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瞧,你不是看不起我不知民間疾苦嗎?我就做給你看,我不會比你差的!”想到這,蔡文姬匆匆往家中奔去。
其實康鵬也注意到蔡文姬氣沖沖離去,可康鵬實在太累了,又有正事在身,只得任由她去,等以後再找機會解釋。
待到大廳中只剩董卓軍眾人後,賈詡才說道:“無心插柳柳成陰,想不到這個告狀的甄氏把冀州的真實情況送到太師這裡,我軍有機可乘啊。”
康鵬強打起精神,“文和先生請說,本相洗耳恭聽。”
賈詡一笑,他見新歸順康鵬的魯肅也在微笑,知道他也看出來了,便笑道:“子敬,還是請你先說,我再補充。”
魯肅心知這是賈詡給自己表現的機會,心中暗自感激,“太師,從甄氏之言可以看出,袁家已經乘韓馥囚於洛陽之機,在擴充袁家的勢力了。冀州乃錢糧豐廣之地,袁家早已對冀州垂涎三尺,只是冀州韓馥兵力雄厚,袁家一直沒有機會,如今韓馥囚於洛陽,冀州無主,我軍勢力一時又無法延伸到冀州,袁家那還會放過這個機會?至於袁家為什麼要收集這麼多軍餉,魯肅敢說,除了他們本軍正常所需之外,其他是用來對付太師你的!”
康鵬的銅鈴眼轉了幾轉,“子敬的意思是說,袁家用錢糧來資助青州黃巾賊西進,借黃巾賊的手來牽制本相,以便他們從容的佔領冀州?”
魯肅拱手道:“太師明見,到那時候,即使我軍消滅了黃巾賊,但也元氣大傷,袁家卻已在冀州根深蒂固,我軍只得眼看他坐大而無能為力。若魯肅所料不錯,此計定然出自郭圖、辛評之手。”
康鵬心中盤算,黃巾起義軍有五十多萬,螞蟻多了咬死象,老婆多了撐死猛丈夫,董老大的西涼鐵騎就算消滅了他們也得損失慘重,那時恢復元氣時間一長,不僅冀州危險,青州也懸了。“那該怎麼辦?”
“放韓馥回冀州!”魯肅脫口而出,“借韓馥的手牽制袁家的勢力擴張,同時還可切斷黃巾賊的部分錢糧來源!”
康鵬開始一驚,開玩笑,我辛辛苦苦抓來的諸侯就這麼放了?可康鵬細想之下,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但康鵬還是有些顧慮,“放了韓馥本也沒什麼,可放他回去,倘若他把袁家吞併了,他的勢力膨脹,那時候豈不是又添一個麻煩。”
賈詡輕搖摺扇,“請問太師,一個人從生下來到能上陣作戰,需要多少時間?供養一個士兵上陣打仗,又需要多少人力生產支援?”
康鵬糊塗了,這算什麼問題?但還是答道:“大概要十七、八年吧,至於養活一個士兵,起碼也要五六個人。”
賈詡‘刷’的合上摺扇,朗聲道:“算少些,一個士兵的成長只需十六年,供養一個士兵只需五人。放韓馥回冀州與袁家對抗,其間要死多少士兵?又要死多少百姓?冀州又逢大旱,糧食集中到軍隊了,也要餓死多少百姓?仗是要人去打的,到那時候就算一方吞併了一方,冀州還能剩多少人,還能有多少百姓生產糧食供應軍隊?還能抽出多少士兵來抵抗太師的大軍呢?”
康鵬恍然大悟,難怪賈詡不反對自己放災民進關,原來他看到了另外一面,仗是人打的,戰爭不僅拼的是經濟和後勤,更關鍵還是人力,自己每放進一個災民,等於就削弱一份抵抗力量,冀州多死一個人,將來自己就多輕鬆一分!可是……
李儒看出康鵬的顧慮,“岳父,文和先生和子敬是為了你的大計作想,你可千萬不要心慈手軟。”李儒心說岳父啊岳父,你現在變好了,變英明瞭,也變得婦人之仁了,所以那天賈詡也不敢把下策說出來,只能一步一步把岳父逼到非用那一招不可。
康鵬咬著牙盤算半天,終於鬆口道:“放!”
……
“什麼?你說什麼?太師放我回冀州?我沒聽錯吧?”韓馥的細眼瞪得比董卓的銅鈴眼還大,死死的盯著康鵬派來的魯肅,生怕他嘴裡說出一個‘不’來。
冀州刺史韓馥這段時間過得極其窩囊,原因無他,他原本是朝廷的御史中丞,被董卓舉為冀州刺史,結果他吃碗麵反碗底,跟著袁紹一起討伐董卓,雖然被俘後董卓沒有殺他,可董卓軍上下誰都恨這個反骨仔,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聲色,關押期間待遇也比其他諸侯要差得多,甚至連和他關在一起那個打著漢室宗親牌子的大耳朵都不如。沒想到今天喜從天降,董卓派人來對他說,他最近的表現很好,有悔改表現,董卓已經原諒他了,他是第一個被放回領地的諸侯。
“沒錯,韓大人快去換官服隨我去見太師吧。”魯肅微笑道:“恭喜韓大人了,他日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