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寧華的便跑,一直拉著寧華手腕的玄徵卻是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嘴角洋溢著溫柔純美的笑,眼中卻是帶著決絕。
“玄徵!你要幹什麼……”
寧華的心裡漫起了驚恐,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玄徵,然而玄徵只留給她一抹溫柔的笑意,便絕然的轉過了身子。
“玄徵!玄徵!”
青玉停下腳步,正想上前救回玄徵,卻只見玄徵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他倒出了一顆藥丸,毫不猶豫的放入了口中。
他轉過身,嘴角的笑輕柔如風,還帶著點點羞赧,他笑望著寧華和青玉,嘴唇輕啟,喃喃道:“快跑!”
青玉猛地想起了冷凌澈的交代,不顧寧華的喊叫,拉著她便衝進了樹林。
那些黑衣人哪裡肯放過,他們中了計,不但沒能殺的了正主,反是折損了不少自己人,此時殺紅了眼,只想殺人洩憤。
他們現在佔著人數優勢,一部人拖住了玄宮兩人的手腳,其他人則是作勢要衝進樹林,殺光女眷。
可突然有一個人擋在了他們面前,那是一個面板白皙的男子,纖細柔弱,看起來弱不禁風。
他的手上連一把武器都沒有,只垂著頭靜靜的站著,一副被嚇傻了的模樣。
其中一個黑衣人揚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正想用眼前這個白皙柔弱的男子開刃,誰知他剛躍到男子身邊,便有一隻纖細白淨的手擒住了他的脖頸。
那隻手冰冷無溫,明明纖細的仿若女子,可那力度卻仿若兇殘的猛獸。
黑衣人突然心生了一絲驚恐,他們當了多年的殺手,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這個看起來軟綿無力的男人也許才是最危險的一個。
玄徵緩緩抬起頭來,那張總是掛著羞澀笑意的臉上此時滿是猙獰的笑,他揚著嘴角,明明是一樣的眉眼,看起來卻是邪魅而又狂狷。
他晃了晃頭,肆意打量著自己手中的黑衣男人,似乎在看著什麼好玩的東西。
突然,他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燦爛而又殘酷的笑,那些人黑衣人正想上前,只聽在吵亂的四周,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那聲音讓人聞之生寒,彷彿墜入了冰窟,被陰涼的寒氣所籠罩。
那些黑衣人怔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看著被玄徵捏在手中的同伴。
只見那名黑衣人的頭以一種扭曲詭異的角度耷拉著,彷彿他脖頸的骨頭已經被人捏碎,此時猶如一個提線布偶,沒有一絲的支撐。
玄徵搖了搖手臂,見那人已經停止了呼吸,似是覺得十分無聊,蹙著眉將那黑衣人隨手一丟。
玄徵又抬頭看向了面前的黑人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們,似乎在考慮著他們的死法。
玄徵給了他們一種很不詳的感覺,就好像他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惡鬼!
“兄弟們!我們一起上,給老八報仇!”
那些黑衣人群起攻之,就算這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他們這麼多人!
然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每一個人都以不同的死法橫屍倒地,玄徵卻是不知疲憊,肆意的享受著飛灑的鮮血和他們畏懼的眼神。
一個又一個黑衣人倒下了,直到只剩下最後一人,他看著同伴的屍體仿若層層疊疊的死亡之花,他心中的畏懼和驚恐到達了極致。
他終於知道了,他眼前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可以主宰他們所有人性命的修羅。
他扔下了手中的刀,一雙眼中滿是驚恐和畏懼,他搖著頭,近乎崩潰的大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不想再與這個人為敵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死亡的逼近,他不想再忍受這種折磨了,他寧願投案自首,也不想再面對這個惡魔了。
看著狂奔而去的黑衣人,玄徵歪了歪頭,他從地上撿起剛剛被人扔掉的鋼刀,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隨即他欣喜的笑了起來,似是想起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
他抬臂一擲,那鋼刀仿若長了眼睛一般,帶著破風的力量直直的插進了黑衣人的胸膛。
鋼刀深入那黑衣人的身體,然而那力道並未因此被阻絕,直到那鋼刀狠狠的刺入樹幹之中,那巨樹猛地震盪了起來,鋼刀才停止了動作。
而那個試圖逃跑的黑衣人被死死的釘在了樹上,那慘絕的死法讓人看著便心驚膽戰。
玄宮和玄羽自是也看到了這一幕,玄羽震驚不已,開口問道:“他怎麼出現了?”
玄宮搖頭,臉上也是一片惶恐,潭州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