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肯定能馬上讓太子清醒過來的對不對?寧華,你告訴我對不對……”
“太子……太子他……”寧華撲在雲澤小小的身體上哀嚎不止,玄徵看著寧華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心裡只能隨著她一起疼,隨著她一起流淚,卻無法說出一句安慰的話。
“這怎麼可能,太子他一向福澤深厚,怎麼會……怎麼會死?”那最後一個“死”字,喜華說的聲細如蚊,彷彿那是一個不能觸碰的禁忌。
“你們說什麼?雲澤他怎麼了?”
夏帝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只以為雲澤不是小孩子了,落一下水也是不要緊的,可他難道就這麼……
夏帝是不喜歡雲澤,可他已經認命了,如今也只有雲澤能做儲君,怎麼會……
“來人!去傳御醫!快!”
就算他不看重這個兒子,可他不能讓夏國沒有儲君!
“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眾人亂成一團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柔軟的女聲,可就是這道女聲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不論他們是悲傷是痛苦,在這一瞬間,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了恐懼。
陰沉的天似乎終於被撕破了一道口子,淅淅瀝瀝的小雨紛紛落下,打溼了人的衣衫髮絲。
雲曦一襲素白色的衣裙,她的臉頰因為連日的奔波有一絲病態的白,只額間那抹殷紅鮮豔奪目,在此時更是紅的刺眼,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喜華和寧華停止了哭聲,只無助的望著不遠處那道白色的身影,她是那般的清瘦,是那般的柔弱,那般的讓人不忍傷害。
她們此時的痛心怎及她的萬一,當她看見這一幕時,她又怎能面對?
雲澤身前圍了不少的人,雲曦看不清前面,可是每個人望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莫名的心慌。
司辰就站在雲曦身後,他身子修長,透過層層人群,他看見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小小少年,看到了他那張慘白無色的臉,更看到了冷凌澈眼中的光。
他晃了晃身子,不敢再去思考,更不敢印證他的猜測,若真是如此,雲曦她該怎麼辦?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雨滴打在人的臉上有些輕微的疼,雲曦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她垂下了頭,讓人再也看不清她的容顏。
她邁步向前,司辰卻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儘量放平聲音的開口道:“雲曦,你不是要見太子嗎,我陪你去太子的寢殿好不好?”
雲曦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一點點挪動著腳步,雪一樣白的繡鞋踩在溼漉漉的青石上,在青石板上積起的小小水窪中蕩起了顫抖的漣漪。
“曦兒,隨我回去,好嗎?”冷凌澈抱住了雲曦,卻有清冽的淚從他的眼中滾落。
他的身體有些顫抖,幽黑的瞳孔泛著猩紅的血色,他發現他懷裡的身體是如此的冰冷,彷彿是一尊用冰雕刻的人像,沒有感情也沒有溫度。
“曦兒,求你……”
冷凌澈臉上的淚水混著雨滴落下,他近乎懇求的抱著雲曦,不想再讓她向前一步。
因為他知道,再向前一步便是無底的深淵,那是一個沒有陽光,幾乎永遠不可能再走出的深淵。
在那裡他走了十年,若不是有云曦,只怕他現在還要徘徊在那裡。
他不想讓雲曦去嘗試他的過去,不想讓她再走一次那條佈滿荊棘的路。
“讓開!”
她冷冷開口,語氣沒有一絲的情感,彷彿面前的男人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之間的那些過往彷彿只存在他一個人的腦海中。
彷彿她還是那個沒有情慾的長公主,而他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人,與她毫無瓜葛。
冷凌澈身子一顫,卻是更加用力的抱著她,他們已經糾纏在一起了,他不會允許她再將他推開!
“曦兒……”
“讓開!”還是一樣冰冷的語氣,甚至還有一絲壓抑的不耐。
冷凌澈不敢讓開,他害怕他會就此失去她,他害怕那個驕傲快樂的她會就此消失。
“你聽到沒有!我叫你讓開!”
突然,雲曦將冷凌澈猛的推開,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而她也因為這股力量向後退了兩步。
她踉蹌的站住了身子,她的氣息有些不勻,她捂著自己的心口,似乎那裡壓抑的讓她無法呼吸,她深吸了兩口氣仍舊一步步向前走去。
冷凌澈握了握拳,他的臉上已經溼漉一片,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他讓開了身子,不再阻攔雲曦的腳步,只用一雙悲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