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欺負你的時候?”
看著沈靜歌的樣子,雲曦不疑有他,只笑著說道:“靜姨你就放心吧,這宮裡一向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
就算當時的韓貴妃也未曾欺負過我一分,更何況是性子柔順的賢妃娘娘呢?”
雲曦並沒有將事情透露給沈靜歌,一是不想她擔心,再者她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沈靜歌喃喃自語道,似乎是在自我安慰一般。
看著雲曦那關切的目光,沈靜歌露出一抹笑容,開口說道:“我真的沒事,就是最近睡不安穩,有些疲累。”
沈靜歌說完便要離開,雲曦皺了皺眉,開口說道:“靜姨,最近長安很亂,你沒事就待在司府吧,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沈靜歌轉身看著雲曦,她一直都知道,雲曦這孩子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心裡誰都記掛著。
看著雲曦那關懷擔憂的眼神,沈靜歌的雙手用力的握了握,深吸了一口氣,啟唇說道:“雲曦,你……”
聲音細小如蚊,就連她自己都聽不真切,“你也要多保重自己……”
雲曦倏然一笑,榴齒微露,墨眸中的光華比陽光還要暖上幾分,一如當年慕清在看著她淺笑,只是記憶中的笑容越發的清淺,淡的她幾要忘懷……
司府中。
沈靜歌心事重重的坐在屋內,便是司傲天進來都沒有發現。
“夫人,你怎麼了?”司傲天不解的問道。
“沒事啊!”沈靜歌連忙站起身,去幫司傲天脫下身上的披風。
他的身上又有了那種淡淡的香氣,那種她在賢妃身上發現過的香氣,沈靜歌忍住脫口的質問,只不經意間問道:“今日喝酒了?可有用過飯菜?”
“今日與幾名將軍商量局勢來著,天冷便飲了兩口酒,可我還沒用晚食呢,想著陪夫人一起用!”司傲天柔聲說道,臉上的溫柔不似作假。
沈靜歌笑了笑,垂眸間眼中卻是閃著微光。
騙人!
他在說謊!
可這是為什麼?他又到底在瞞她什麼?
司傲天正準備去沐浴,可他的手臂卻是被沈靜歌握住,司傲天疑惑的望去,卻是隻見沈靜歌目中泛淚,嬌弱無助。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司傲天急切關心的問道,眼裡滿是憐惜和不捨。
沈靜歌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擁進了司傲天的懷裡,開口問道:“傲天,你告訴我,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這長安到底怎麼了?”
司傲天鬆了一口氣,連忙安撫道:“沒事的靜歌,雖然現在局勢有些混亂,可是並無大礙!
楚國看似所向披靡,實則他們最多也就能達到峻城,那時他們就會斷了糧餉,不會再有大作為。
至於韓家軍,不過是亂臣賊子,也走不了多遠的,你不要擔心!”
沈靜歌看著司傲天,眼中光彩灼灼,她擦了擦眼淚,開口道:“傲天你說的對,亂臣賊子終究無法違背天道!”
司傲天怔了怔,眼神有一瞬的恍惚,卻是被沈靜歌看個正著,頓時心裡只覺的一片冷寒。
沈靜歌擁進了司傲天的懷裡,緩緩開口道:“傲天,我從來都不奢求大富大貴,我只希望我們這個家能夠平平安安的!
傲天,答應我,為了辰兒和明兒,為了我們這個家,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司傲天的眸色幽深了一瞬,有無奈又有決絕,最後只是輕聲說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們這個家!”
燭光中,兩人緊緊相擁,卻是各有所想,而第二日司傲天竟是便下了命令,封了整個司府!
只言現在長安動亂,為了安全起見,任何人不得出入,府中一切吃穿用度由司傲天派人送進府中。
沈靜歌聽聞之後,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他果然還是做了!
長安城中的武將大多是年老或傷殘的將領,或是像簫牧那般的御林軍,其他的大將要麼鎮守在自己的崗位,要麼便是在迎敵平亂。
所以,司傲天自是成為了長安百姓的主心骨,司府世代為將,司傲天又為人謙和,所以眾人也都樂意聽從他的派遣,一時間司傲天便幾乎掌管了京中所有的佈防。
幽夢宮中,雲彬笑著與賢妃說道:“母妃,這司將軍還真是個有手腕的,沒想到已經將整個長安的佈防都握在了手裡!”
賢妃笑了笑,並未有多驚喜,“這是自然,司府與姜府當年可是夏國最受倚重的……”
雲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