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杺一時被嚇住了,她現在要是被休了,哪裡還有好日子過,只怕回了藍府,也會被父親嫌惡。
“我與你去就是,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受了傷,又沒了孩子,心裡自是難過,你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呢?”
藍玉杺說完便嚶嚶的哭了起來,殷銳見此心也軟了,便輕聲開口道:“好了,我不說了,你快收拾一下隨我去書房吧!”
兩人被下人一路攙扶來到了殷銘的書房,殷銘和章氏坐在主位,殷銘一臉寒色,嚇得殷銳縮了縮脖子。
兩人正想福禮,殷銘卻是冷聲呵道:“跪下!”
殷銳直接便跪在了地上,藍玉杺卻是抿著嘴,不肯下跪,最還是殷銳扯著她,她才不情不願的跪下。
“知道為何叫你們來嗎?”
殷銘臉色沉沉,殷銳見此更是驚恐,連忙搖了搖頭。
“你們是我殷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殷家的顏面,你們的榮辱從來不是自己的,而是我們殷家的!我想聽聽,你們對錦安王府的事情如何來看?”
殷銘冷冷的看著殷銳二人,殷銳不敢開口,藍玉杺卻是搶先道:“錦安王府分明是仗勢欺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過幾句話,也至於他們如此小題大做?我看他們分明是沒將我們殷家放在眼裡!”
殷銘冷冷一笑,神色不虞的逼視著藍玉杺,“小題大做?你跑到錦安王府,說世子妃與別的男人有染,還出言懷疑小公子的出身。
這些話放在任何一個府中也容不得你,更何況是錦安王府!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王府撒野?”
藍玉杺還是覺得忿忿不平,更覺得殷銘沒事找事,就算她錯了,可她都已經受到了懲罰,還想讓她如何?
“不過就是兩句話,我也受了罰,大哥還有必要這樣苛責嗎?”藍玉杺委屈的嘟囔著,心裡對殷銘很是不滿。
“愚蠢!”
殷銘不留情面的叱罵道,羞得藍玉杺臉色通紅,“不過就是兩句話?若你沒嫁入我殷家,這些話隨便你說!
可你現在是殷家的媳婦,你影響的是我殷家的顏面?你可知道陛下是如何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我的?若不是太子為我求情,就連我的官職也許都會丟了!”
章氏聞後一驚,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頓時對藍玉杺更是不滿起來。
“弟妹啊,我們看你年紀小,平日裡對你都很是包容,可你也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啊!
我們殷府不及錦陽侯府,若是你大哥再因此丟了官職,我們殷府可還有翻身之日?”
藍玉杺也傻了,沒想到這件事還沒能了結,罰了她和殷銳不算,居然還要罷免殷銘的官職。
“真是無知的婦人!錦安王府是何等的存在,你居然敢找錦安王的晦氣,還真是不要命了!
你愚蠢無知不要緊,千萬不要連累了我們殷府,我若早知你如此,定不會讓你入我殷府的大門!”
藍玉杺知道整個府裡都聽殷銘一人的,此時聽著也有些怕了,委屈的哭訴道:“我當時也是覺得心裡不平衡,殷鈺和冷凌澈不過是表親,卻將那麼多鋪子都給了冷凌澈,而我們殷府卻什麼都沒有!
再則,我也是心疼那些鋪子啊,若是等大哥成了錦陽侯,那些鋪子還不都是我們殷府的嗎?如今被他送做了人情,我們便是想要也要不回來了啊!”
藍玉杺自然不會因為討厭雲曦就說出那樣的話,她心疼的是那些日進斗金的鋪子!
等有一日殷銘可以將殷鈺取而代之,她是指望不上殷銳有什麼大作為,但是能有幾間鋪子也是好的啊,如今卻都被殷鈺送了出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奪走了她的寶物,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便忍不住說了兩句酸話。
當初不過是為了一時痛快,她現在也後悔了,若是早知道會這樣,她寧願心裡委屈也不敢招惹這些是非啊!
殷銘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著藍玉杺,開口道:“這些話是誰與你說的?”
藍玉杺心口一窒,抬頭瞄了殷銘一眼,在殷銘冷肅的注視下,藍玉杺沉了口氣,小聲的答道:“是我父親說的,說大哥你以後會成為錦陽侯……”
因為藍玉杺一開始是不同意這樁婚事,雖說殷家和錦陽侯掛著親,但誰都知道兩府之間的嫌隙。
而且只要錦陽侯府輝煌一日,殷府就難有出頭之時,藍玉杺自是不願意來殷府受罪。
於是戶部尚書就透露了太子有意扶持殷銘的事情,聽到殷銘以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