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沈鶴失蹤,沈世康從溫柔鄉里回神,他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兒子,兒子出事,最著急的沈世康亂了方寸。至於認顧炎林這個解元女婿的事早拋到腦後,兒子是傳承是香火,他火燒火燎地四處打聽尋找,以至於傳到皇上的耳中。後來還真被他打聽到,沈鶴如今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呢?沈侯爺再沒有比這難過傷心的,找到沈鶴的時候,沈鶴的目光可以殺人了,沈鶴道:“爹!我不回去了,我去西北從軍,你告訴娘一聲,安寧侯府的世子,她願意讓誰做,就誰做,利用兒子做什麼,兒子也想到了,兒子不願做娘手裡的刀劈了這個劈那個。兒子就像做一把自己。”
沈世康從來沒有過的悲傷,兒子要走,老婆專橫,專橫地連兒子都可以利用。什麼時候他安寧侯府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他道:“你要走,我不攔你,這路是你自己選的,是好是壞,是個男人就得擋著。你娘她……你娘她做過了,往後的事,我不知道會怎麼做。”
沈鶴道:“就這樣吧!南星和官桂跟我走,他的家小,希望父親能照顧一二。”沈鶴沒法幫自己娘開脫。再幫,安寧侯府當真就要在陳州地界上消失了,他想的明白。
沈世康回到侯府,還沒倒過一口氣,就聽到薛管家死了!
薛管家死了,王玫還在她面前演戲:“侯爺,我們兒子找到沒有?你可得給我做主,兒子找不到,我也不活了!”沈世康冷漠冷樣的看著王玫道:“那你就去死!”
就這一句,王玫的戲倒了臺。沈世康道:“你不用再找他,找他,他也不會再見你,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應該清楚,這麼多年我寵你,讓你,慣著你揹著我做的那些事,我是睜一眼閉一眼,沁雪你那樣對她,好說,那不是你生的,沈鶴呢?是你親生的又怎麼樣?你的心應該說從來就不是肉長的,那你當初那一場夜宴,你和你家都做了些什麼?我不得不好好查一查!”
“侯爺!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做了什麼?這麼多年為你生兒育女,操持中饋,你喜歡什麼,我給你置辦什麼,你要女人,我給你準備,你要銀子我給你掙,我一個女人,你還要怎麼樣,兒子不明白,難道你也不明白?他在哪?我要見他!”
沈世康不想聽了,對著外院的劉二管家道:“送夫人會蒲柳院,讓夫人靜靜心,沒事就不要去打攪了!”
劉二管家眼睛晶亮的應了。
崔嬤嬤和青柳一併陪著王玫,她們不去不行了,沈世康這會六親不認,著人押送,整個侯府都得到訊息。沈侯爺還讓孟姨娘和魯姨娘暫代處理侯府後院事宜。
至於薛管家揹著侯爺和夫人串通一氣,因此送命,薛家的人看到王玫被沈侯爺軟禁,也是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黴。
這一樁世子失蹤案,就此告落。顧解元又開始為明春的春闈做準備。
但安寧侯府的事備不住嘴碎的下人說出。王玫這個侯夫人徹底被貴族圈關在門外。
……
九月九的重陽節到了,顧家小院的東廂房裡,沁雪看著新做好的緙絲墨綠立領直綴穿在顧炎林的身上,笑著道:“我給秦先生做的護膝已經給了羅俊,見到秦先生就給他,天涼漸漸寒氣重了,秦先生的腿會痛。”顧炎林低頭看著給自己收拾腰帶的沁雪道:“好!”沁雪接著說道:“這身衣服本來做好要等到中秋穿,倒不知會發生那麼多的事,中秋過了,正好到重陽節上拿出來穿,登高望遠,遍插茱萸,也不錯。”
顧炎林嘴角微翹,又嗯一聲,沁雪抬頭乜他一眼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一個嗯字?什麼嗯!說話!”顧炎林噗嗤一笑低腰就將她提到懷裡:“雪兒,這都收拾好半天了,我又不是去唱戲,收拾這麼好做什麼!”
沁雪窩在顧炎林懷裡道:“也是。那你就脫下來吧!”兩人四目相對,顧炎林目光灼灼盯著她,半晌一言不發,顧炎林聞著沁雪髮髻裡的皂角香味,深吸一口氣隨後抱起她就放倒在大炕上。
站在外面的羅俊一聽裡面的動靜正要開溜,顧炎林在屋裡道:“把門關了!”羅俊腳一頓,悄悄對著一邊站著的玉簪努嘴,玉簪手裡的帕子打過去,羅俊哎吆一聲,忙欠身關住了門。
沁雪回頭嗔怒道:“你還去不去了?”顧炎林已經雨點般的親吻落到臉上,沁雪不想他會這樣,一時眼迷,他又在她耳洞吹了口氣,小聲道:“雪兒,你要再撩我,我可就要白日嗯嗯了!”沁雪冤枉,她只是說了那一句脫下來的話,他就來這一手,顧炎林這是故意的。想想之前他的矜持,再看看現在,她都懷疑顧炎林這個秀才根本都是裝的斯文。
顧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