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火星就會著,經常與人發生口角,是以便也沒有太多的閨秀願意與她交往。
聽到冷清落話裡的諷刺,淑妃正欲發作,殷太后抿了一口茶,開口說道:“身為長輩與小孩子家的計較什麼,真沒風度!”
淑妃氣的胸口疼,只剜了冷清落一眼,拿過桌案上的杯盞喝了一口茶,想要藉此壓下心中的火氣。
冷清落拉著雲曦的手,笑著打量著雲曦,突然歪頭說道:“二嫂嫂,你怎麼不戴皇祖母給你的那支鳳簪呢?”
“世子與我講了那鳳簪的來歷,我覺得那鳳簪太過珍貴,不敢隨意佩戴!”那鳳簪已經被雲曦收好了,雖然那是殷太后給她的尊榮,可她並不想借此招搖過市。
殷太后看雲曦更是滿意了,只笑道:“什麼珍貴不珍貴的,不過一件首飾而已!”
冷清落歪頭看著雲曦,想了想說道:“那鳳簪的確珍貴,可是我記得外祖母賞賜給你的禮單中有一支孔雀簪,最襯你今日的衣裙,怎麼也沒戴呢?”
殷太后也看向了雲曦,皇家的賞賜自是要戴出來以示皇恩,可雲曦的身上卻是一件御賜之物都沒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嘛,也許世子妃就喜歡自己的首飾呢!”淑妃挑撥離間的說道,想給雲曦一個不領皇恩的罪名。
秦側妃眼皮一跳,心口驀地一緊,這時便只聽雲曦有些無措的說道:“皇祖母的賞賜都在大庫房裡,雲曦和世子也是昨晚才得知今日要進宮的,所以也沒敢勞煩秦側妃……”
雲曦話音一落,秦側妃頓時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她抬頭看著殷太后,只見殷太后的臉色果然瞬間陰沉了下來。
秦側妃立刻起身解釋道:“因為芙蓉閣暫時沒有管事的嬤嬤,都是一些年輕的婢女,妾身擔心那些婢女處理不來,便將太后的賞賜暫時放在了大庫房……”
“皇祖母,秦側妃所言不假!”雲曦立刻開口為秦側妃解釋道,一時讓殷太后都有些不解。
雲曦頓了頓,看了秦側妃一眼,復又柔聲說道:“秦側妃與雲曦說過,以後會一點點教雲曦處理這些事,等到雲曦學會了便將嫁妝和太后給雲曦的封賞一同送回芙蓉閣!”
“啪”的一聲,殷太后將手中的杯盞狠狠的擲在地上,秦側妃立刻雙膝跪地,將頭深深埋下。
屋內眾人一時心思各異,有擔憂,有竊喜,冷清落掃了一眼,玩起了自己衣袖上的流蘇,嘴角冷冷勾起。
“哀家還不知道楚國還有這樣的風俗?新媳婦居然要學會了理賬才能拿回自己的嫁妝,若是有愚笨的一輩子學不會,是不是就一輩子碰不到自己的嫁妝了?”
“妾身不敢,妾身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長公主的嫁妝實在是太多了,妾身唯恐長公主年紀輕被人矇蔽,所以才……”
“詭辯!哀家看你分明是眼饞雲曦的嫁妝!怎麼,看著那二百多抬嫁妝眼饞了?不過想來也是,不管你們誰能得到這些嫁妝,都夠你們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殷太后罵人從來不轉彎抹角,只將人的那點小心思全部扒開,赤裸裸的展示在眾人面前。
秦側妃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雖然她的確是有這種想法,但是這種事她便是死都不會承認!
“太后,妾身掌管府中中饋多年,從不敢有半點私心!妾身一直想找機會教世子妃理賬,可是前些日子世子和世子妃早出晚歸,之後又……”
“是啊太后!世子和世子妃兩人新婚燕爾每日都出去遊山玩水,這事情難免會耽擱……”淑妃立刻開口替秦側妃解釋道。
殷太后冷冷的掃了淑妃一眼,淡漠的問道:“這件事與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也看上了那些嫁妝?”
淑妃被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只幹張著嘴,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歐陽皇后則是淡定的看著好戲,她瞥了淑妃一眼,冷笑道:“淑妃,這是錦安王府的家事,我們是不好插手的。
若是一個處理不好,被人傳出咱們楚國惦記夏國的嫁妝,那咱們楚國可真是要丟死人了!”
歐陽皇后落井下石的說道,淑妃雖是恨的牙根癢癢,卻是也不敢再開口。
“太后明鑑!妾身真的是在為世子妃著想,世子妃是以後的王府主母,以後是要掌管府中中饋的,妾身怎敢欺瞞!”
秦側妃慣會伏小做低,又一向能言善辯,否則也不會在不被殷太后所喜的情況下穩穩的握著王府中饋多年。
殷太后眯著眼睛看著秦側妃,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心機深沉的女子,若不是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