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糧,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冷凌衍也是臉色凝重,戶部尚書此時如墜冰窟,甚至都感覺不到外面的冷意。
“太子殿下,這件事可如何是好啊?若是陛下懷疑到戶部上面,我們可就全完了!”
冷凌衍垂眸深思,藍懷如想了想說道:“有沒有可能是途中被人掉包或是出庫的時候弄錯了?”
“兩者皆有可能,如今的關鍵是要擺脫戶部的嫌疑!越到此時岳父越是要冷靜,若是有需要戶部配合的事情,岳父儘管配合便好!
懷如你親自去一趟永州,不管事情出在哪,只要揪出一個人說是他暗中調換了糧草,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藍懷如還是有些擔心,“可是殿下,那永州的主將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他會相信……”
“不相信也要逼他相信!本宮會派人隨你一同前去,你放心便好!
你們先不要亂了陣腳,只要有本宮在一日,便會保你們平安無事!”
幾人聊了許久,戶部尚書和藍懷如走出書房時,看見藍玉柳一臉憂色的站在外面。
“長姐,你怎麼站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你也不怕著涼?”藍懷如平時雖然嫌藍玉柳嘮叨,但也是真心的關心藍玉柳。
“父親,朝中的事到底要不要緊?”藍玉柳知道他們做了什麼,若是真的查到他們身上,只怕整個藍家都會跟著遭殃。
戶部尚書動了動嘴,藍懷如搶先說道:“有太子從中周旋,是不會有事的,長姐儘管放心吧!
你快些進屋子,我和父親先走了!”
藍懷如見藍玉柳的嘴唇都有些白了,想來是站在外面許久了。
藍玉柳看著父親弟弟離開的背影,心中卻始終揪著。
她邁進了冷凌衍的書房,冷凌衍抬頭看了她一眼,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冷凌衍皺起了眉,語氣中帶著責備,“手怎麼這般冷?可是一直在外面站著?”
藍玉柳點點頭,眉目之間一片憂色,“殿下,您與我說實話,父親會不會有事?”
冷凌衍站起身,攬她在懷,少有的溫柔耐心,“你放心吧,現在還查不到我們身上,我派懷如去永州看看,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朝中還有我,你擔心什麼?”
藍玉柳靠在冷凌衍懷裡,感受著這難得的繾綣,她將身子依靠在冷凌衍懷裡,點頭說道:“嗯!妾身自是相信太子殿下的!”
冷凌衍揉了揉藍玉柳的肩膀,藍玉柳環著他的腰,將身邊的男人當做了她的全部,卻沒看到冷凌衍那直視的目光中透著的兇狠和涼薄。
芙蓉閣中,團團在床上靈活的爬來爬起,冷凌澈坐在一旁卻是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夫君你怎麼了?可是在想拿糧草的事情?”
冷凌澈點點頭,拉著雲曦坐了下來,“我們這幾日剛恰好查到了戶部的一些事情,那戶部尚書的確膽子頗大,竟是敢做出偷換糧草的事情。”
“可是你並沒有打算用這件事來扳倒冷凌衍,可現在冷凌衍那邊卻出了事!”
冷凌澈揚唇笑笑,握著雲曦的柔夷道:“還是曦兒聰明,這件事若是冷凌衍裝作毫不知情,戶部尚書又一口認下,我們並不能因此便將冷凌衍置於死地……”
而且他想要的是那些被替換下來的糧草!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庫房那裡出了紕漏?”
冷凌澈搖了搖頭,冷凌衍為人小心謹慎,絕不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難道是途中有人生了貪婪之心,暗中剋扣了糧餉?”似乎也只有這個說法還說得通了。
“也許吧……”可冷凌澈覺得這件事還是不對,剋扣軍餉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更何況永州的守將是有名的牛脾氣,誰會給自己找這個不自在?
安華敲了敲門,得了雲曦的應允便進了內室,她看了冷凌澈一眼,伸手將一封信交給冷凌澈,“這是玄商讓奴婢轉交的……”
冷凌澈掃了安華一眼,安華臉色通紅,雲曦不禁好笑,等這個年過完,她真要將這幾個人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冷凌澈將信展開,他倏然站起了身,將雲曦和安華嚇了一驚,“怎麼了?”
冷凌澈揚唇冷笑,隨後將信件收回了衣袖,“我知道冷凌衍要做什麼了!”
……
本應是休沐的時候,卻因為永州軍餉一事眾臣不得不日日上朝。
眾臣意見不一,在朝堂上爭論不休,楚帝每每見他們如此便覺得心煩,只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