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澤兩人姍姍而來,冷凌逸幾乎是蹭進去,似乎極其不願回到這個地方。
他探頭看了一眼,心想那兩個人應該被他們捆得好好的,一審問便能知道他們的險惡用心。
可當他看到殿內的情形時,也是一臉的錯愕,那兩人身上的禁錮不見了,而且那侍衛的心口竟然插著髮簪,殷紅的血染透了他胸前的衣裳。
怎麼會這樣?
他們明明只是暈了而已啊!
那髮簪是誰插的?那些床幔又是誰解開的?
冷凌逸下意識的看了冷凌澤一眼,發現他正抬頭看著雲曦,眼中沒有一絲恐懼和驚訝。
難道是十一殿下做的?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冷凌逸心中有一萬個不解,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便只能暗暗握拳,卻是心跳如鼓,若是殿內再安靜一些,定然可以聽到他那“咚咚”的心跳聲。
“七弟,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看見了事情的經過?”雲曦開口問道,轉頭是正看見冷凌逸那一張發灰的臉。
“七弟!七弟!”
“啊?”冷凌逸回了神,見雲曦正在問他,頓時緊張的手心出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知道!我看見了!”冷凌澤推開冷凌逸,走到雲曦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看到什麼了?”
冷凌澤指著地上的兩人,顯得有些興奮的說道:“他要抱那個宮女,那個宮女不讓,他們兩個就玩起了摔跤,可激烈了!
後來,不知怎麼他們就生氣了,那個宮女拿起花瓶打了他,他又拿起茶壺打了她,然後她就拿著頭上的髮簪紮了他一下,然後……然後他倒了,她也倒了……”
“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冷清菲想也不想的就否認了,這侯啟明明是用來對付冷清落的,怎麼可能對一個宮女下手,而且這宮女還是她們的人!
“我才沒有胡說呢!就是這樣的!你也看見了對不對?”冷凌澤看向了冷凌逸,一旁目瞪口呆的冷凌逸連連點頭。
“不可能……”
冷清菲還想說什麼,雲曦開口打斷道:“九公主一直在殿內坐著,如何就知道不可能呢?難道你認識這個侍衛和宮女?”
“我怎麼可能認識,不過就是覺得有些說不通!不過一個宮女而已,也會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依照這冷凌澤和冷凌逸的說法,冷清落豈不是一點事沒有了?
“怎麼就不可能了?情之所起難以自持,可這宮女卻是個烈性女子抵死不從,這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合情合理啊……”
只要這件事沒牽扯到冷清落身上便是最好,剩下的慢慢處理就好。
冷清菲一時語凝,只瞪了雲曦一眼,便抿嘴不語。
御醫趕到之後看到屋內的情況不由一驚,但是像他們在宮裡多年,都知道宮裡的規矩。
他們只負責瞧病,少問少言方是保命之道。
那侍衛已經嚥了氣,可那宮女還活著,只不過一時半會還醒不了。
冷清菲聽聞之後,皺起了眉,侯啟如何說也是文昌伯家的公子,只怕有些不好處理啊!
她轉身對身後的宮女說道:“你們幾個將人帶回去,等宮宴結束後,母妃自會處理!”
“等等!”
冷清菲看了雲曦一眼,抿嘴冷笑,“世子妃,我母妃代理後宮,這事情自然要交給我的母妃來做,怕是不能交給宸妃娘娘……”
雲曦聞後只揚唇笑笑,眉目舒展,“九公主多慮了,宸妃娘娘也不願理會這些瑣事。
只是,如今這宮裡出了命案,只怕湘妃娘娘一人處理不了,怕是要告知皇祖母才對!”
冷清菲臉色一沉,聲音更冷,“我以為世子妃應該是個孝順的,怎麼好用這種事來勞煩皇祖母呢?”
“尋常小事自是不應驚動皇祖母,可是如今宮裡出了命案,若是不查出真相以後傷了貴人如何是好?”
“不過是侍衛和宮女私通的小事,哪有那般嚴重……”不能讓雲曦將這宮女帶走,若是她說出了什麼,她們就完了!
“十一殿下他們畢竟年紀小,看的也不真切,若是這兩人包藏禍心,也許在宮內還有其他的同夥,不得不防!”
雲曦不肯退讓,冷清菲咬著牙冷笑道:“世子妃也想的也太多了吧,哪來的那麼多包藏禍心之人……”
“陛下之前遇刺,刺客直到現在還沒有抓獲,萬一此事與那刺客有關,豈不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