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的錯誤。”
說到這裡,清英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嘿然道,“更何況,如果沒有我們在戰爭前期對法國造成的慘痛打擊,現在英法兩軍又怎麼會抱著復仇的強烈決心,來對我軍防守嚴密的陣地發起如自殺一般的攻擊?當前這種對英法兩個老強盜進行放血的速度,可比我們單獨在東線發起進攻要強太多了。”
威廉抿了一口杯中的醇厚,心中的感覺便如同這杯咖啡一般愜意、溫和。
11月18日清晨,以英軍為主力的協約國部隊,在北塞納河附近對德軍的防守陣地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然而這場被英法軍方寄予厚望的攻勢,卻是在戰鬥的第一天就遭受令人觸目驚心的慘重損失,一共有超過5萬名英國士兵倒在了德國守軍的機槍和炮口之下!十幾公里長的戰線上屍體遍佈,汨汨流出的鮮血將大片土地染得猩紅:待到夕陽沉落之後,戰場上到處都是簌簌飛撲、瘋狂啄食死屍的鳥雀禿鷲。英軍的野戰醫院,在進攻之後的兩個小時內便被成群退下來的傷兵給徹底填滿;而更多的傷員,則只能是在沒有任何藥品和救治的野戰塹壕中苟延殘喘。軍官巡視所及,己方戰壕中全是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偶有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迴盪在空中,令人聞之膽喪心寒。
儘管英軍各部都成功地向前推進了2到3公里,並奪下了德軍的一些防守塹壕,但如此慘重的傷亡損失,仍是讓英軍司令弗倫奇的腦中感到陣陣眩暈般的劇痛。而更令他感到無法接受的,是德國人那相較之下低得髮指的損失數字。截止到當晚深夜,英軍一共才在他們佔領的塹壕中找到了堪堪千餘具德軍屍體,俘虜更是幾乎屈指可數:根據一線部隊的估測,對方的傷亡最多不會超過三千人!
在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之後,英國人那聲勢浩大的攻擊也就自然而然的宣告暫停了。連日來,英法陸軍高層開始在聯合作戰的問題上出現了嚴重的分歧:霞飛強烈敦促英國軍方履行戰前所達成的一致協定,繼續對德軍的塹壕陣地發起進攻,並表示這5萬人的傷亡數字在法軍之前的損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而弗倫奇則悲憤萬分地控訴對方這是在借刀殺人,意圖以犧牲不列顛軍人的生命來換得法蘭西領土的光復。最後,還是在陸軍大臣基欽納的強大壓力下,弗倫奇才勉強收起了再一次撂挑子的想法;而為了安撫動不動就要鬧情緒的英國人,霞飛也只能咬碎鋼牙地表示:今後法軍會以更加積極的姿態,投入到對德軍的進攻當中。
經過4天的整頓籌備,英軍再度於北塞納河流域發起了進攻。這一次,法軍在進攻部隊中的比重佔到了接近半數的份額。然而面對德軍嚴陣以待的塹壕防線,他們仍是在機槍和重炮所構成的火力網中被打得屍骸枕藉,傷亡慘重。倫敦和波爾多軍方印刷死亡通知書的機器每天都在瘋狂運轉,負責填寫空欄、簽字蓋章的軍官累得雙臂欲斷;而軍方高層仍舊冷漠麻木,無情地將一批又一批青壯驅趕上戰場。讓他們看到希望所在的,便是那幾乎每天都在向前徐徐推進的戰線。對於一寸山河一寸血的這番定義,英法軍方開始有了無可比擬的深刻理解。
“以法國人的土地來換取協約國士兵的鮮血生命,這種生意實在是再划算不過了。如果當前是在我德意志自己的領土上作戰的話,我們還真有些難以下定放棄這些土地的決心。”滴答擺動的鐘聲裡,只聽得清英略帶輕鬆的聲音再度響起。實際上,當前英法軍隊在戰場上所獲得的推進,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源於德軍所有意實施的以空間換兵源的戰略使然。
當英法聯軍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突入戰壕之後,德國守軍顯得非常有覺悟。除非對方兵力過於薄弱,否則他們都不會主動向被佔領的塹壕陣地發起反突擊;而德軍所採取的策略,則是依託塹壕的曲折拐點進行節節抵抗,並在徐徐撤退中不斷消耗對方的兵員力量。偶有突襲,都是打在聯軍最為薄弱的軟肋之上,這也使得對方被迫分出為數不少的部隊鞏固側翼,始終無法發起理想中的全力攻擊。
相比於歷史上那種以血拼和拉鋸戰為主旋律的塹壕戰鬥,這種不計較單獨的陣地得失的做法,使得德軍在近乎單純的防禦戰中避免了大量的二次傷亡。雖然英法聯軍收復同等面積國土的人員消耗,也較歷史同期有了相當程度的減少,但德軍的損失卻更是直線下降,在綜合戰損上獲得了令人咋舌的成功。
而對於在防禦戰中所丟掉的法國土地,經清英疏導之後的威廉也變得釋然了。當前,德軍正在廣袤的東歐獲得數以萬平方公里計算的大片土地,西線損失的這些塹壕相較之下簡直是九牛一毛;更何況英法為了奪回這些領土還付出了