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
冷凌澈瞄了一眼殷鈺的那匹馬,開口道:“你騎馬!”
殷鈺可憐兮兮的望著冷凌澈,討好道:“二哥,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騎馬嗎?”
“那你成親便好!”冷凌澈說完便徑自鑽進馬車,絲毫不顧及殷鈺那委屈的表情。
“成婚了不起啊,真是……”殷鈺委屈的拉過自己的馬,苦著一張臉坐在馬背上。
“你這樣對殷小侯爺不好吧……”雲曦以前一直覺得冷凌澈是個十分溫潤的人,至少對她和澤兒都是一樣的溫柔。
可是相處的時間越久,雲曦便發現他其實是個十分冷淡的人,即便他在與人交談時眼中凝笑,卻也無法遮掩那種疏離和冷漠。
“沒事,他性子就這樣,不用處處依著他……”冷凌澈說完便將頭枕在雲曦的肩窩處,抬眼看著,雲曦輕聲說道:“昨夜太累了,為夫要小憩一會兒……”
雲曦臉色一紅,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又不是她讓他累的,還不是他自願的!
見她羞紅了臉,冷凌澈得逞的揚起了嘴角,輕輕笑著,逗弄雲曦害羞是冷凌澈每日的必備功課,他要好好磨礪雲曦,爭取讓雲曦的接受尺度能夠與他平齊。
聽到馬車裡傳來冷凌澈那低沉的笑聲,殷鈺故意在外面喊道:“哎呦,知道你娶親了啊,不用和我們炫耀了,是不是玄宮?”
玄宮不敢接話,只安分的駕車,殷鈺覺得無趣,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進了皇宮,早有人在宮門候著,帶著雲曦幾人前往殷太后的德彰宮。
殷鈺熱情的為雲曦講解著宮裡的一草一木,就好像這楚宮是他親手造的一般。
幾人正是走著,突然聽到有宮人急切的喊叫聲,“十一皇子,您快下來啊!”
幾人聞聲望去,只見高大的楊樹上掛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他腳踩著一根正在不停顫動的樹枝,他伸出手臂,正試圖撿回掛在樹上的風箏。
可是他腳下的樹枝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的重量,感覺隨時都會斷裂一般。
雲曦只覺的心下一緊,可她還未等出聲,那樹枝“啪”的一聲折斷,樹上的十一皇子還未等抓到風箏,便瞬間跌落下來。
雲曦害怕的捂上了眼睛,樹下的那些宮人竟是尖叫著跑開,殷鈺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用自己的身子接住了落下的十一皇子。
殷鈺悶哼一聲,面露痛楚之色,雲曦兩人連忙走了過去,只見十一皇子趴在殷鈺的胸前,似乎是摔懵了,一動未動。
殷鈺的臉都皺成一團了,看著冷凌澈伸出了手,可憐兮兮的呻吟道:“二哥……”
冷凌澈挑一下眉,沒有理會他,憑藉殷鈺的身手不過只會受些皮外傷,哪有這般嚴重。
殷鈺又轉頭看著雲曦,撇嘴說道:“二嫂……”
雲曦命宮人將十一皇子和殷鈺扶起來,十一皇子還有些發懵,背對著雲曦她們不停的晃著頭。
“十一皇子,是殷小侯爺救了您啊!”有宮人提醒道,十一皇子仍舊坐在地上,只茫然的轉頭看著他們。
可就這一個轉身,冷凌澈和雲曦卻都頓時愣在原地,特別的雲曦,她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仔細的打量著十一皇子,嘴唇輕顫的說道:“澤兒……”
雲曦正想走上前去,冷凌澈卻是拉住了她,低聲說道:“這是十一皇子——冷凌澤!”
雲曦的腳步頓了一下,她壓制住了心裡的震驚和激動,復又重新打量著冷凌澤。
眼前的十一皇子的確不是她的弟弟,他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已然是個少年的模樣,他的身材也要更修長,更清瘦一些。
可是這張面孔實在是太像了,或者說冷凌澤的模樣便是雲澤長大後的樣子。
可是雲澤的那雙眼睛總是清澈明亮,而冷凌澤的眼型雖然很美,卻暗淡無光,就彷彿是一顆蒙塵的寶石,失去了本應有的光彩。
雲曦對雲澤很是盡心,可是因為雲澤是早產,又染上了一些胎毒,所以雲澤的身體不是很好,即便胖了一些,小臉也總是透著不健康的蒼白。
所以雲澤雖然很勤勉,可是終究還是被身體所拖累,每每習武用不了多久便會筋疲力盡。
而冷凌澤雖是更瘦一些,但是一看便是個身體健康的人,即便剛才從高處跌落,也不過只一瞬的恍惚,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精神。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雲曦,歪了歪頭,突然張開雙臂笑著喊道:“孃親……”
雲曦十分驚詫,一時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