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好,你去安排吧。”
“那行,誰讓是七哥您的事呢,我這就給李老闆回個話。”說完,田仁成得意洋洋地走了。
這要讓老婆知道還不得氣死!田弘遇癱坐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田弘遇聽到身旁有人喊他。
凝滯的眼珠動了動,田弘遇看清了,是田仁成的僕人田三兒。跟著,田弘遇有聽清了田三兒在說什麼。
“老爺,外面有人找您。”
怎麼回事?這個狗奴才怎麼又恭敬起自己來了?動了動,田弘遇覺得昏昏沉沉的,又搖了搖頭,這才艱難地問道:“誰找我?”
田三兒道:“小的也不認識。”
精神恢復了點,田弘遇發現田三兒這個狗奴才確實很反常,好像很害怕。
“我出去看看。”說著,田弘遇掙扎著起來。田三兒一見,趕緊過來攙扶。
到了頭進院子,田弘遇的精神又恢復了些,他看見有一個士兵站在院子裡。
“您找我?”田弘遇哆哆嗦嗦地問道。
“你是田弘遇?”士兵問道。
“是,我是。”
“左都督田弘遇?”
“是。”
“我來通知你,現在你們家可以搬到原駙馬都尉李千里的府邸去住。”士兵道。
“什麼?”田弘遇傻了,根本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家還有什麼人?跟我去辦個手續。”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老頭顫顫巍巍的,士兵問道。
“軍爺,我這就跟您去。”終於反應過來,跟吃了仙丹似的,田弘遇的身體似乎立刻就復原如初了。
看了看田弘遇,士兵很奇怪,以為眼花了,怎麼這個老頭突然變年輕了。
“那行,你跟我來。”士兵道。
田三兒有股機靈勁,田弘遇走到大門外時,他已經把一匹馬牽了出來,然後諂笑道:“老爺騎它去。”
田弘遇也沒理他,接過韁繩,翻身上馬,跟著士兵去了。
一邊走,田弘遇一邊琢磨個變化一定是因為女兒,但要是女兒被那位領政大人看上了,那應該要他們搬回原來
啊!那個駙馬都尉李千里的府邸他知道,太小了,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怎麼也想不明白,而那個士兵又一臉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田弘遇也不敢問,就這麼向內城走去。
到了以前的禮部衙門,田弘遇簽了字了一塊腰牌,然後那人告訴他,拿著這個腰牌就可以搬了,而且拿這個腰牌個月還可以來支領二十兩的銀子。
二十兩銀子,放在以前就幾盤菜錢,但現在,這二十兩銀子卻足以讓一家老小衣食無憂。
腰牌拿在手裡,田弘遇跟做夢似的出了禮部,然後又跟夢遊似的到了駙馬都尉李千里的府邸。
李千里是老駙,府邸雖然不大位置不錯,景色非常好為清雅幽靜。府門前有兩個士兵,田弘遇想把腰桿挺起來最終還是沒能挺起來,而且離著好遠呢就下了馬。
見有人過來兩個士兵的立刻威嚴起來,警惕地注視著田弘遇。
田弘遇的腰由得哈的更低,到了近前,把腰牌遞了上去。左面計程車兵把腰牌接了過去,演看過後,然後又遞給了右邊計程車兵。
右邊計程車兵看過之後,把腰牌又還給了田弘遇,然後指著西北方,道:“那裡就是我們的衛所,如果有事可以去那裡找我們。”
“是,,謝謝軍爺,謝謝軍爺。”田弘遇連連致謝。
士兵走了,府前就剩田弘遇一個人了。
在大門前了足足有一刻鐘,田弘遇這才走上前,輕輕推開了府門。吱呀一聲,大門開了。那一聲吱呀,聽在耳裡,彷彿九天而來的仙音,灌進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
這兒確實不大,只有兩進院子和一個小花園,但流連在房舍之間,田弘遇目光裡的溫柔可能是他這一生從沒有過的,溢滿心頭的幸福和欣喜之情同樣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如果現在讓田弘遇回到以前的府邸,一切也都恢復如初,那他的感覺可能和大難不死類似,驚喜之極,但絕對感受不到這一刻體驗到的幸福和欣喜。
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前一種的感覺是屬於錦衣衛左都督田弘遇的,而後一種感覺則是屬於普通人田弘遇的。
從府裡出來,田弘遇算是徹底清醒了,儘管暮色已起,但天怎麼還那麼藍呢?
田家的僕人以前自然有很多,但現在還把田弘遇當主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