噴灑出來,秦峰的悲鳴聲更是帶著刺人耳膜的穿透力。
宋青天就在秦峰的身旁,他毫無預兆的被濺了一臉的鮮血,他想尖叫出聲,但是秦峰那撕裂喉嚨般的吼叫聲讓宋青天生生忍住了。
他不停的哆嗦著,七尺男兒快要縮成了一團沒有形狀的爛泥。
有一個膽大的弓箭手趁機射了玄徵一箭,可是他因為恐懼,手抖了抖,並沒有傷及要害,而是刺進了玄徵的肩膀。
可玄徵只垂頭看著肩膀的利箭,不但沒有皺一下眉,反而還揚起了嘴角。
他一把拔出了利箭,鮮血湧出他卻彷彿沒有知覺,他朝那弓箭手笑了一下,直直將手中的箭矢扔了出去。
那箭彷彿是彎弓射出,竟是直接刺入了那名弓箭手的眉心,可怖的讓人瞠目結舌。
就連見慣江湖高手的嶽綺夢都皺起了眉,若是江湖上有人這般厲害,只怕整個江湖都會捲起腥風血雨。
突然山下出現一片光亮,又傳來了馬蹄噠噠的聲響,那整齊的腳步聲彷彿將小小的西山都震得晃了晃。
玄角露出了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