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了!”沁雪心情好,連帶著看顧炎林的眼神也是秋水靜怡,美好無限。顧炎林嘴角輕揚,心內雀躍,好久沒有看到沁雪這樣開心了。陳媽笑著道:“大爺,大奶奶,這邊爆竹放過了,依著少奶奶的吩咐,丁香,翠竹留在院裡,玉簪綠蘿跟著少奶奶和大爺去太太院裡。又望了望沁雪道:“少奶奶,可是等到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遼東就會來人了!”沁雪笑道:“陳媽,說的是,這院裡就有勞你了!”陳媽眼角溼潤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快去,那邊太太肯定在院子裡在等著你和大爺呢!”
玉簪綠蘿忙將手裡的燈籠交到丁香和翠菊手裡,跟著沁雪出了院門。顧家小院裡,許氏張羅著讓吳媽和沁雪新買的小劉嫂子將自己壓箱底的一摞東西取出來,放在炕上道:“這些都是我小心存下來的東西,別看式樣不新,可都是值錢的,拿去翻新翻新,做幾個新花樣,也是好的。這些日子,你嫂子和你哥都住在南院,等閒一天見上兩回面,我聽人家說大戶人家的媳婦就是這樣早上來一次,晚上來一次,叫什麼晨昏定省,就是立規矩的意思,你嫂子這一點是做到了!”顧曉芸開啟一個四方盒子,裡面是一套頭面,銀簪子,銀耳墜,三根銀釵,另一個裡是一套金頭面,喜道:“娘是想要把這些都給嫂子?”許氏嗔道:“你嫂子哪能看上這些東西,這都是給你和你二哥的。”顧曉芸皺眉道:“娘還沒有想清楚了麼!嫂子不會看不起這些東西,只要是你給的。二哥,你跟娘說說!”顧炎鵬點頭道:“曉芸說的對!”許氏道:“不要拉倒,我鎖在箱子裡,等我死了,再帶到地下陪著我好了!許氏伸手要收拾,顧炎鵬瞪了眼顧曉芸道:“看你把娘氣的,娘給你,你就收著。”
許氏一聽顧炎鵬這樣說心裡好受了,道:“你嫂子是看不上這些的,她出手闊綽,南院裡,我就進去一會,看看那些個傢俱擺設,玉簪那死丫頭,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這是釉裡紅的花瓶,那是青花瓷的碗,……不是我說,我是沒見過幾樣。侯府家的姑娘,能不闊綽?是我當初沒想明白,如今鄧老將軍這仗一打勝,眼看你嫂子要翻身了,我……我……我怕啊!”怕人家鄧家說她忘恩負義,磋磨他們家沁雪,回來找她算賬。許氏說道這裡,竟是嗚嗚嗚地當著自己的兒女哭出聲來。後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許春這下可是害苦她了。
這就是許氏如今的心理了!要說許氏當初在遼東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也是不容易,族裡有人欺負他們孃兒四個的時候,許氏為母則強,還強勁過,顧炎林這一考了秀才,再中了舉,怎麼說也應該比在遼東時的心理更強悍了,可事實不是這樣,顧炎林蹦的越高,許氏軟弱,易受挑撥的性子也就慢慢露了出來。尤其是自己孃家的人,更不能在心底裡拒絕導致和沁雪成了如今的狀況。
沁雪和顧炎林兩人到許氏屋裡時候,許氏的情緒波動很大,顧曉芸和顧炎鵬根本沒想到,許氏會在這個時候哭。沁雪眉目清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看到許氏如此,也是稍加異色,繼而淡定如常對顧曉芸和顧炎鵬道:“我和太太說幾句話!”顧曉芸對於沁雪叫許氏太太還是有些傷心的,但怎麼從稱呼娘改口叫太太,顧曉芸心裡門兒清,所以顧曉芸年齡不大,是非還是看得清的,顧炎鵬則是轉頭去看顧炎林,顧炎林點頭。
炎鵬只得和顧曉芸一起出門站在院裡,炎鵬道:“嫂子要和娘說什麼?你看娘現在這樣子,就怕再和嫂子拌起嘴來。”
顧曉芸搖頭道:“說不上來,娘都說她是害怕!”
屋子裡,許氏聽到沁雪的聲音,基本恢復了正常,拿帕子擦了眼淚,看著沁雪。沁雪倒了杯茶,走到許氏面前將茶水放在許氏的手邊,慢慢坐在許氏的對面道:“太太是害怕嗎?因為我外祖父打了勝仗?”許氏看著沁雪不明白她要和自己說什麼,撐著腰道:“我兒子好歹也是解元出身,我害怕什麼?”沁雪微微笑,道:“那麼太太又哭什麼?這些東西都是太太壓箱底的,這樣明面上擺著,是要給芸姐兒和小叔吧!太太也知道天下父母都是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太太為芸姐兒小叔這些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太卻忘了,別人的孩子也是父母十月懷胎所生,若不是有千般萬般的無奈,誰人願意讓自己的兒女受苦。若是太太想的周全,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那些事。”因為不周全,所以才會有許春一家膽大包天。
屋裡隱隱的聲音傳出來,顧炎林守在門前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太太!夫君一路仕途都要個身家清白,何況太太給夫君十兩銀子買丫鬟成家已是不妥,若是接二連三再出個太太孃家侄女毒害夫君髮妻,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