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指尖輕輕的按在桌面上,漫不經心的畫了一個圈,“就連司將軍都對府中防備的這般嚴密,這長安的局勢只怕會更亂啊!”
“寧華,最近你可以多往御醫院跑跑,你那缺什麼藥材就多抓一些回來,但是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是研究新藥用的!
另外,讓太子搬來曦華宮,對外便說我怕局勢混亂,必須要時時盯著太子!”雲曦倏然一笑,宛若黑曜石般的瞳孔閃過一道清冷的光芒,像是匕首的刀刃、利箭的矢尖,帶著致命的鋒芒。
轉眼已過去多日,夏帝的身體不見好轉,而楚國軍隊一路長驅直入,可以說得上是所向披靡。
好在驛站傳來的訊息中皆言楚國軍隊攻破入城後,並沒有做出燒殺搶掠之事,夏國百姓雖是受到驚嚇,卻是也無性命之憂。
至於韓家軍一路更是要收買人心,雖說只要打仗就難免會有波及,但總算還沒有出現太多的百姓傷亡。
雖說夏國已經派大將去迎戰兩軍,雙方暫時顯現膠著之勢,可若是長此以往只怕夏國也會吃不消。
因為夏帝貪圖享樂,揮金如土,國庫並不充實,眾臣都越發的慌張急迫。
“我們不如把司辰將軍調回來吧,司辰將軍年少有為,想必定可以擊潰這些叛賊!”有人提議道,卻是遭到了司傲天的回絕。
“不可!現在夏國南北受敵,但卻也不足為懼,楚國如今雖然一路勝勢,但是一個峻城就夠他們受的,以他們現有的糧草兵力還不足以攻破峻城!
我們現在需要重視的是韓家軍,畢竟他們是楚國自己的軍隊,又一路收買人心,不得不防!
若是將司辰調回長安,那麼西境便無人能守,只怕會有別國趁虛而入,反倒是腹背受敵!”司傲天說的義正言辭,實則真實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眾人這般一聽,紛紛點頭稱是,有些文臣提議道:“我們不如與他們議和吧!”
“如何議和?那韓家軍一看就衝著皇位來的,難道你還能請他們入皇城嗎?”武將們都不贊同,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
定國公聽的心煩,最後還是他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諸位都靜一靜,老夫知道你們都是一心為國,可是現在陛下還未甦醒,我們是無權議和的。
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儘量守住,哪怕以後無法避免議和,至少我們也佔得一些優勢!”
眾人紛紛點頭應聲,不再爭吵,定國公看了一眼司傲天,開口道:“司將軍,最近長安城流言四起,說什麼陛下重病!只怕會有人藉機生事,還請司將軍多注意一番城中的佈防!”
“國公爺放心,司某定會全力以赴!”司傲天一拱手恭謙的答道,低頭的瞬間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冷笑。
……
雲澤搬進曦華宮一事,眾人皆是有所耳聞,這雖是有些不合規矩,但是雲曦對雲澤那是捧在手心怕掉了,也沒有人敢出言質疑。
可是賢妃卻是察覺到了不對,她安插在御醫院的眼線回報,寧華最近偶爾會去御醫院抓藥,問她做什麼,她也只是說在研究新的藥方。
賢妃卻是不這麼想,若是往日也就罷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研究藥方?
曦華宮最近倒是沒有什麼動作,還是一如既往,可是賢妃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於是賢妃便命雲茉去探望一下雲曦,雲茉雖是有些不願,卻還是耐著性子去了,這一看卻是讓雲茉也覺得十分古怪。
賢妃一聽連忙尋問起來,雲茉便回想著今日的情景,開口講述道:“今日兒臣一進曦華宮,那喜華就臉色一變,聽聞兒臣要見雲曦,便推說雲曦睡了……”
那時未到午時,哪裡會有人午睡,雲茉自是不幹,說是奉著賢妃娘娘的命令與雲曦相商要事。
喜華無法只得進殿稟報,可是過了好久卻都沒有出來,就在雲茉失去了耐心準備直接進殿時,喜華才跑出來迎了雲茉進去。
雲茉一進殿就聞到一陣十分濃郁的薰香,仿若百花在宮殿綻放,很是好聞。
可是雲茉與雲曦一向熟悉,她知道雲曦不喜歡薰香,更不喜歡這濃郁的味道,不由便有些懷疑。
可等她見到雲曦時,更是覺得古怪,雲曦還是一身華服,頭上戴著琉璃金玉,一如往常般高貴。
可是雲曦今日的妝容卻是重了一些,她往日雖是喜歡用金線描繪眼尾,使得自己看起來十分冷傲,卻是並不喜歡用胭脂水粉。
可今日的雲曦卻明顯拍了粉,雖然妝容服帖,可是雲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