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花膏,身子受了損傷,而且夏帝貪圖享受縱慾過度,身子早就空了,便是寧華也說夏帝的身子撐不住兩年了。
寧華點點頭,雲曦復又說道:“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雲澤派人從夏國給團團送了一些東西,等團團的滿月宴結束,你再隨著他們一同回去吧!”
“太子派人來了?”
雲曦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之前他都讓司辰送了好多的東西來,這次聽聞團團出生,還非要給團團的滿月宴撐個場面。”
安華幾人聽聞都笑了,雖然分別在所難免,但是她們只要還能多待些時日也是好的。
寧華不日就要的離開的訊息傳了出去,玄角暗暗著急,他本以為寧華會這樣留下來呢,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他那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等再見到寧華時,玄商幾人豈不是都已經美人在懷了?
不行!看來是時候將話挑明瞭!
另一邊,寧華因為要回夏國,自是還有許多問題要與玄徵請教。
雲澤生來身子便孱弱,她為雲澤調理了這麼多年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改進。
雖說雲澤不像小時候那麼愛生病了,可是卻也做不了太過劇烈的動作,所以寧華便想著與玄徵討論一下該如何調理雲澤的身子。
玄徵今日卻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時而為難的看著寧華,時而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玄徵,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寧華見玄徵的臉色和精神都不是很好,便關切的問道。
“啊?沒……沒事……”玄徵將頭埋得更低了,咬著嘴唇小聲嘟囔道。
過了一會兒,玄徵偷偷抬起頭,正看見寧華溫柔的側臉,她正在認真的寫著字,窗外的陽光很暖很淡,可給玄徵的感覺卻是,外面的春日陽光不及寧華一分的溫暖。
或許因為他自己便是個大夫,所以從沒有人像寧華那般關心過他,也沒人會留意他是否舒服。
想到那日他劃破了手指,寧華那關切小心的模樣,玄徵便覺得心中酸酸的軟軟的,他知道除了寧華之外不會再有人這麼對他了。
他不捨得寧華,不捨得這份溫暖,他喜歡看她笑,喜歡聽她溫柔的聲音,他有些害怕以後這間藥房便只有他一個人。
再也沒有人問他問題,再也沒有人和他一同磨藥,再也沒有在意他……
“寧華……”玄徵小聲開口,頭卻依然深深的埋著,不肯抬起頭來。
“怎麼了?”
好在屋內很靜,寧華勉強能聽到玄徵的聲音。
“你……你要走了是嗎?”玄徵的臉蹭的漲紅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別人說這麼多話,讓他有一種要窒息的錯覺。
“你說這件事啊……”寧華楊唇一笑,寧華不算絕色美人,可她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溫婉,她的五官很柔和,無需笑意便讓人有一種被治癒了的感覺。
柔和的柳葉眉,溫婉的秋水眸,總是微微上揚的粉嫩嘴唇,讓任何人看了都覺得親近。
“我來楚國本就是為了世子妃分娩,如今小主子已經平安出生,我自是要回到太子身邊。
太子年紀還小,身邊沒有人照顧也是不妥,等太子長大登基,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時候雲澤已經登基為帝,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他,年紀一到,雲澤便要選後選妃,屆時自有人照顧他。
“你……你不能不走嗎……”這句話更是聲細如蚊,哪怕屋內只有他們兩人,寧華也聽不真切。
寧華正想詢問,玄角突然推門而入,幾步走到寧華身邊,認真而專注的看著寧華。
“你可是又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寧華也覺得玄角這個人怪怪的,難怪安華她們都對他有意見。
可是寧華性子一向很好,便還是耐心的詢問著。
“寧華!你可不可以不走?”玄角緊緊的盯著寧華,將玄徵一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玄徵抬頭看著玄角,他咬了咬嘴唇,將嘴唇抿成了一條細細的線。
寧華在玄角的逼視下,不由後退了兩步,不明所以的答道:“這……這當然不成,我還要回夏國保護太子殿下,不能久留的。”
玄角一臉可惜失落的模樣,他突然將眼神換成了含情脈脈,語氣也放的柔緩,玄角本就長的唇紅齒白,比一般的女子還要美。
此時他露出這般神情,一般的女孩子看到都會難免心跳加速,被他的外表所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