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貼近了寧華,他的雙手撐在馬車的內壁上,將寧華囚禁在自己懷裡。
寧華沒有羞怯也沒有畏懼,她只是無比的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怪異”的玄徵。
玄徵的嘴角輕輕一揚,笑容竟有些邪魅,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凝,又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陰森,“女人,記住,我才是真正的玄徵,那個廢物,他不是!你是我的,不是他的!”
寧華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句話,玄徵突然身子一軟倒了下來,他的頭正好砸在了寧華的肩膀上。
“玄徵!玄徵!”
守在馬車外面的人一聽到寧華的呼喊聲便立刻掀開了車簾,玄宮和玄羽蓄勢待發,卻發現玄徵閉目倒在了寧華的懷裡。
“我沒事,是玄徵他暈過去了!”寧華將玄徵平放在馬車裡,拉過他的手腕為他細細診脈。
見寧華沒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青玉看了玄徵一眼,轉頭問向玄宮兩人,“玄徵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大家的命都是拴在一起的,你們還是不要隱瞞了吧!”
青玉之前雖然也去了潭州,但是她們並不知道玄徵的事情,此時玄徵性情大變,這絕不是意外!
玄宮和玄羽相視一眼,玄宮點了點頭,玄羽見此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原本娓娓道來……
……
而此時冷凌澈和雲曦兩人正望著茫茫的江面,冷凌澈知道一定會有人對他們下手,他不想讓雲曦和團團受到驚嚇,也不想在路上被那些人拖住手腳,所以半路上他們便抽身走了水路。
人多不好行動,所以此時小船上只有冷凌澈和雲曦,照顧團團的奶孃和被冷凌澈留在身邊的玄角。
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江面,雲曦擔憂的蹙起了眉,“若是真有人想對我們不利,那安華她們會不會有危險?”
雖說那些侍衛都是跟著錦安王在戰場上殺敵計程車兵,可若是對方人手多,他們會不會吃虧呢?
“夫君,玄宮和玄羽縱使武藝高強,可是他們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安華她們,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啊?”
他們雖是安全了,卻將安華她們留在危險之中,雲曦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你放心便好,即便玄宮和玄羽顧及不到,還有樂華和青玉在……”
“即便這樣,她們也只能勉強自保,我們留下她們做誘餌,卻自己逃離,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她們……”愧疚和擔憂讓雲曦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
冷凌澈見此,只好柔聲勸道:“如今我們還有團團,我們若是留下反是礙手礙腳,她們還要分心照顧你和團團。
而且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你忘了她們中間還有一個玄徵嗎?”
“玄徵?”雲曦聞後更是震驚,她可還記得玄徵發瘋之後的手段。
“雖然玄徵可以以一敵百,可他會失去理智不辨敵友的啊!”若是玄徵真的發瘋了,他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冷凌澈搖了搖頭,笑得輕鬆淡然,“這世上只有一個玄徵,不管是那個膽小的他還是弒殺的他,他們從來都是一個人!
他們所用的是一顆心臟,是一個大腦,他們的愛憎是一樣的。
玄徵飲酒後的確會性情大變,他會弒殺會變得殘忍,可實際上他並非失了理智,更不會對他喜歡的人出手……”
“喜歡的人?”
看著雲曦那疑惑不解的表情,冷凌澈揚唇笑了笑,抿唇輕語道:“這是玄徵的秘密……”
人人都以為玄徵靦腆,可其實有時越是靦腆的人,他表達的方式越是會直接。
玄徵之前便與冷凌澈說過,他喜歡寧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冷凌澈自是沒有耐心教別人如何追妻,不過說了一些雲裡霧裡的話讓玄徵自己去悟。
玄徵這種人,不管是愛是憎,都一定會埋在心裡難以改變。
所以當他們決定這次出行後,冷凌澈便與玄徵深夜徹談了一番,讓他自己保護好自己女人的安危。
可平日裡的玄徵自然不行,玄徵為了那句“守護好自己的女人”,便連夜做了一些藥丸,這些藥丸裡雖有酒的成分,卻又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失去藥效,麻痺他的全身,這樣就不會引發難以控制的場面。
雲曦沒想到冷凌澈竟然想的這般周到,頓時便放下了心,若是玄徵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們那邊反倒是要更安全了。
雲曦恍然大悟,看著冷凌澈說道:“所以你單單帶了玄角,就是為了防止玄徵見他會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