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可能會因此離他而去一般。
雲曦雙手捧著冷凌澈的臉,緩緩抬頭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吻,那溫軟的觸感讓冷凌澈眼中的晦暗淡淡退卻。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她那般的美,那般的靈動鮮活,他的墨眸中漸漸恢復了光亮,陰霾散盡,華曦重現。
“雲曦……”他輕聲呢喃,將雲曦緊緊的禁錮在懷裡,聲音縹緲虛無,“我會護著你,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冷凌澈和雲曦像沒事人一般直接回了芙蓉閣,可是外面卻是因為今日之事而掀起了軒然大波。
殷太后聽聞之後立即喚來了歐陽皇后,不由分說便命歐陽皇后一直跪著。
歐陽皇后貴為六宮之主,平日裡殷太后對她也算是客氣,就算冷淡也從未打過她的臉面,可是今日歐陽皇后就這般跪著,直到雙膝痠麻,也沒有得到殷太后的憐憫。
歐陽皇后恨的咬牙,若是往日她定然不受,可是藍玉柳已經將事情告訴給了她,她自知理虧,不敢忤逆。
西寧侯府只有歐陽若一個嫡女,自小備受寵愛,歐陽皇后也一直很疼愛她,可沒想到她竟會這般糊塗!
淑妃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看著歐陽皇后隱隱發抖的身體,拍著胸口說道:“還好今日世子反應的快,不然世子妃那張花容月貌的小臉就可惜了!”
殷太后掃了淑妃一眼,冷聲道:“你若是來看笑話的便給哀家滾出去!”
淑妃嚇得一激靈,揉了揉帕子,不敢再說話,只狠狠的瞪了歐陽皇后一眼,她今日就是來看熱鬧的,哪裡能走?
冷清落和殷鈺坐在殷太后左右,兩人皆是好聲好氣的哄著,殷鈺環著殷太后的手臂,安穩道:“太后不要生氣,生氣會長皺紋的,那時就不是咱們楚國第一美人了!”
殷太后氣的一笑,掐了一把殷鈺的耳朵,叱道:“沒大沒小的猴崽子,連哀家都敢排遣是吧!”
這邊正是說鬧著,楚帝大步邁了進來,歐陽皇后求救的望著楚帝,楚帝只看了她一眼,便去給殷太后請安。
“陛下起來吧,您日理萬機的,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楚帝臉一紅,殷太后的不滿他何嘗聽不出來,冷清落自覺的迴避視線,楚帝看了冷清落一眼,指著殷鈺便罵道:“什麼事都來煩太后,你們不知道太后年紀大了,需要靜養嗎?”
“陛下,您這麼說臣可委屈啊!微臣那把劍貴的要命呢,難道不該讓西寧侯賠臣一把嗎?”殷鈺苦著臉說道。
“你那慕香閣日進斗金,還會在意一把劍嗎?”楚帝瞪著殷鈺,鬍子氣得一顫一顫的。
“陛下,臣那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啊,臣每日都要研究菜譜,還要想著如何省錢,那銀子掙得可不容易呢!”殷鈺貴為侯爺,整日都在金銀中打轉,卻是連一篇像樣的文章都寫不出。
“不思進取!”楚帝叱罵道。
“好了!陛下這是罵誰呢?依您說,這回反而是鈺兒他們錯了?”殷太后抬眸看了楚帝一眼,鳳眸中光芒凌厲冰冷。
“兒臣不敢!”楚帝立刻低頭說道,他和錦安王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個是手握重兵的王爺,卻仍經常被殷太后責罵。
“堂堂一國皇后居然縱容孃家欺辱王府,這是哀家還在,若是哀家去了,你們是不是還要抄了錦安王府啊?”殷太后橫眉冷眼,聲音中氣十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太后明察,臣妾不敢啊!今日是小輩們玩樂失禮,臣妾也是不知情的啊!”歐陽皇后見楚帝來了,便連忙露出了委屈可憐的表情。
“小輩玩樂?皇后還真是能言善辯啊!”殷太后冷笑道,轉頭對殷鈺說道:“你將今日的事情講給陛下!”
殷鈺說話一向抑揚頓挫,如說書先生一般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楚帝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那歐陽若早些認錯,也就不會有這番麻煩了,楚帝一時對歐陽若很是不喜。
“不過一個臣女,居然敢對有誥命在身的錦安世子妃動手,西寧侯家真是好教養啊!”殷太后怒聲說道,一身威嚴讓眾人都望而生畏。
歐陽皇后無可辯解,只得不甘的咬了咬牙,正在殿內對峙之時,突然有小太監進殿稟報,說是錦安王帶人把西寧侯府砸了。
“什麼?”楚帝不可置信的說道,便是歐陽皇后也詫異抬頭,沒想到錦安王會這般大膽。
“陛下,太后,西寧侯正在御書房門前候著呢,說是要求見陛下……”
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