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明知道不可能看到雲曦的容顏,卻還是互相擁擠著,哪怕只看到那華麗的馬車也覺得大為滿足。
楚國的百姓對冷凌澈並不熟悉,冷凌澈畢竟十歲便離開了楚國,這一走便是十年,可他卻是剛一回楚,便直接成為了錦安王府的世子,如今更是迎娶了甚是神秘的夏國長公主,百姓自是更為好奇。
各國男子十六歲時就會定下親事,二十歲的男子,他們的孩子都要開始學習詩書了,可冷凌澈卻才剛剛定下親事,好在他迎娶的是素有美名的夏國長公主,眾人這才不覺可惜。
當冷凌澈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前,竟是無一人再看那華貴的馬車,不論男女都痴痴的望著冷凌澈,彷彿是在仰望天神。
冷凌澈的美如仙般縹緲俊逸,帶著如玉的溫潤和如雪的清華,便是男子也不由得心生讚歎。
有些膽子大的少女羞怯將手中的鮮花扔向冷凌澈,其他的少女見此紛紛效仿,一時間路上空中的鮮花不斷,彷彿是迎接冷凌澈回國的儀式。
司辰見冷凌澈這般的受女子喜歡,輕輕的皺了皺眉,開口道:“沒想到世子竟是這般的有魅力,看來日後還是不要經常出門的好。”
冷凌澈看了司辰一眼,溫潤的眼中帶著一絲迷茫,“難道這些花不是為司辰將軍準備的嗎?”
司辰頓時啞然,看著冷凌澈那溫和無害的笑,司辰有些恍惚,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與自己裝模作樣?
司辰晃了晃頭,收回了視線,與冷凌澈這樣的人真的很難交談!
鮮花落在平整的地面上,被馬蹄和車輪無情的碾壓踐踏著,對於冷凌澈來說,只有雲曦才是他放在心裡的那枝白芙蓉,其餘的花草即便奼紫嫣紅也入不了他的眼。
依禮雲曦自是要先行拜見楚帝,安華幾人則留在驛站看管隨行的嫁妝。
楚宮比夏宮少了一分雅緻,卻更為恢宏,雲曦的馬車自是不能駛進楚宮中,冷凌澈伸手將雲曦攙扶而下,柔聲問道:“累了嗎?”
雲曦搖了搖頭,冷凌澈知道一進金陵就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在進金陵之前便找了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了一番,以防她的身子會承受不住。
雲曦揚唇一笑,隨著冷凌澈走進了楚宮,司辰看著那雙交握的手,眸色沉了沉,或許他真的是自找煩惱吧!
宮內的宦官領著幾人行到了楚宮的御書房,冷凌澈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直視前方。
雲曦微微側頭看了冷凌澈一眼,隨即便收回了視線,輕蹙了一下眉頭。
夏帝喜好奢華,所以御書房內也多是名貴的古玩字畫,而楚帝的書房入眼卻全是一排排的書架,桌案上整齊的放著奏章和筆墨,除此之外並無點綴。
雲曦垂下了眸子,心中微嘆,南國和楚國的君王都心有抱負,而她的父皇卻整日流連女兒香,只想著如何享受安逸!
只希望各國能多給澤兒和夏國留些時間,讓澤兒得以成長,讓夏國得以改進。
雲曦垂下了頭,脊背挺直,步伐沉穩,一步一步緩緩走進御書房中。
御書房的桌案後隱隱有一個身影,想來自是楚帝,雲曦低垂眼簾,沒有直視天顏,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冷凌澈先行跪拜夏帝,雲曦隨之執裙跪地,不徐不疾,不卑不亢的說道:“夏國雲曦參見楚國陛下,陛下萬安!”
雲曦的聲音輕靈悅耳,沒有少女嬌俏的甜膩,卻多了一絲從骨子裡透出的高貴。
楚帝抬頭打量著雲曦,雲曦雖然跪在地上卻是脊背筆挺,沒有一絲的侷促不安,楚帝的眼中劃過一抹讚賞,夏國長公主果然名不虛傳!
“快平身吧!你們一個是朕的親侄子,一個即將成為朕的侄媳,都是一家人,不必這般拘禮!”楚帝爽朗一笑,威嚴的聲音中透著慈愛。
冷凌澈率先起身,便垂首站在一旁,雲曦的裙襬複雜拖沓,她有些費力的拖起自己的裙襬,身後的司辰見此立刻走上前去將雲曦攙扶起身。
楚帝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卻是作勢惱怒的斥責冷凌澈,“凌澈,長公主以後便是你的妻子,你要貼心一些才好!”
冷凌澈聞此才恍然看向了雲曦,準備伸手將她扶起,雲曦卻是淡淡的開口,只道了一句:“多謝世子,不必勞煩!”
楚帝見此眼中的笑意更深,慈愛的看著冷凌澈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就是夫妻了,舉案齊眉雖好,卻也要恩愛不離,否則豈不是朕保錯了媒?”
“是!”冷凌澈和雲曦開口應道,兩人的表情卻很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