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化,他只冷淡的啟唇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玄宮兩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壓著錦夫人的手臂,錦夫人悲切的望著冷凌澈,再一次哀求道:“世子!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也絕不會做對您不利的事情……”
冷凌澈卻是不為所動,只輕輕揮手,冷冷道:“拉下去重刑伺候,生死不論!”
“冷凌澈!”
錦安王狂怒不已,正欲上前,冷凌逸卻是衝到了冷凌澈面前,趁著冷凌澈不注意,一口咬住了冷凌澈的手腕。
冷凌澈蹙了一下眉,一甩衣袖,直接將冷凌逸掀翻在地,錦夫人見冷凌逸摔倒,心疼不已,掙扎著想要過去,可奈何她根本就掙脫不開玄宮二人的禁錮。
“你敢咬我?”
冷凌澈撩開衣袖,手腕上赫然一個鮮血淋淋的齒痕,可以見得冷凌逸是使足了力氣。
“我恨你!你欺負我孃親,你就是壞人!我再也不喜歡你了,你若是不把孃親還給我,我就……我就殺了你!”
冷凌逸平日裡也沒有與人吵過嘴,他和錦夫人一直都低調謹慎,今日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絕境。
冷凌澈竟似很有興致,挑唇冷笑道:“殺我?就憑你?”
冷凌逸也被氣急了,他此時對冷凌澈也沒有什麼敬畏之心,他只知道自己的孃親要被冷凌澈帶走了,“你若是敢傷害我孃親,我以後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了你!我絕不會放過你!”
可愛單純的冷凌逸此時急紅了眼,那雙總是閃著粼粼波光的大眼睛竟是現了殺氣。
冷凌澈興致更濃,腳步微移,逼近了冷凌逸,他緩緩俯下身,蔑然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冷凌逸,“這般說來,我倒是要斬草除根了?”
冷凌澈突然抓住了冷凌逸纖細的脖頸,未見他多用力,便將冷凌逸直接提了起來,“那我先殺了你如何?我看你還能如何找我復仇?”
“夫君!”
“凌澈!”
雲曦和錦安王都沒想到冷凌澈會瘋癲至此,急急出聲喚道。
然而冷凌澈卻是恍若未聞,只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冷漠的看著自己手中脆弱的生命。
相比之下,冷凌逸看起來是那樣的渺小脆弱,似乎只要冷凌澈稍稍用力,便會瞬間奪走他的生命。
錦安王看著被冷凌澈舉在半空中的冷凌逸,眼中泛著猩紅的光,他一身凌厲的殺氣,正要衝上前去奪回冷凌逸,錦夫人卻是已經承受不住了,尖銳的嘶吼道:“不要!世子你不能殺他!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啊!”
冷凌澈雙目一凝,握著冷凌逸脖頸的手掌一鬆,另一隻手則是穩穩的拖住冷凌逸的腰身,讓他安然落下。
玄宮和玄角相視一眼,兩人鬆開了手,一致的退出了房間,守在暗處以防有人接近。
冷凌逸立刻撲進了錦夫人的懷裡,雲曦卻是怔在了原地,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子兩人,耳邊一致迴盪著那句“一母同胞的弟弟”……
冷凌逸是冷凌澈的親弟弟,這怎麼可能?
錦夫人一把抱住嚎啕大哭的冷凌逸,連忙檢查他的脖頸,可他那細嫩的面板上連一點紅痕都沒有。
錦夫人愣住了,呆呆的抬頭看著冷凌澈,只見冷凌澈正冷眼看著他們,目光雖一如既往的淡漠,卻多了絲讓人看不透的情愫。
“世子,你是故意……”錦夫人喃喃自語,恍然驚覺,難道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詐出她的這句話來?
“父王,你可有什麼想與我說的?”
冷凌澈沒有回頭,雲曦望了過去,只見錦安王無力的後退幾步,癱坐在了椅子上,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蒼老了許多。
“你是如何發現的?”錦安王抬頭望著冷凌澈,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冷凌澈看了一眼縮在錦夫人懷裡哭泣的冷凌逸,眸中不經意間劃過一抹淡淡的溫柔。
“他笑起來很像母妃……”
自從那日看見他在院中習武,他的蹙眉,他的微笑都像極冷凌澈記憶中的那個人。
而云曦的一句話更是提醒了冷凌澈,雲曦那日無意間喃喃自語,說冷凌逸既不像錦安王也不像錦夫人,不知道到底像了誰。
想到錦夫人這個特別的存在,想到冷凌逸的年紀,冷凌澈的心裡不禁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他的母妃也許還活在世間,於是他故意做了這個局,就是想逼著錦安王和錦夫人說出那句他想聽到的話。
“他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