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司辰,她都沒有怨怪過他們。
沈靜歌聞此嘆了一口氣,兩人相坐無語,想了想沈靜歌開口道:“明日便是國公夫人的出殯之日,你可要去國公府?”
雲曦正要開口,玄徵和寧華急匆匆的跑進了殿內,寧華的臉上不僅有慌張,還透著一種絕望,“世子妃,查到了!我們查到了!”
雲曦的身子晃了晃,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沈靜歌道:“靜姨,有勞你今日特來探望我,我明日會去國公府的!”
沈靜歌見雲曦似乎有事要處理,看她精神還算可以,又說了兩句勸慰的話,便起身離開了。
安華幾人都圍進了殿內,雲曦想要喝一杯茶,可她發現自己的手抖得連杯子都端不起來。
雲曦放下了茶盞,雙手疊握,藏入袖中,只淡淡的開口道:“說!”
寧華和玄徵彼此對望了一眼,玄徵咬了咬嘴唇,悄悄的看了雲曦一眼,似乎很是同情雲曦。
寧華的環視著眾人,每個人都緊張的望著她,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握的拳微微發顫,“太子不是落水身亡,而是被人——毒殺!”
“毒殺?”
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一致的望向了雲曦,反是雲曦神色如常,只微垂眼眸,長長的睫翅遮住了眼中的色彩。
“什麼毒?”
聲音冰冷而寒戾,寧華咬了咬牙,開口道:“或許這也不能算是毒,而是一種蠱草……”
“蠱草?”
這絕對是雲曦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因為害死上官皇后的便是噬心蠱,如今又是雲澤……
寧華點了點頭,將她和玄徵的發現盡數道來。
雲曦不相信雲澤是落水身亡,就連寧華也不相信,雲澤小時候便曾落水過,自那以後雲曦便會拉著雲澤熟悉水性。
雲澤雖然因為那次的事情對水有了心理陰影,水性也不像雲曦一般好,但總歸還能撲騰一段時間,怎麼會剛剛落水就身亡了?
而且就算雲澤身子不好,可也絕不會因為一個風寒便要了他的命!
她和玄徵偷偷留在靈堂,可是她們用銀針試過,根本就沒有的任何的反應。
雖然不是所有毒都能用銀器探出,可是每種毒都有自己相剋之物,他們在這幾日裡將所能想到的毒都列了出來,可最後卻仍然沒有所得。
寧華心急之中不由嘟囔道:“到底是什麼毒,難道還能上天遁地不成?”
玄徵靈光一閃,一拍腦袋,急迫的抓著寧華道:“是蠱!是蠱!”
於是他們調轉了方向,開始研究蠱蟲,蠱蟲並不多見,楚夏兩國都沒有,只有南國的一個偏遠部落方才有此物。
可因為此物實在邪祟,甚至還有能控制人心的蠱蟲,所以便是南帝也不甚喜歡,曾下令將那個部落趕盡殺絕,蠱蟲的輝煌時代也就此終結。
現在還能流傳出來的蠱蟲,也都是當年那些僥倖活下來的人所做,但是種類遠不如當年那般繁雜。
噬心蠱也是其中的一種,但是這種蠱蟲十分厲害,死者一般死狀極慘,也很容易被人發現。
考慮到雲澤的症狀,兩人翻了整整一夜的醫術,最後才有所斷定。
“其實更嚴格的來說太子所中的是一種蠱草,可這種植物是用蠱蟲的養分培養而成。
因為蠱蟲都需要都母蠱,而且蟲卵的形成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可這種蠱草卻不用。
只要有人吞食了蠱草的汁液或是種子,哪怕是聞到了焚燒蠱草的灰燼,都會被它感染!”
雲曦的身子顫的更加厲害了,她用力握住椅子,想要藉此剋制她身體的顫抖。
“那中了這蠱草會有什麼症狀?”安華蹙眉問道,其實心裡也已經有了約莫。
“咳嗦發熱,四肢無力,頭暈目眩,像極了風寒之症!”寧華語落之後,殿內寂靜無聲,眾人都抬頭看著雲曦,眼中閃著莫名的色彩。
雲曦一直低垂著頭,聽到此處也不過挑了挑眉,她輕啟粉唇,可是薄嫩的唇卻顫抖著發不出聲音。
“如何查證?”
寧華連忙道:“萬物皆有相生相剋,這蠱草水火不浸,卻唯獨怕一樣東西,那便是鹽!
蠱蟲大多需要潮溼陰暗的環境,最討厭的便是鹽,因為鹽會使它們失去水分而死。”
當她和玄徵剛剛將鹽灑在太子手臂上時,那塊面板便瞬間變得褶皺發黑,她和玄徵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眾人見雲曦不言不語,喜華試探著問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